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拍着安平舒砚的肩膀,“女人嘛,苏晴的性子,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少与她一般见识!……”老三看着老七,“你也别再这里酸言酸语,回头放你府上,她只怕是把你七王爷都给拆掉了!”
七王爷笑,“也难说!这母老虎的可是真的模不得的!”
“哈哈哈……”
安平舒砚窘迫异常,心里却是暗自的输出一口气。
“咿呀,对了,四哥,你不是休掉那女人了吗?她怎么还在你府上?”
“这个!”
七王爷讽刺起来,“一个弃妇也能这么对你这样,你果真会……”窝囊。
“老七!”老三呵斥一声,“你胡说什么,要不改明儿让你瞧瞧老四那媳妇去,瞧瞧不拿剑把你劈成两半才是……”
几个人正在说,只听着一个声音,“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谁被劈成两端?这般厉害。”
不知是谁说了一声,“皇后来了!”一群人全部不约而同的站哈,恭迎皇后。
“我听着你们说谁呢,这般热闹?”皇后走了过来,笑脸迎向各位,“都是自己兄弟,快快起身。”
“娘娘,我们再说四哥的脸?”
皇后一瞧,安平舒砚窘迫的退开一些,这下子真是对苏晴升起一股子的怨来,这女人让她受这么多人歧视的眼睛,都是她自以为是的。想起她的样子,安平舒砚就觉得她就是个欠抽的人。
皇后也忍不住捂着嘴巴就笑了,“四弟府上又出个母老虎不成?哪家的姑娘,这么厉害,比我们大名鼎鼎的苏小姐还厉害?”
安平舒砚微微的挤出一点笑,“皇后娘娘就不要见笑,除了她,谁还能不把我当一回事儿?”
“不对啊,你不是请了旨意休了她,怎么她一个庶人还敢这样!”
“回娘娘的话,如今的她岂是是敢,简直是越发的恃宠而骄了,因她怀孕,我也想着毕竟夫妻一场,留在府上养着,可是她却是对我记恨上了,整日是蹬鼻子上脸,恨不得拆我了一般。”安平舒砚一脸苦不堪言。
三王爷道,“你们多少年没个子嗣,也是难为你。”
七王爷是冷声讽刺,“那是四哥你—仁义,天下的女人,呵呵。还是我们皇后娘娘温良娴淑,我说你啊你当初就不该抵死不从,取了苏晴那个恶毒的女人!”
“老七,你胡说什么,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一世夫妻不容易!”皇后道,“你这样说,岂不是真要老四回去修理了苏小姐去,好了,我过来是有事儿找大家商量的!”皇后一脸笑意,“是这样的,皇上的想为卢世玉将军的摆个家宴,皇上让我来请你们几位兄弟,你们都带着了家眷过来,一起乐一乐,卢世玉将军家的有两位小姐如今待字闺中,皇上是有意指婚的,你们可是要抓紧了机会?”皇后朝着几个人使颜色。
皇后的话没说完,老七就叫起来,“四哥,正好,卢家的小姐想必也是好的,你如今正没了正妃,娶了一个回去是好,两位都娶回去那就是的佳话了!”
安平舒砚笑了笑,“卢家小姐如玉如花,我还是不要糟蹋人家小姐,我们皇室中也有多位的公子至今未有妻室,这等美事,我理当谦让!”
“好了,好了,都回去准备吧,都别落人后!”皇后呵呵的笑,“这是好事儿呢?”
“是啊是啊!”七王爷道,“我也能娶了一个回去也好?”
三王爷是撇了她一眼,“你那点俸禄小心都被府上的女人给吃光了!”
“无妨无妨!”
安平舒砚心里却不是滋味起来,总觉得难过,到底是怎么了,却不知道。
走到半路,卢家的拜帖就送了过来,安平舒砚看着心里有些不安。他折路去了卢家,刚到门口,卢世玉就迎接出来,“四王爷!”
安平舒砚还礼,“卢将军这是给我请我喝酒吗?”
卢世玉哈哈大笑,“四王爷还记的当日之言!请进!老夫说过,如果的打仗归来,第一个请四王爷喝酒!”
安平舒砚走进去,刚坐下,花厅就出来两个女子,一个端茶,一个端了点心。卢世玉笑,“四王爷,这是我的两个女儿!还不见过四王爷……”
“两位小姐免礼!两位小姐国色天香,如花似玉,难怪皇后都要为两位小姐说媒!”安平舒砚一惊,瞧着两个姑娘的眼神,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两位小姐快快请起,皇后一定会为两位小姐的觅得的佳婿。”
卢世玉笑,“也是被我宠坏了,王爷瞧着可还顺眼!”
