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你!”舒雅歌道。
“我能给她只有这些!”
“你敢说你没有爱过她?”舒雅歌笑,“不是说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嘛?”
“喜欢跟爱是一样的吗?”安平舒砚问。
“谁知道呢?反正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谁怎么对我坏,我就十倍还他!”舒雅歌仰面躺着,“下一次又改是多久?”她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离开!
“什么?”安平舒砚迟疑一下,“我们很快就能收复失地!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以身犯险。”
无所谓啦,她现在只想知道自己能什么时候离开这个破地方。
夜深了,舒雅歌迷迷糊糊的听着孩子的哭声,一声一声,哭的她的心都碎了,她在一片迷雾中寻找,可是怎么都找不到她的宝宝。
宝宝,你在哪儿?
舒雅歌觉得越是往里边走,越是荆棘,走了很久很久,背后突然有人叫着她妈咪。她回头过去看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偎依在一个女人的怀中。
“儿子!”
她幸福的叫起来,终于找到儿子了,她的孩子。
正在她沉寂在幸福中的时候有个女人叫声却止住她扑向了幸福的脚步,“站在,她不是你舒雅歌的孩子,她是苏晴的!”
“苏晴!”舒雅歌抬起头,看着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她抱着孩子,对着她发出凌厉的嘲笑。
“你是谁?”舒雅歌叫。
“我是苏晴!这个孩子是我的,舒雅歌,你抢不走的!”
“妈咪!”宝宝伸手朝着舒雅歌伸过去,“妈咪抱抱……”
“孩子,宝宝!”
“妈咪,妈咪……”
“舒雅歌,你只是一个侵占着,孩子不是你的……她只是一缕孤魂,你什么都不是……”
“不!”舒雅歌看着孩子,她有漂亮的脸,漂亮的眼睛,胖乎乎的手脚,他笑起来,眼睛里竟是乖巧,“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舒雅歌看着苏晴,“你死了,活着的是我,我的思想,如果没有我,你就该腐烂发臭,孩子是我的……”
“是我的,我生养他,你不过只是一个侵略者,你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你总有一天你会滚回你的地方去了,舒雅歌,你滚苏晴的身体,你这个侵略者……”
“我,我不是侵略者,我不是……我不是……”舒雅歌叫起来,“我的孩子,孩子是我的……”
两人开始争执起来,舒雅歌觉得苏晴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如此的盛气凌人,而她就是一个十足的侵略者,她在被驱逐,在被驱赶!
“苏晴……苏晴!”
安平舒砚伸醒舒雅歌,舒雅歌满面泪痕。“怎么了?”
舒雅歌哽了一下,“我不是,我只是一个侵略者!”舒雅歌伸手抱着头,她到底是谁?她不是苏晴,她谁也不是,她也不是舒雅歌,她什么都不是……
“晴儿!”安平舒砚伸手抱着她,“做噩梦了,别怕。别怕!”
舒雅歌起身,从榻上下来,在屋子里边胡乱的走了起来,她心里乱极了。她不是苏晴也不是舒雅歌,她什么都不是!
“晴儿?你怎么了!”
“走开!别碰我,我什么都不是,我不是苏晴,我什么都不是!”舒雅歌抱着头,手指插人发丝中,她觉得整个头狗快要爆炸了,整个脑袋全是苏晴跟她的争执,她不是苏晴,她也是舒雅歌,我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一股精神状态,随时都可以消失……
“晴儿?”
舒雅歌叫起来,“不要叫我,我什么都不是,我不是苏晴,我不是她!”舒雅歌说完就要跑出去,安平舒砚先一步抓着她,“晴儿,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你到底……到底怎么了?”
“放开我,我真的不是,我,头好痛,我……”
“来人!”安平舒砚叫起来,“来人,找大夫!找大夫!不疼了,会很快的起来,晴儿,晴儿!”安平舒砚伸手搂着舒雅歌,“没事,大夫一会儿就过来了……”
安平舒砚端起茶,“喝一口水。”
舒雅歌抱着茶喝了一口,燥乱的心情安稳不少。
“晴儿,你到底做了什么梦?吓成这个样子,跟我说了,说了就好了?”安平舒砚问,“是不是梦见打仗了!”
