程忆凡清了清嗓子:“这个,貌似可以这样理解。”两人相视而笑。看到她笑着答应了,程忆凡终于放下心来。他用右胳膊揽了一下她:“左边是你的,伤害了你的左臂,连累了你的左肩膀,真对不起。”
方思雨虽然不屑地哼了一声,但脸上转而就笑靥如花了。她没有扑进他的怀里,但也没有后退,程忆凡已经很满意了,他做了个深呼吸,闻着她身上那种清香而熟悉的味道,感觉真好!他必须回家,赶紧回家,那里才是他们的天地。
“我拿份材料回家看,你等我一会儿。”程忆凡快速走向自己的办公桌,他找到一份材料,还没走到她身边,李悦悦就一步踏了起来:“你还真出院了?我就离开那么一小会儿,你就开小差了?”她拿着一大束鲜花,径直过去交到程忆凡手里:“走,咱们庆祝出院吧,李总早就过去了,在饭店等着咱们。”说着,李悦悦就挽着程忆凡的右胳膊,拉着他往外走。在她眼里,仿佛方思雨不存在。程忆凡报歉地看着方思雨,后者给了他一个冷嘲热讽地笑。
就差一点点,他们的关系就能解冻了,可惜最终还是止步不前,而且还雪上加霜了。这天晚上,程总的酒喝得很高,满月复心事的他,不几杯就醉了,王树陪了他一夜。
程忆凡第二天早晨就和王树一起上班了,他有专人接送,右手也能签字,工作起来还不受影响,只是外观有些难看,医生说再过几天就可以拆开。方思雨不回他短信,也不接他电话,他心急如焚,上班后,他想尽快解开误会,可看到方思雨一脸寒霜的样子,就不知怎么开口了。
程忆凡走进办公室,一束鲜花放在桌上,他还以为是李悦悦送的,就烦躁地安排王树:“快拿走。等一下。”他看到小卡片上居然有方思雨的名字:“祝贺程总康复。沈岩方思雨”
看到程总气得一扭头,王树凑到跟前一看,也无话可说。
吴丽新和吴总的婚礼结束后,他们去旅游度蜜月了,一方面真想出去放松一下,另一方面也怕前妻那边来闹事,不如先躲几天。吴丽新回来的时候,特地给孟佳的孩子买了玩具和衣服。
孟佳是吴丽新蜜月后约见的第一个人,她们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这是给孩子带的一点小礼物。”吴丽新一见面就把大礼包拿出来。
“吴主任,这怎么好意思?还让你破费。”孟佳真不好意思。
“没什么,你也知道我一向喜欢孩子。”吴丽新笑得非常亲切。孟佳并不知道,但还是点着头。“是啊,吴主任一向是热心人。虽然咱们平常接触不多,但知道你又漂亮、又能干,还很有人缘。在咱们公司,你是女人们都妒忌的对象。”
“妒忌我干吗?”吴丽新很有兴趣似的问她。
孟佳给吴丽新倒上咖啡:“真想不到,缘分这个东西真是最奇怪的,想不到,你和吴总会成一家人。”孟佳又觉得这话不妥,就赶紧补充:“真好,你俩人,郎才女貌。”
吴丽新喝口咖啡:“没什么。我倒觉得你,孟姐,我这么叫你行吧?”
“当然,我很高兴。”孟佳有些受宠若惊。
“咱们平常只是点头之交,为什么?因为我觉得孟姐有一种清高的气质,不敢轻易高攀。这次在婚礼上,咱们说了几句话,我就觉得特别亲切,咱们早该成为朋友才对。”
孟佳被她一番恭维,乐得嘴都合不上了:“你看,你别这么说,其实是我高攀了。”
“别这么说,咱们谁和谁啊?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我对朋友,非常忠诚和热情。”吴丽新不介意标榜自己,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个,是旅游时买的,不值钱,你收下吧,戴着玩的。”
孟佳接过来:“这,这可怎么好?我也有礼物啊?”
“没什么,我结婚时,你都送了那么多钱,这也是吴总的意思。”
听说是吴总的意思,孟佳就更高兴了,自己的前途看来很光明了。当初送礼物时,她还矛盾了很久,才狠心多拿了点钱。看来还是很有效果,孟佳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都是自己人,以后都不用客气。吴总的意思,你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就尽管提,不好意思找他,你就找我,都一样的。”吴丽新的口气不免流露了一些居高临下的气势。
“那是当然,找你就行了,咱们熟。以后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我会随时和你说,现在,不是我多嘴,你们的风言风语还真是不少呢。”
“哈!”吴丽新不置可否地笑了。
“真的。”孟佳觉得无功不受禄,吴丽新的意思应该是把自己发展成一伙人吧。公司现在分两派,形势也是不容乐观。
“我自己不关心这些,女人嘛,我只关心家庭和朋友,工作做得差不多就行,我不是女强人。”吴丽新笑。
孟佳点头:“是啊,人这一辈子,家庭和朋友都是不可缺少的。”
“我结婚时挺纠结的,有个以前的好友,不知道请她合不合适,我心里到现在还没放下呢。”
孟佳好奇了:“什么朋友?让你这么介意?”
“好几年不见了,但以前感情很好…
…”吴丽新边喝着咖啡边聊着伟大的友谊。孟佳在一边听得十分投入。
孟佳收获颇丰地回了家,回去她和丈夫又吹嘘了半天,她感觉自己的春天来了,真想不到,总经理夫人会看上自己,会这么盛情款待。孟佳现在真后悔,早知道这样,以前多加强些交流就好了,可是谁又有前后眼呢?能看透将来的出路?她无限神往地向往着美好的明天,吴丽新说了,先推荐她当个副科长,得一步步慢慢来,不能升迁得太快,否则会遭人怀疑。
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一件连着一件,孟佳都有些应接不暇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都笑醒了两次,丈夫取笑她:“就这点儿雅量,要是真当了大官,嘴还能合得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