是挺顺眼的,可是他要不起!安平舒砚何尝不知道卢世玉一回京就被剥夺兵权,他想要在京城站位脚跟必须的找个靠山。可是安平舒砚的心里何尝不知道,皇帝心里早已经对他起了疑,如果此时在于卢家联姻,他会死的更快!
何况,别说外边女人,家中的他如今是一个都碰不得了,与其回去给苏晴添堵,还不如回绝,可是这回只怕回也是难事一件。
“王爷,听说你的正妃该被休回家!”
“还没回家了!”安平舒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您说的是苏氏吧,将军还是莫要跟我提此人,哎!”
“王爷怎么会如此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军瞧我这脸,昨儿一整好好的衣服就被她又撕又咬,又扯又拉,活生生的给撕成碎布片了……你不是外人,我也不跟你说谎,”安平舒砚的指着自己脸,“昨晚就跟我闹,砸东西打人那是顺道了,现在的她是,见着一个修理一个,连我也不放眼里,侧妃也被我安排再了外宅了,就怕她真的来个鱼死网破啊,她是放了狠话,要死就一起死!”
“啊……”
“我到不是怜惜她,本来一切妥当,在这节骨眼上,她却怀孕了,我本子嗣薄弱,也不知道这一胎没了,下一胎又是何时?她也就仗着我对她的忌讳,在王府横着走了……”
“啊……”
两个小姐异常吃惊,连王爷都敢打,她们去了,只怕是早没命了!
安平舒砚继续道,“将军这些年在外任职,你是不知道,我的妻妾说不多也不少,谁没受过她半点气,我是半月也沾不得一点荤腥,后院还有几位夫人,如今还是处子之身呢!娶妻如此,我真是汗颜,愧对祖宗……”
“哎!”
“其实,大人,我倒是有认识几位公子,人品都是极其好的,比如,韩国公主的孙子,城阳公的侄子,安国公主的儿子,这几位公子都是人中龙凤,二位小姐到时候见了一定会被其风姿倾倒。”
“呵呵……”
“将军,两位小姐如此风姿,可是不要放我府上糟蹋了,我也是迫不得已!”
“王爷别如此说!”
又说了一些可客气话,安平舒砚才从卢世玉家出来,心里倒是舒畅不少,其实看来,家有恶妇,也不是一件坏事,这么一说,卢世玉哪儿还敢把女儿往自己府上塞,嗯,不过现在赶紧的回府去,准备今晚的宴会才是!
他见卢世玉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皇帝的耳中,他得想好应对之策才是。
安平舒砚进屋子,见着舒雅歌满脸的都是贴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珍珠粉做的面膜果然不错!在不抱养抱养,都快成黄脸婆了!”
安平舒砚心里月复诽一声,就成为天仙,除了他,还有谁敢娶她这样的。
“今晚有了晚宴,你准备一下,嗯,皇后一定要你去的。”
“谁?”
“皇上摆了个家宴为卢世玉将军庆贺!嗯,你也不要出风头才是。”
舒雅歌眯起眼,看着安平舒砚的表情有些凝重,皱起眉头,“鸿门宴?可不可以不去!”
安平舒砚看着她,“你说呢?”
“皇后又不认识我?为什么要我去?”舒雅歌皱起眉头。
“他们等着看你笑话,你平日得罪那么多人,你现在落魄了,别人就不能回敬你?”
舒雅歌笑,“回敬我,那我干嘛还有自己给自己找抽?”
“你不会是怕了吧!”安平舒砚看着她笑,“你要是觉得害怕呢,我一定去回禀皇后娘娘……你苏晴害怕不敢去!”
“李明珠那个老妖婆我都不害怕,我会怕个女敕妞,想找我哥麻烦,那她一定要掂量好自己到底多重?”舒雅歌讥讽的笑了一声。
“嗯,本王还是该告诫你一声,你如今无品无级,虽然特蒙恩旨进宫,你可是的记清楚自己身份才是,嗯,以前都是侧妃跟在你身后,这一次只怕是……”
“毛!”舒雅歌瞪着安平舒砚叫起来,“要我给你侧妃做丫头,你脑袋有病,我还没有?”
“你要是稍有差池,小心你苏家?”安平舒砚看着她,“你明白的,苏老爷子可是!”
“好,很好!”她拔高生意,就知道安平舒砚不是个什么好鸟人!