舒雅歌吐出一口气,“我现在好多了!”
“王爷,娘娘?”
“娘娘有些不舒服,她做了一个噩梦,然后就头痛,你们赶紧过来看看!”
“不用了,我现在不疼了!”
“娘娘,你不能讳疾忌医,现在军中流行一种冷热病,开始就是做噩梦,然后就是的头痛,过几日就会全身发冷,到时候只怕……军队里边已经有很多人得了这种病……娘娘不可轻视!”
舒雅歌皱起眉头,“冷热病!”
“是!”
“王爷,如今这个病已经引起一定恐慌,王爷,要及时找人找到合适的药治疗才是!”
“冷热病很严重吗?”
“目前只发现几十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死亡的症状,但是,如果在找不到药物控制,只怕会出现更多的病人,娘娘还是瞧瞧?”
舒雅歌摇头,“我身体很好。你下去吧,多注意,争取尽快的找出药物控制。”
“是!”
舒雅歌打了一个哈欠,“还早,睡觉!”
“好!”安平舒砚过去,让舒雅歌躺下,拉着被子盖着她,“睡吧。”
“你也躺一会儿吧!”
“我?”
“王爷你是一军之帅,我不希望因为我的个人感情而影响你。”
“晴儿!以前是我太不理解你!”安平舒砚道,“有时候我会觉得你有点像两个人,你和顺起来的时候,十分的大义,可是有时候,我不理解……”
“我想睡了!”
“好吧,你睡着!”安平舒砚起身,“我看一会儿书?”
“灯亮着,我睡不着!”
“好,我不看了!”
安平舒砚灭了灯,走回来,“晴儿?”
“睡着了,你别烦了,行不?”
“好,你睡吧,我不打扰你……”
第二天,军队就转移过了韩林关,到了莫良城。城里的天气还没有那边的好,舒雅歌的子气管炎又犯了,整日咳嗽,最好军医开了两幅药好了很多,可是她还是觉得不舒服。
安平舒砚让舒雅歌练兵,舒雅歌将人交给两个营长,一营长擅长实战,二营长的说教,两人配合的十分好。安平舒砚跟众位将士在研究继续打仗。
舒雅歌有些无聊,带着大头在街上逛。
“王妃,你在街上找什么?”
“随便逛逛!”舒雅歌看着四周,战争的阴影给这个城留下了洗不去的阴影。街上只有少数几个人,大半的都关着门。舒雅歌走了一条街,只见着两个妇人,一个孩子,两位老太太,还有几家开着门的店铺,可是却没半点生意。
“很凄冷……”
“以前城里很热闹的?”
舒雅歌看着大头,“你是这城里的?”
“不是,我是乡下的……那些人跑去征兵,见着我母亲漂亮就……我父亲上去阻止,就被他们杀了……我娘见父亲被杀了,就起来要拼命,也被那些人杀了他们简直不是人,我还有个小弟弟才几岁,也被……”
舒雅歌伸手抚模他的肩膀,“都过去了,孩子,过去了!你是好样的,你为你父母亲人报仇了……”
“嗯!我一定会杀了这些人!”
舒雅歌点头,“杀人是不好的,我们杀人是迫不得已!”舒雅歌看着他,“大头,你必须明白一事儿,我们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剥夺任何人生命……孩子,急着,我们打仗可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保护我们需要保护的人。”
大头点头,“娘娘,你真的很能干,而且你,你让人觉得大家都很喜欢你!你人长得漂亮,又会说话,让人觉得没,反正就是跟娘娘在一起的时候不会觉得害怕,有什么话都可以说。”
“大家怎么看王爷呢?”舒雅歌问。
“王爷啊,王爷是高贵的人,我一看着他,心里就害怕。”大头伸手抚模头。
舒雅歌笑,“走吧……王爷也是个很好的人!”
