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城明和孩子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唯一的见证人谢笑嫣已经半疯,不管别人问她什么,她只会反复的重复几句话。“畜生,他是畜生,他带走了我的孩子。”
精神失常后的谢笑嫣拒绝陌生人的靠近,对于一切企图接近她的人都怀着极大的恐惧和敌意,不是痛哭哀嚎就是拳脚相向。只有刘楚勋除外。
失心疯的谢笑嫣似乎只认得这个自幼青梅竹马的恋人,只有刘楚勋靠近她时,她才会不哭不闹,乖乖的听话,犹如一个小婴儿般乖巧无害。
刘楚勋将谢笑嫣接回了刘家,悉心照料。谢笑嫣的病情虽然得到了控制,但是这孩子一日未归,她就不可能痊愈。
皇上知道消息后勃然大怒,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劫走自己的孙子,他既担心孩子的安危更害怕有人利用这孩子做些危害圭朝社稷的事,惊怒交加之下毒性蔓延的愈加厉害,已经到了每日呕血的地步。
王释宁派出禁军,全城搜捕谢城明和孩子,却没有半点头绪,看来他们已经不再京城之内,只得派出大队人马出城,在全国范围内搜查。
如此尽一个月过去,孩子的事依旧没有头绪,似乎他跟着舅舅一起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找不到蛛丝马迹。
就是这样,才更加的让人担心,他们不过是一个失了势的世家公子,带着一个嗷嗷待哺的男婴,为何就连皇家的军队上天入地般的搜索都找寻不到?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在京城之外的某个神秘角落,一定有厉害的外援相助,而这些外援,极有可能便是前太子残存的党羽。
前太子刚愎自用,极度的自负和阴狠,凡事都喜欢未雨绸缪留个后招,所以才能在被皇上软禁之后犹有力气勾结吐蕃,做最后的拼死一搏。
等到他被皇上赐死后,那些同党也大多数受到牵连,死的死,走的走,俨然是一副大势已去的模样。可是,照如今的局势看来,一切都言之尚早。
仿佛是为了验证众人心中的疑虑般,渐渐地,街坊开始有了些风言风语——前太子其实是被现在的太子爷陷害的。
传闻说,前太子仁爱宽厚,是位难得的好储君,但是却为人耿直不阿,不会讨皇上欢喜亦不懂得收敛人心。而四皇子却是心思缜密、城府极深之人,平日里很会做些讨皇上欢心的事,他还与各个官员交好,在朝中培养了一股不小的势力,更是与五皇子里应外合,不断使些小伎俩陷害前太子。
前太子顾念兄弟之情,对这个四弟一味的纵容忍让,甚至在皇上发现四子怀有不臣之心的时候还为其求情。谁知四皇子不但不知感恩,反而愈演愈厉,意图染指太子之位,终在其前去晖城赈灾之时,勾结幽门陷害前太子,使其身败名裂被皇上软禁与府内。
甚至就连皇上体内的剧毒,都是四皇子所下,他用一种神秘罕见的毒控制了皇上的神智,使其完全变成了受自己掌控的傀儡,这太子之位、甚至整个天下都已是四皇子的囊中之物。
前太子为了父亲、为了自保、更是为了圭朝的社稷,不得已与吐蕃合谋,企图将四皇子的恶行昭告天下,哪知吐蕃狗贼早就被四皇子收买,设了个陷阱等着前太子往下跳,如此一来,四皇子总算是名正言顺的除了这个他一直忌惮的亲大哥。
幸好老天长眼,天不亡圭朝,前太子妃居然躲过了层层险阻,诞下遗月复子,算是为了枉死的丈夫留下一个种,为的便是为父报仇,揭露四皇子的狼子野心。
谣言如同雨后春笋般,一夜之间疯长,迅速而狂野的传遍了各个角落。都说流言说上一万遍就成了真理,圭朝的百姓从最开始的鄙视,到有些怀疑,再到犹豫,最后竟渐渐有人信了这说法,真的怀疑起他们一向爱戴的太子爷,究竟是靠何种手段得到的江山。
而造谣生事那边更是趁热打铁,联络了一些前太子的旧党和几个藩王,以前太子的大舅哥谢城明为主,奉尚在襁褓中的遗月复子为王,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开始陆陆续续在各地起义。
消息传来的时候,刘楚乔长叹一声,这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的日子,又要波澜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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