“本王先出去,你慢慢准备着,一会儿过来接你。”安平舒砚真要出去,却看着郑盈雪已经到了门口。
“王爷!”
舒雅歌瞧过去,她今日梳着凌云髻,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的很,穿着一件宝蓝色的团花的衣服,外着翠色的衣衫,朱唇一点红,淡施脂粉,美艳动人。
“很好!”安平舒砚眼中出现赞赏的神色,“先回屋子歇着吧!”
屋子中子冉凑过来,“小姐,我给你梳头,不要让别人比下去了!”
舒雅歌笑,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今日又不是我的主角,我干嘛抢别人风头,这是什么衣服,给我找一件丫鬟的衣服来吧!”
“小姐!”
舒雅歌接过梳子,将头发刷刷的扎起来,扎成一个马尾,在开始编成辫子,最后的将头发一盘,拿起簪子的固定起来,“好了!”
“小姐,你这个样子,……”子冉着急的狠,“小姐!”
“不好吗,干净又利落。比青衣姑姑的还素净。”舒雅歌看了一下,“挺好的啊!”
“你这个样子,大家会笑话你的,您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别让人瞧低了去。”
舒雅歌笑,走近柜子,找了一件青色的衣服穿在身上。
子冉着急,“小姐,你看你这个样子,还不如青衣姑姑呢?”
“青衣怎么了!你没瞧着她那气场,从王府走出去,谁敢动她半分!”舒雅歌将衣服披在身上。“好了,还早,等我吃点东西,抓紧时间眯一会儿!”说完就着衣服就躺在床上。
“小姐,这是进宫,你就不想,你这样人家会嘲笑你的。”
“笑吧笑吧,谁爱笑不笑。”舒雅歌拉过被子。“一会儿叫我。”
“哦!”
安平舒砚惊异的看着来人,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王爷,放火之人,安平酒馆伙计也在场!”
安平舒砚眯起眼睛,“好大的够胆?郑名城还干了些什么?”
“暂时没有!”
“好!好,那个破东西原来是来收买本王的?”安平舒砚冷笑,“本王什么时候成了这些臭狗屎的挡箭牌。”
“王爷息怒,您看怎办?”
“法办!”安平舒砚起身来,只觉得冷,怪不得她是阴阳怪气的瞧着他,只怕又当他是同伙。
“王爷,时间差不多了,该进宫去了!”黄公公在门外催促。
“她收拾好吗?”安平舒砚问黄公公,怒气稍减。“我看看去。也指不定她又闹出点什么来。要她乖乖听话,难。”
安平舒砚推门进来,见舒雅歌扑在床上,“怎么还在睡?这穿的是什么?”
“我们小姐她,她……”子冉她也是迟疑万分。
安平舒砚走了进来,坐在床边,拉被子。“你是一日不跟我闹,就觉得心里不痛快了,往后你不跟我闹了,我还真不习惯。”
“姐姐还在睡么!”郑盈雪从外进来。
安平舒砚拉舒雅歌起来,“你这穿的是什么东西,找件衣服过来。”
郑盈雪看着舒雅歌的样子,楞了一下,赶紧的走到一侧的衣柜,取了一件宝石红的衣服来,“姐姐以前最喜欢红色的!”
舒雅歌眯起眼睛,一见她赶紧的挪开,“别,别过来。我的意思是,你站在那儿就好!”舒雅歌从床角落里跳下去,咚咚的跑开去,离着郑盈雪很远才站定!“子冉,把鞋子给我拿来。”
“姐姐,你怎么了?”郑盈雪吓了一跳,使劲的看看周身,“我身上有什么吗?姐姐为何用如此怪异的眼神看我!”
安平舒砚眯起眼睛,打量郑盈雪一番,没任何不妥,看是看着苏晴惊诧的样子,忍不住皱起眉头,郑盈雪勃颈上大悲无泪,确实有些刺眼,他回头看舒雅歌,“你这是去干嘛,穿的这是什么鬼东西,还不给我赶紧给一身去!”
“挺好的,我喜欢,总不能奴婢比王侧妃漂亮吧?”
“姐姐!”
“我可不想抢王侧妃的风头,王爷侧妃还是起驾吧。”
“算了!”安平舒砚起身来,“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走吧!”他率先走了出去,雪侧妃还在迟疑,舒雅歌叫起来,“侧妃,您还不请,这么几步路还需不需要抬您过去?”
“嗯,姐姐请才是!”
“我没您那么好的命!”
