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歌模了一下的安平舒砚的箭入的位置,应该是没有伤到大动脉,拔出来止血应该是没有问题。
“没空那是你的问题,谁叫你天生贱命!”
她瞪他,“谁贱?你也不见得高贵多少。”她忍不住抬手,真恨不得一巴掌拍碎他的脑袋才好,可忌惮不苟言笑的站在一侧的侍卫,深深压下怒火。
“看我做什么?以为我爱占你们王爷便宜,是你们王爷非要我的?”
她不敢朝安平舒砚发火,只得朝着的一侧的侍卫大吼,“金疮药拿来啊,还有把你们府里什么万能的解毒要给你加主子吃几颗吧,箭拔出来,解不了毒,那也是死!”
那侍卫楞了一下,赶紧的恭敬问,“苏小姐还需要准备什么!”
“你自己看着办吧!”舒雅歌抓住了箭,裂开嘴巴笑了笑,“王爷,拔箭的时候会很疼,那绝对不是我在报复你,您千万别生出什么心思来……”
“拔箭!”安平舒砚咬牙叫,“本王发现你的废话一箩筐。”
“不行,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好?”她笑面如花,“刚才我救了你,算是救你一命,现在又救你一次,你这辈子已欠我两次人情,可是谁知道你会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呢?”
“还敢跟本王讨人情?”安平舒砚抬起头看着她,她的眼睛清亮如水,忍不住动容,她越发的惹人喜欢,他的心里就越发的慌乱。
到底哪儿出了错,没了孩子,她高兴跟什么似的,见这满地的血,如此从容,在她的眼中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如此的血腥成为笑谈,她已经超出她的控制范围,如一只破空而去的飞鸟,谁也控制不住。
“拔箭!”安平舒砚等不得不耐烦,在等下去,他只怕会被她勾引。
苏雅歌刷的一下就将箭拔出来,撕掉他身体的皮肉,她手一扬将带血的箭仍在地上,一手拿着干净的布压在他的伤口上,
“药!”她用指头压出的动脉血管,眼神带着坚定,不由一丝的马虎。
安平舒砚脸色毫无血色,疼的快要晕过去,但是一闻到舒雅歌身上的熟悉的香味,他立刻的情形过来,一如以前一样清爽,他的心安静下来,眯起眼,惬意的打量她认真的样子,这个样子的她,让人又爱又疼。
“好了!”
“把毒替本王吸出来!”
“什么?!”她瞬间叫起来,猛地抬起头,正撞在安平舒砚的下巴上。”痛!“舒雅歌叫起来,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平舒砚,“你?你说什么?”
“替我吸毒!”安平舒砚声音平静的很,但是有一丝不容的抗拒的威严。
“我?有没有搞错!”
她用手捂着他伤口的手动了一下,安平舒砚顿时一阵疼,她的手法很娴熟,根本就像一个普通的人,她的手很有技巧,正压着他的穴道,既让不出血,也能防止毒血回流去。
“我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竟然敢怎么样对我!”舒雅歌大声叫起来。
“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去死,或者我死了之后,苏家满门抄斩。”安平舒砚温和的笑了一下,“我会给你选择的机会的。”
苏雅歌满眼愤怒,点点头,眼睛里的小火苗一簇一簇的,她抑住心中的愤怒,“王爷,就不能有别的选择?”
“没有,本王从不给人第三条路!”
“好,王爷,你最好的期望这辈子别犯在小人手里,否则,我定然让你长痛短痛一起来。”舒雅歌咬牙。
“放心,本王会等着你的长痛短痛的。”安平舒砚心情大好,“而且本王相信绝对会比你后死,可以等,一直等下去。”
“但愿王爷你长命百岁才好。”她是气的喘不过气,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她只是庶人,瞪着吧。
她低头俯来,挨近安平舒砚的伤口,狠狠的吸了一口,发泄满腔的怒火,似要将他的肉一起吸出来。王八蛋,吸,吸,我把你血全部吸干,让你变成僵尸好了。
安平舒砚疼的皱起眉头,脸色更加的苍白。
苏雅歌吸出一大口吐掉,一地的黑血,她不解气,一口接着一口的吸,吸了几大口,才见了血正常的颜色。
安平舒砚看着她眼里的倔强,骤然心疼,她从来不是一个瞻前顾后的人,这一刻,安平舒砚只能说,她给他的震撼让他难以不动容。
见血已经变得红色,安平舒砚发话。“好了!”
舒雅歌听着他的话,如临大赦,捧起了茶来,猛的灌下,赶紧漱口,喷出去。该死的。赶紧的感天拜地。老天爷,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求你,千万不要让我中毒哇,拜托。
“呸,呸…呕……”苏雅歌真想吧胃里边的东西都吐出来。
侍卫替安平舒砚上了金疮药,利落的替安平舒砚裹伤口,安平舒砚却拦住。对着狂徒不已的舒雅歌叫,“过来,替本王包扎伤口。”
舒雅歌回头瞪着他,“安平舒砚,你你,不要太过分,老娘又不是你佣人。”她一把砸了茶壶,“你太过分了。”
安平舒砚虚弱靠在椅子上笑,想要是以前,她只怕已心疼的要死了,哭着喊着要替他受罪,他的不削换来什么?如今她不削了,他却不想放手。原来人果真是个贱人啊。心里的愧疚与不安交织在一起,相互的撕扯着,疼,他不敢强求什么。
“别做梦,你也欺人太甚。”
“欺你又如何?”他表面的平静,心底却是澎湃不已,以前的苏晴去了哪儿?这个人一点都不好,他要以前那个笨蛋女人,不要这个。
“本王就欺负你了又如何?”安平舒砚一脸倨傲。
“你,你不要脸!你还是个男人吗?”
“本王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
“我操,你是男人,也是个不完整的男人。你是个变态。”
安平舒砚笑,“你的样子,正常吗?正常的苏晴不会如此?”
舒雅歌一怔,“我,我怎么了?”
“你根本不像她,本王记得,你以前是要晕血的?什么时候好的?”
苏雅歌一听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暗自想了一下,疑惑万分苏晴晕血吗?
晕血,晕血,晕血还不简单。“那我晕了!”舒雅歌就倒在地上,留下的怔了一下的安平舒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