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形势
这时,一名披盔戴甲的中年军方将领,大行阔步地来到徐子龙他们打斗处,目光温望着徐子龙,随后轻然点头,示友好之意!
徐子龙抱拳回敬,心中却大感愣然!因为看那将领又不像与浦贵等人认识,理应不是与董府有关系的人!那他为何会对自己示好呢!难道是狄妮的人??
然而跟随那将领身后进来的,却豁然是纪媛!只是她又用轻纱半遮着脸!不过她那微妙微翘的身形躯段以及嫣额俏目,已经间接地把她的美,展露于世人面前!无可厚非的艳丽夺目!慑之以众群的心神悦目!一句话:简直美得不可方物,倾国倾城!
众人看得下巴都快掉了,仍醉于佳梦之中,不知人间何世!
这时只听那将领干咳一声,随后嘹声发话道:“徐子龙现下乃越国首席剑士,再过两月,他将代表我大越,赶赴齐国国都临淄,‘参加稷下学宫的稷下论剑大会’!顺便护送纪才女回齐!然则吾王有令,在此期间,任何人及势力,均不可纷扰徐剑士!违令者,刑法处置!”
殷魁一众,你眼看我眼,均大讨晦气!不过他们不想在才女面前留下不好印象,均装出风度翩翩,潇洒从容的姿态!遂以抱拳向那将领斯文地施礼应是!
浦贵等人看到殷魁那装腔作势的姿态,遂忍不住细声嘀咕:“狐狸装狗,越装越獀!”
徐子龙不免暗笑,男人都是贱骨头,在美艳绝色的女人光焝下,越得不到的就越是阿谀奉承,兼且做作,真可谓是狼极野性,伪君也!
这时,那将领向殷魁一众道:“尔等既已晓得王命,还不速速退下!”
殷魁再往纪媛处温望一遍,随后彬彬有礼地道:“素闻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剑术亦分外了得,不知哪日行闲,殷某可向才女讨教一二?”
纪媛见徐子龙安然无恙,遂放下心来,且听殷魁问话,凤目微怒,板起脸而视之.不耐烦地回应道:“定有机会让你讨教本才女的剑技,不过前提是以真枪真剑而试之!”说完,瞧都不瞧殷魁一眼,便迈步往徐子龙处走去!
殷魁见状,心中怒火更盛,遂恶狠狠地瞪了徐子龙一眼,随即不多情愿地领着一众残兵败将,狌狌离去!
那将领看着殷魁一众离去的熊样,不免摇头苦叹,同时亦为徐子龙的身手而感到诧异!
纪媛来到徐子龙身前,急声问道:“徐公子没伤着吧?”说完心痛地在徐子龙身上翻阅一遍,确定无事,方才松一口气!
徐子龙被纪媛的俏目扫描一遍,旋即有些尴尬道:“我没事!不过你们怎会知晓这里所发生的事?还与那么多的官兵到来!”
纪媛忽的俏脸微红,似是想到与徐子龙还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而刚才的举动已经有些逾越了那种普通的关系,思索之下,不免有些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她呆愣了良久后,在徐子龙轻唤了两声之下,方才醒觉,随即强压下心脏颤跳所带来的影响,尴尬着俏脸向徐子龙解释道:“其实这次的行动,是狄妮的探子赶回禀报的,而狄家对董.殷两府之间的斗争,从来都是以中立的态度而处之!所以狄妮不方便插手此事,不过近来殷府动作频频,怕有异动!所以经我们一番商讨,遂决定由我这局外人来出面干涉!”
纪媛说着柔情似水地温望着徐子龙的俊脸,露出令人心花怒放的微笑,然后续道:“也幸好人家主动请缨,不然便看不到徐公子英雄侠义,豪迈不羁的一面了!”
对着纪媛的媚眼,徐子龙大感吃不消,但却又奈何在这种场合下,不可有失分寸,然则内心郁闷难当!
于心婉儿这时也盈步来到徐子龙身前,正要叩拜谢恩,徐子龙赶忙搀扶住她,秃然道:“于心小姐万乎如此,会折煞徐某的!”
纪媛亦来到于心婉儿身边,挽扶着于心婉儿的娇臂,颇有感慨地彼然道:“其实姐姐我也是曾被徐公子侠义相救而归的,所以妹子倘若了解徐公子的为人,便勿须令公子感到为难!姐姐对于心家族的事,也有所耳闻,若妹子不嫌弃,不若以后随姐姐同堂笺入,茅竂以度,如何?”
于心婉儿感激凌涕,遂抱着纪媛嘶声哭泣,纪媛知道于心婉儿受难受屈,遂不免幽幽叹息,好生安慰!
而那将领像还有其它的急事要处理,所以便催促纪媛离开!
就这样,这件事也暂告了一段落,于心婉儿跟随着纪媛到了狄妮的府邸内,而徐子龙与浦贵等人也返回了董府!