“雪儿,别管她,走吧!”安平舒砚道,大步走了出去。郑盈雪行了一礼,才跟了出去,舒雅歌见她走了很远,才跟在身后。安平舒砚走到院门口,对着舒雅歌叫起来,“你还要磨蹭多久?”
“王爷等不得自然可以不要我去!”
“就你废话多!赶紧的滚过来!”
“不会滚,你交我!”
……
安平舒砚坐在马车正中,郑盈雪坐在左边,舒雅歌坐在右边的,她做得极其不舒服,看着那什么来着,大悲无泪,她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舒雅歌抱着手臂挤在车门口,她才乔莱一眼,郑盈雪就笑着炫耀起来,“这个坠子挺好的看的,是王爷给我的!”
“我知道啊,大悲无泪嘛,你兄弟送给王爷的!”
她不要的东西,有什么好炫耀的。舒雅歌嗤笑一声。
郑盈雪哽了一下,“要是你喜欢的话,我把她送给你!”她说完,竟然果真要取下来。
“不用!我对翡翠的东西一项不喜欢,这个再好,能好的过安国公主府的传家宝!”舒雅歌讽刺,大悲无泪,果真是是大悲无泪!
郑盈雪迟疑,小心的看了安平舒砚一眼,见他脸上不好,“姐姐好像跟安国公主的公子很好!”
“是很好啊,萧公子长得不错,脾气又好,家里金山银山不愁吃穿,那个女人不动心!”
“姐姐以前是对王爷好的,您怎么能见异思迁呢。”
舒雅歌笑,“王侧妃娘娘,你真是好笑,难道你要我跟你一直抢王爷才舒服吗?是我主动放弃,你没成就感还是你觉得我假惺惺,我苏晴当年也是的一枝花,如今虽然是花,变成了残花,未必就没人喜欢残花,十月残菊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王侧妃你瞧不起我,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不会喜欢我啊,你跟王爷你情我谊就罢了,难道我就该孤老终生?”
“我不是这个意思!”郑盈雪委屈,“姐姐你误会我!我的意思是,是,是……”
舒雅歌呵呵笑,“王爷,您看,雪侧妃多讲理,她都同意我重新找个人嫁了,女人就是要对自己好点,自己都不对自己好,你还指望谁对你好,对不起雪侧妃,我嫁人的时候,一定请你喝喜酒。”
郑盈雪急了,这话就算她想,她也是说不得的,这一说不是明摆着她逼了她改嫁,那王爷如何想?她一时间又急又气,慌忙解释,“姐姐,我没这个意思!”
舒雅歌笑,“那你就是要我孤老终生?我跟你多大的仇恨,你非要如此诅咒我!”
“你就少说两句吧!”安平舒砚看着舒雅歌,“你那张嘴,谁是你的对手?你何必难为她。”
“哎呀,王爷,我哪儿难为她,我一个奴婢哪儿敢难为娘娘,侧妃娘娘还不拔我一层皮……你瞧瞧,她现在就该恨死我的了”舒雅歌盯着郑盈雪看,“您不恨我?”
“我并没有恨姐姐的意思,姐姐一定是误会!”
“高尚!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您真是太太太高尚了!”
“好了!”安平舒砚看着她,“少说两句成不?怎么说都是你有理,也不知道你脑袋怎么又那么多理?”
“那奴婢闭嘴,对不起了,王爷,娘娘!”她将头一转,伸手拨开门,一开,冷风就灌进来,她顿时觉得一阵激灵。
“冷,关上!”安平舒砚不知何时已坐在他的身侧,伸手关上门,搂着她,“身体才刚好些,又作践自己。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对不起,我不知道雪侧妃吹不得风!抱歉!”舒雅歌侧开头,“我很热,王爷能不能坐那边去!”
“本王喜欢坐那儿也由得着你管?”
“随便!”舒雅歌侧开头从门缝往外看,看着的马咚咚的超前走,屋子两边的房屋精致漂亮,外边的人来人往。
安平舒砚却只是坐在她的身侧,对面的雪侧妃是一脸的红润,低下头。
马车中又陷入沉寂,舒雅歌只觉得沉闷异常,幸好一会儿就到了皇宫。
车门打开,下来,天色已晚,大片大片的雪花飘着,地上已经积累了一层,这里的冬天其实很漫长,舒雅歌站在马车一侧的雪地上,门前全是来来往往的马车。
安平舒砚已扶着郑盈雪过来,郑盈雪裹着了一见毛领的披风,一张绯红小脸窝在里边,整个人看上去娇弱极了。
舒雅歌有些冷,没想到这里的天气这般善变。也没有多穿一件衣服出来。
“走吧!”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