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南宫霈与木十就暂住在云天帮孤月分舵。奔波了一日两夜,木十实在乏的很,就先睡了。南宫霈听凌霜说文致远晚上会归来,便与凌霜边叙旧边等文致远。等到凌晨丑时之时,文致远才回来。文致远在外处理帮务数日,虽然有些劳累,但与南宫霈大半年未见,此刻一见,精神颇为振奋,拉了南宫霈要一醉方休。两人畅饮半夜,边喝边聊,直至醉得睡倒。
第二日,木十早早就起床了,因南宫霈与文致远宿醉未醒,她便独自找到凌霜追问有无九珠的下落。凌霜带了她去找孤月分舵的舵主邵平,询问昨日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兄弟有没有传回什么消息。
邵平是一位沉厚的中年男子,气度不凡,给木十的感觉是无论在什么方面,他都绝不会输给了向天来,也难怪他可以坐到云天帮第一分舵的舵主之位。
面对凌霜和木十询问,邵平一派歉然,说,“兄弟们倒是有消息传回,只是,却是没有风九诺风公子的丝毫信息。”
只因九珠跟秦霄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身份特别,而云天帮与朝廷一向不相往来,南宫霈还与秦霄风有仇,因担心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九珠的身份只有文致远夫妇知晓。他们着人打听的时候,只称是南宫霈和木十的好友风九诺。
木十一阵失落。
凌霜见了,安慰道,“木公子,你先且宽心。我叫邵舵主多派些人出去寻找,只要风公子确实是在这附近一带走失,我们云天帮帮众在这一带分布密集,定然能够寻得下落。”
木十听了凌霜这一番和善关切的话语,倒是心里过意不去了,“文大嫂,是木十叨扰了。云天帮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我来到云天帮不仅没有给你们帮忙丝毫,还带来如此的麻烦,木某实在过意不去……”
凌霜道,“木兄弟何必说如此见外的话,我们跟南宫霈是过命的交情,你是他的好友,自然也是我们的好友,这些事情,能帮的自是不在话下。”
木十心里一暖,心道,“南宫霈,你有友如此,此生何憾?”嘴里多谢了。
此时,大厅里进来了一些帮众,意欲禀告事情的模样,只因见她木十这个外人在场,便等候在一旁。木十见了,找了个借口,识趣地离开,回到了房内。
南宫霈还未醒来,木十一人在云天帮一来人生地不熟,二来心里担忧九珠,竟是极为焦躁,在房内一刻也坐不下,来来回回地踱步,竟是走了半个时辰。
突然,房外隐隐约约传来一阵低低的“呜呜呜呜”的声音。木十听到了,心中一喜,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原来这声音,正是她与黑衣护卫约好的联络暗号,若是她需要黑衣护卫出面或者黑衣护卫要找她,双方以独特的调子吹响特制的哨子,对方便知晓了。黑衣护卫各人吹哨的曲调均不同,此刻她一听,就知道是当时她派去保护九珠的那两人。
木十找借口出了云天帮,循着哨声来到一处树林间,远远看到有几个黑衣人的影子,她心头一喜,赶紧跑了过去。
黑衣人一见到木十,就要躬身行礼,木十一把托住了最近的两人,急声道,“莫笑大哥、百里宇大哥,你们这一日两夜都去哪里了?可急死我了!还有,风公子呢,怎么没有见到他?”
莫笑和百里宇作揖,用纯正的蒙语回道,“让十月小姐担忧,属下罪该万死。”顿了顿,相觑一眼,莫笑回道,“对不起十月小姐,我们把风公子跟丢了。”
木十心中一凉,问道,“那……前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出蒙国以来,你们向来不离我左右,从来没有这样没有音讯过,为何这次却莫名消失了两天?既是能够让你们不及时与我们联络,那事情肯定不简单?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