雅居小筑内,徐子龙倚坐于凉亭横板上,他此刻有些迷茫地瞧望着遥远的深空,只见漫天星海闪烁,明月半弯!
徐子龙深叹了口气,想起自己的未婚妻张晶,也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会否因以为自己与她天人永隔,而终日秉贤落泪!不能善乐!而自己的父亲与母亲又是否安康,会否也是终日愁眉不展,伤心唳泣!不过所幸的是家里还有自己的哥哥在照料支撑着!唉!想归想,但终归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毕竟离愁别绪,肝肠寸断!亲情哪有那么容易就会割舍得掉的呢!徐子龙愈想愈乱,只能幽幽叹息,遂返回了房舍去也!
翌日,徐子龙因昨夜所想非事,以致整夜难以入眠,所以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此刻却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他迅速更衣梳理,随后赶了出去,看看生了什么事!
当徐子龙赶到董府练武场之时,只见练武场中,董府的一众家将食客与一批闯进来的人马呈对峙状,且有剑拔弩张之势!而这时董府内的家将护卫们,不断的增援聚集过去!
徐子龙不明所以,遂逮住一名正赶出来的家将,索然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是否有人来踢馆?”
那家将不明白什么叫踢馆,不过也大概理解它的含义,遂忧然道:“原来是徐剑士,这次不得了了,董爷今早本要赶去上早朝的,但因越王病重,所以取消了早朝,而在他返回途中,却遭人暗算,现已不知所踪,而殷府的人得到消息后,现在正带着人马前来,说是要接收董府,我们大少爷,正带领董府上下与之对峙着,闲话甭说了,徐剑士仍未算是董府之人,所以还是速速离开吧!否则后果堪忧啊!”
徐子龙愕然醒觉,他哪想得到局势已变得这么紧张,虽知道越国由内乱开始,直至分裂,之后方才被楚国蚕食吞并,但怎也想不到,这么快便开始动乱了,他忙追问道:“你们不走吗?还有殷府的创始人是不是由楚国迁来的?”
“不错,殷府的祖裔的确是从楚国迁至!所以他们殷府才不被朝廷所重用,只做经商,但其整体实力远比我们董府以及狄府强,只是我们董府与狄府都有朝廷撑腰,所以才能与之抗衡!”这时浦贵的声音在徐子龙身后骤然响起
徐子龙见浦贵到来,赶忙向他疑问道:“那为何现在殷府像似欲谋反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
浦贵亦是满脸忧虑,解释道:“现秦军与赵军正处于激战中,秦在长平一战中歼灭赵军四十万,现正在围攻赵都邯郸,而齐燕亦枕兵边界,魏.韩自顾不暇,所以楚国正蠢蠢欲动,据几日前收到的消息,楚军正准备围攻鲁国,所以我们越国现在的骚乱,定是楚人怕我越国扯它后腿,方才制造的内讧,遂令我们自顾不暇,无法援鲁!”
听到长平之战,徐子龙不免虎躯一震,炸惊想起这场名垂千古,且惨无人道的大战:
周赧王五十四年(公元前260),秦派大将王龁夺取上党,与廉颇大军在长平交战,而赵军数败;廉颇则只能加固壁垒,坚壁不出,双方僵持达三年之久。长期的消耗战下两国国力皆损失过大,秦国欲早日决战;而赵王对廉颇消极避战亦相当不满,所以秦便用反间计在赵国散布谣言,使赵国以年轻气盛的赵括代替廉颇为长平赵军统帅;秦国同时秘密地换来大将白起,秦军攻赵军营垒后佯败后退,赵括因年轻气盛,遂率主力追击;白起便派出奇兵分割赵军,并将赵括包围起来,赵军被围,且断粮四十六天,最后只能杀人以食,军心大乱。赵括最后冒险突围,然则当场丧命,全军大败。白起将赵军降卒全部活埋,赵军前后共损失四十多万。长平之战是秦国与他在中原最后一个强手的决战,也是战国最为惨烈的一次战争!
浦贵见徐子龙有些木讷,以为他是为自己的仕途而担忧,遂劝解道:“良琴须择木而栖!现大越已是穷弓末弩,不若徐兄随浦某奔赴楚国投诚,以徐兄人才,要个一官半职,应是不难,不知兄弟意欲如何?”说完有些期待地看着徐子龙!
徐子龙想的却是,该用什么方法来帮助越国内的民众逃离这场血腥的战场,不过他却知道,凭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办得到的!他轻叹了一声,随后应了句:“看情况吧!”
这时,练武场处传来兵器的交击之声,显然已有人开始带头出手了,只不知是哪一方先动的手,因为古时候的剑客武士们,都比较讲究江湖规矩,一般想通过正常渠道来解决问题的,都是以比剑论输赢,他们很少在光天化日之下,展开生死混战!除非是军队打仗,又或是寻仇之类的,那就各谋其极了!
徐子龙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案给浦贵,所以浦贵也甚觉无奈,随后他们便迈步赶至练武场处,加入了那角逐权利斗争的比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