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相思,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年轻的帝王面无表情的冷冷开口道,他的容是冷的、声是凉的,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宛如寒冬腊月里的冰水浇在了心头。贺相思被冻的一激灵,愣在原地,竟忘了反驳。
“说啊,贺相思,朕的皇后,这后位你已得到,你还想要什么?想要独宠后宫?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
皇后没有说话,怒火燃烧的帝王更加认定她是心虚,他往前靠了一步,声音愈发的冷冽,双手握拳,似乎想要掐住对方的脖子。
这份冷深深刺伤了贺相思的心,她突然觉得无比的悲哀,是的,不是愤怒,而是悲哀。贺相思狠狠地瞪着面前一点一点占据了自己心扉的男子,声音清冷的一字一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十天半个月也不来臣妾这里一回,来了就怒火冲天的。敢问皇上,臣妾到底哪里招惹到了皇上,皇上为何一到这凤鸾殿就气成这般?”
“呵呵,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朕已经让你当了皇后,你为何还是要找楚乔的麻烦?贺相思,你要的、贺家要的,朕全都已经给了,你为何还不满足?”皇上声音愈发冰冷,这个女人做错了事为何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理所应当的模样?她以为有贺家做后盾,他就真的不敢动她?
“敢问皇上给了臣妾什么?皇后的虚名?可臣妾想要的是一个丈夫,皇上数日不来臣妾这里看一眼,一来就如此凌厉的质问臣妾,这叫全都给了吗?臣妾为何而满足?”贺相思心口堵得难受,声音带了一份颤抖一份凄惨。
“丈夫?”皇帝似乎听到了什么极有趣的笑话,竟仰天长笑,“你想要的是朕想一个丈夫对待妻子一样对你吗?可是朕分明记得,当初朕与你贺家达成的协议不是如此。朕需要你贺家的势力,你贺家要朕立你为后,这才是你与朕的协议,莫非皇后忘记了?难道你当皇后当久了,竟然真的拿自己当朕的妻?”
皇帝每说一个字,贺相思的脸色就白上一份,到了最后,已经死灰般的难看,她的丹凤眼中闪过一抹凌厉而恶毒的光,心中充满了恨意——又是因为刘楚乔吗?他居然为了这个女人到了如斯地步,竟冒着得罪贺家和皇后的危险,也要维护那个贱女人?刘楚乔,你何等何能,竟能使得一介帝王对你死心塌地到这般地步?
想到这,贺相思便想起了这段时间宫内的留言蜚语,心中突然升起一抹报复的快意,只听她冷笑着说道:“皇上觉得那三种流言那个是臣妾所传的?哪一个是真的?又是哪一个刺痛了皇上?”
王释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明白贺相思话中的意思,她在讽刺他,清楚而痛快的指出那些流言蜚语中真正伤到他的是什么——是有关刘楚乔和王释凌的,这一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刘楚乔真心爱着的人是谁。
“贺相思,你别以为你有贺将军撑腰,朕就不敢动你。”王释宁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正所谓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贺相思的话正正击到了他的痛处。
“皇上,你您当然不敢动臣妾,不光因为臣妾是贺家之女,而是您与家父定的契约,如果臣妾有何意外,刘楚乔就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到那时,你以为她会原谅你吗?”
贺相思笑语盈盈的答道,眼中却闪过一丝恶毒的快意——她很清楚皇帝与父亲签订了什么协议,父亲出面做恶人帮助皇帝将五皇子调离京城远赴边疆,永远的离开刘楚乔身边;而皇帝则立贺相思为后。
这就是贺家和皇帝秘密定下的契约,她相信皇帝付出一切代价也要保守这个秘密,因为刘楚乔一旦得知,必不会原谅。
“皇上啊,皇上,如果臣妾不能得到想要的,那就只能毁掉。如果你不许臣妾得到幸福,臣妾只好毁了你的幸福。”
贺相思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贺相思,朕才是皇帝,是这天下的主人。”王释宁淡淡开口警告,看来他是对贺家太仁慈了,以至于他们父女快要忘记,他才是主宰一切的神。
“臣妾明白,但是臣妾也想提醒皇上,即便是这天下的主人,也有得不到的东西,比如说人心。如果您不想最爱的女子恨您,就请您对臣妾好一点,否则,臣妾不惜玉石俱焚。到那时,您尽可以将贺家满门抄斩,但是您也会永远的失去刘楚乔。得失之间,请您自己衡量。”贺相思不亏是将门之女,到了此时犹能毫不畏惧,一字一句的跟皇上谈条件。
王释宁突然不做声,默默的看了贺相思一眼,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去。但他的心却渐渐明朗起来——贺家不能再留了,他本想着等到政权巩固一些再灭了贺家,如今看来,已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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