“我们都知道王爷很好,可是就是……呵呵……”
舒雅歌笑,“我知道,反正你跟大家说,以后有什么事情呢,可以来告诉我,不管是要求什么建议,什么的,方正就是你们能想到的,如果我觉得可行的话,我去帮你们给王爷说,怎么样?”
“好啊……”
“你告诉大家,只要我们大家一心一意,很快就能回家的,但是戴尔必须明白一点,如果我们的家园被敌人占据了,我们就算能回家都是不安心的,所以,现在必须打败敌人!”
“嗯!我相信我们一定回去打败他们的!”
“好!”舒雅歌拍着他的肩膀。“好样的!”
“娘娘……那,那边有人,我们过去看看……”
舒雅歌跟着大头走了过去,看着前边的摊子,几个人正在摊子前,舒雅歌闻到一股草药味,“这是医院……是大夫吗?!”
舒雅歌走进,看着是个胡子拉碴的老头,老头拉着面前的人,哈哈的笑起来,“回去吃点金钱草,马钱子熬一起,喝几大碗就行了!”
“谢谢大夫!”老妇人抱着孙子离开。
舒雅歌坐下来,伸手过来,老头看着舒雅歌笑起来,“这位夫人,你没病啊,我是个大夫,别的看不了!”
舒雅歌呵呵的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没病?”
“你看起来神清气爽,面色肤色都正常的很,不像有病的样子。”
舒雅歌看着面前的大夫,“人的病不一定要表现在脸上,还应该表现在心里!”
“呵呵,稀奇,心病我可没办法!”
舒雅歌笑,“你不也是在帮人医病啊,你仇富啊,我又不富有,你干嘛仇恨啊!”
“我今天要回家啊,夫人如果你要看病,明天请早!”那老头起身就要走。
舒雅歌笑,“你不是说我没病吗,我的意是……你别走!”舒雅歌起身来,上前拦着他,“老头,你拽什么!我又不是让你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这一场战争最残酷的不是死人,而是,战争给人留下的阴影,很多人都无法接受,你想很多人家里只剩下老弱妇孺,家里的顶梁柱没了,可能不明不白就失去所有的一切依靠!”
“娘娘……”
舒雅歌走过来,“我今天出来其实是找人帮忙的,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什么!”
“长得四平八稳,心胸宽阔,观察能力又强,也很能开导人,所以…我想请你去帮我城里帮忙!”舒雅歌道,“我的意思是,我想请你去各家去帮忙安抚留下来的人。”
“什么……”
“心里留下的伤痛比自己的伤痛更厉害,老头,我叫苏晴,我希望你多帮这些村民的忙,如果需要什么药物一些,我可以帮忙的可以过来找我!……大头,我们走吧……”
“哎!”
“娘娘,你为什么找那个大夫啊……”
舒雅歌笑,“他是个有乐趣的老头。”
“他医术还行?只是……脾气有些怪!”
舒雅歌笑,“他是个实在的人,往往很多有本事的人都是有些脾气的,你还记得军医说的冷然病,我前天去看过士兵们,发现他们的身体出现很多的异样,我担心如果还找不到药物控制……只怕敌人没有攻打,我们自己先被自己折磨死了!”
“娘娘真好!”
“走吧,我们回去吧!”
“是!”
“小姐回来了!”子冉道,“你去干什么,为什么不带上我……”
舒雅歌笑,“出去走走,好多了。”
“刚才二营长过来问,娘娘什么时候可以再去看他们!”
舒雅歌看着子冉,“什么时候的事情?”舒雅歌看着子冉,二营长生为教官,能随便离开营地,他现在虽然是她的营长,不是军官,是没有权利私自出入军营。
舒雅歌看着子冉躲闪的眼神,心里一惊明白,有阴谋?
“一个时辰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