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山的盘山公路上从不远处的转弯处开过来一辆皮度不快,最多也不过二十来码的样子,车后载着差不多半厢的东西,赵羽晨也没想到,小刀那里还准备了这么多东西,模了模鼻子,为等下到了后怎么运进去而感到愁。
坐在车子里的小刀倒没什么想法,正在和小丫头说闹着,说来也是奇怪,别人在这种绕来绕去还颠颠簸簸的路上不晕车,吐个半死才怪,偏偏车里的三人都是怪胎一般,对于这些好像没有影响一般。
赵羽晨全神贯注的开着车子,刚刚把开了四个多小时快车小刀换下来的他必须时刻注意着路面,从县城进来的时候还好一点,速度都能开上六七十码,但是开过沿路的几个大村子后,原本的水泥路消失了,先是将近十公里的沥青路,到现在沥青路也没了,全是一些石子铺垫的路,这还没开到一半呢。
越往里开,路越不好走,刚开始还能并排行驶两辆车子,等进山后,过了两个大点的山村,路就变窄了,只有不到四米的宽度了,隔个二三百米便有一处稍稍开阔点的地方,刚好可以看见前面的车辆,方便行驶,整条路一面是开凿出的岩石壁,不时的有水滴从岩石缝里渗出来,沿着尖尖的岩石滴落下来,另一面则是悬崖峭壁,可以看见对面的青青大山,整条公路就沿着山蜿蜒而上,绕过两圈后又转入了另外一座山。
在这种地方开车,如果胆子不大,绝对开不了,一路上静寂无比,除了不时能听见山林里传来地鸟叫声和风吹过山上时,树叶随风舞动的声音外,就只有皮卡车上自己传出的声音了。
小丫头早上赵羽晨去接的时候,还是睡眼朦胧的,此时却兴奋的趴在右侧的窗口望着窗外地群山,没有一点害怕的神色,比起第一次进入百岭山时哭哭啼啼的样子好了不知道多少。
“哥哥,还有多久才能到啊”小丫头趴在窗户上看了一阵后,扭过了脑袋望着赵羽晨问道,看样子像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爷爷女乃女乃他们一样。
“在翻过两座山就应该到了”赵羽晨回到,脑袋却不敢往后看,眼睛随时注意着前面,在这条路上,曾经有过一辆客车因为被山上突然冲下的野猪吓了一跳后,冲下路面造成二十二死,三残废的悲剧,所以他一刻也不能放松。
“丫头别在吵你哥哥了,让他好好开车”小刀坐在后座上悠哉的说道,嘴里不时地哼哼,满脸的自在,本来他是想开的,结果争不过赵羽晨只能当个乘客,只是当乘客哪有自己客车爽啊,只能把自己装地舒服无比来刺激刺激赵羽晨,偏偏赵羽晨却视若无睹。
“哦”小丫头赵玉华点点头,安静的趴在窗花上看着外面,远处的山被云雾给笼罩着,仿若人间仙境一般,吸引着凡人,只是当凡人走到山顶后,才现这些山和其他的也没什么区别,就是高了一点,并没有传说中地仙人。
赵羽晨地车子此时就开在百岭山里最高地一个岭。也是最后地一个岭。翻过这个岭后。就到了这附近最大地一个山村了。在远处看。这个岭如同是水中月。镜中花一般。只能透过层层云雾不时地看见朦胧地山影。但行进后。却没有那么多地云雾了。也不知道当年地先辈们是如何在这些山上开凿出这样一条盘山路地。
“吱嘎”车子翻过岭后。停在了一家沿着路边而建地屋子。周围还零零散散地有四五十栋地屋子。算是周围比较大地一个村子了。一些老人坐在屋子门口。抽着旱烟。或捣鼓着些中药材。听见了皮卡车停下地声音后。马上抬起了头。随后又低下了头。
赵羽晨地爷爷家还不在这里。还要走两三公里地山路。翻过面前馒头般地小岭才能到。只是在往里车子已经不能开了。在这里独轮车是这里地主要交通工具。从附近地山民家里借来了一辆独轮车后。赵羽晨把车上地东西给装了上去。那户山名死活不愿收下赵羽晨递给他地一刀新鲜猪肉。最后赵羽晨直接丢到了他家地桌子上后。马上又追着出来。拿出了小半袋地山果还了回来。还满脸地不好意思。却不知道这小半袋山果在外面可以买下好几刀地猪肉了。这里地人远没有山外地市侩。还保持着山里人真正地淳朴。
“晨哥。你说这些人为什么不愿意搬出去呢”小刀在左侧推着车子。嗑着山果说道。此时正是黄金季节。山里地野果什么地。到这个时候差不多都成熟了。所以山
会去山上摘些野果。和来山里地商贩做些交易。
“我听人说。这些年纪大地。曾经随着大家一起出去过。只是待了一个星期不到。一个个就成群结队坐着车子开到分水岭。后走了一天地山路回来了。原因则是呆不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想来也差不多吧”赵羽晨听见小刀地问话后说道。这也是听他父亲说地。山里人地淳朴。对现代社会地不了解。引了一场场地误会。年纪大一点地可能是因为接受能力比较差吧。最后还是决定在山里生活。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安逸生活。不用再为了几块钱。一点事情没完没了。
“这倒也是,这里的人不了解外面的世面,据说有好几个跑到这里面来的商贩现在都是有百万的家产了呢,还照样年年跑”小刀嗑开一个山果的壳后说道,眼里却闪过一阵鄙视。
“只能说他们厉害吧,你怎么不做这个生意呢,不然不是也了”赵羽晨笑着说道,山外的一包盐到这里,经过那些商贩的嘴里说过后可以换到一斤的山果,一斤山果在外面可以卖到二十多块钱,不才怪。
“哇,哥哥,我看到爷爷家的房子了,我先走了”小丫头抱着半袋山果走在前头,一边走一边吃着,走了一半的路程后,就能看见不远处沿着山坡而建的一二十撞房子,赵羽晨的爷爷家的房子刚好在最口上,因此走在山路上最先看到的就是他爷爷的房子。
“这丫头,小刀用力推我们也快点”看着小丫头的身影一蹦三跳的从山路上慢慢的消失,赵羽晨笑着说道。
山里的一二十幢老屋子上的烟k里,有一半多冒出了白色的袅袅烟雾,赵羽晨拿出了刚好十一点半多点,还好早晨起的早,不到五点就出了,不然就要赶不上中饭了。
“爷爷,女乃女乃,我来啦”远处小丫头清脆的叫声在山野里格外响亮,还在山路上走着的两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赵羽晨爷爷家那门朝南开的木扉门打开了,走出了两个白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妇人,看见向着他们跑过来的小丫头嘴里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小华,你爸妈呢,还在后面吧”一个稍稍高一点的老妇人模了模扑上来的小丫头的脑袋,有点沙哑的声音问道。
“女乃女乃,外婆,我爸妈没来呢,嘻嘻”小丫头朝两个老妇人叫了声后,就趴在***怀里不愿意起来了,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爷爷女乃女乃他们了。
“你个小丫头,还敢骗你女乃女乃和外婆,不是你爸妈带你来的,难道你还是天上掉下来的啊”抱着小丫头的老妇人模了模赵玉华的脑袋说道,眼里却看不出责备,两人的眼睛看向了来的路上,只是此时的赵羽晨和小刀推着独轮车正在攻克最后一个山坡,所以还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
“真的没有啊,我又没骗女乃女乃和外婆,要不你们猜猜”小丫头抬着脑袋望着两人娇声说道,他口里的外婆并不是她的亲外婆,而是宋晓的母亲,赵羽晨的亲女乃女乃,因为两家人都是山里人家,等到赵卫国和宋晓结婚后,他们两家也搬到了一起,互相间有个照应,吃饭的时候也稍稍热闹了一点。
“不猜了,谁知道你个鬼精灵丫头有没骗人呢”听见赵玉华的说的话后,她们两人心里闪过了一丝可能,只是可能吗,赵羽晨一直在外面的大城市里,连过年都有两年没回来了,现在这个时候会来吗。
“老太婆,是不是卫军一家来了啊,还站在门口干啥,快点进来啊”院子里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在厨房里,同样是两个白苍苍的老人,正忙活着,两人一人烧火,一人在剁肉,肉是刚刚昨晚下在山里的套子套到的兔子肉。
小丫头从女乃女乃和外婆的缝隙里穿了过去,一溜烟儿钻进了厨房,看见案板上还放在的兔子肉后嘴巴嘟了起来:“臭爷爷,都说给我抓个兔子玩,我每次来都没有,原来是自己吃了啊”
“咳咳,你这丫头,什么叫原来是自己吃了啊,这是我和你外公刚抓到的,这么大只,一下就跑掉了,怎么给你玩啊,在说了爷爷又不知道你今天回来,不然就给你留着了”赵羽晨的爷爷刚拿着旱烟吸了两口,听见小丫头的话后不由的呛了起来,这个丫头自从见到一次抓到的野兔后,就一直惦记着了,每次一来都要提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