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歌迟疑,“众将士能答应,皇上以德服人要怎么服!还让不让人回去!”
“皇帝的意思是要本王留在这里!”安平舒砚的脸上出现讥讽。
舒雅歌笑,“王爷现在有何打算!”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你就不怕皇帝给你断粮断饷?”舒雅歌笑,“王爷,你的想法有时候真有些幼稚!”
安平舒砚靠在一侧,“你怎么知道本王无粮无饷?”
“王爷?咳咳……”舒雅歌笑了一下。
“王爷这次如果反转打回去会如何?”
“本王将月复背受敌,更何况,人疲马乏,绝无胜算,本王不会那么傻的!”安平舒砚坐下来,“西门将军托本王给你赔礼?前些时候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他是老将,王妃还请不要计较!”
“怎么想起这个?”
“事事本无常!”安平舒砚在她身侧坐下来,“我的意思是……如果本王能转换一个方向?”
“咳咳……”
安平舒砚伸手端了茶递过来,舒雅歌接着,他伸手搂着他,“娘娘有何高见?”
外边却响起声音,“王爷,出事儿了!”
“进来!”
那人进来,“有些惶恐,王爷,崔公公出事儿了?”
两人很快过去,一大圈人都围着,崔公公扶着肚子大声的叫,在榻上滚来滚去。
舒雅歌皱起眉头,看着崔公公,不像是装,心里忍不住凉了一下,军医官上前医治,可是却找不出病因。
舒雅歌拉着安平舒砚出来。“不觉得这也是一个机会?”
“什么意思?”
舒雅歌伸手抱着安平舒砚,故作亲热,却只是的凑过去悄声到,“杀了讹皇帝的银子。”
回来的时候,那个崔公公疼的是满头大汗,“我到底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是不是你们的饮食不干净!”
“崔公公我们都是同桌而食,怎么可能不干净呢?”安平舒砚问,“你这话是说的让我们觉得不安了!”
“王爷,奴才不是这意思,只是……实在是疼的厉害。”
安平舒砚道,“崔公公只怕是累着了,给崔公公开一副安神茶,然后再去请大夫来看看!最近冷热病流行,只怕公公被传染。”
话没有说完,外边的却传了一个惊天的消息回来,副将进来跪在地上,“王爷,出云国国主桑占成驾崩了!”
安平舒砚立即召集人。桑占成的死必然对这个战局引起巨大的震荡,此事如能趁机进攻,不仅能收回所有地方,还能越国界而治。
子冉端药进来,“小姐,你在担心什么?”
舒雅歌起身,“你帮忙看看崔公公去。”
子冉坐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小姐都已经不相信子冉了!”
舒雅歌笑,“子冉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她伸手出来,拉着子冉的手,“我带你出来让你受苦……如果崔公公要回京,你跟着回去吧!”
子冉跪在地上,“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舒雅歌端起药倒在地上,“再让我发现这药里边加了别的东西,我就直接把你送给她!”舒雅歌端起碗丢在地上。地上冒起点点气泡。
子冉猛地磕头,“小姐,小姐,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舒雅歌起身,“我不想害人,可是却被人如此害!咳咳……”她推门出来,丫头赶紧批上披风,大头从外进来,看着舒雅歌赶紧行礼。“王妃娘娘。”
“拿的什么!”
大头迟疑一下,起身来,拿出背在身后的花,“这个是……”
“你送我的啊!”舒雅歌接过来,“好看哇!”
“这不是我送的!”他慌忙摆手,“是在门口碰见王爷,王爷让奴才带过来给娘娘的,这是王爷送给娘娘的!”
舒雅歌看着花,呵呵的笑了一声,“我们这位爷,什么时候有这心思了?”舒雅歌看着花,“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被人送花。”
舒雅歌擦着头发坐下来,烛光有些暗淡,将影子拉的好长,她侧头看着床上一个人,靠在床头,眼睛看着瓶子里的花,一动不动。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舒雅歌端起茶没有在意,“王爷,我们的半年之约似乎要到了……”
“四月的天,比起京城来昏沉了许多啊!以前在京城的时候,这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坐在树下,看着小桥流水,花红柳绿,好一派生机!”微微的低头的安平舒砚道,“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几处孤零零的小花,寥落的过往的商客……留下的什么都没有。”他是伸手指了一下花,“那还是本王爬了好久的山才摘过来的!”
舒雅歌笑,“你以前都不送花的吗?”
“嗯!”安平舒砚是别扭之极,“其实我也不是要送你,只是觉得……顺手。”
舒雅歌笑,“顺便爬山锻炼?喜欢就直说,非憋着干什么……”
“本王觉得你这个样子很好看,很漂亮。”
舒雅歌皱起眉头,她回头过去,惊讶的问,“王爷,你没事吧!”
“我是说真的!……”话还没说完变成另一个人声音,十一从安平舒砚的身后钻出来,哈哈大笑起来,“四嫂,可是骗着你了……咿,什么半年之约?”
舒雅歌看着十一,伸手推安平舒砚,他一下就倒在床上。十一则两步跳下床,做了一个鬼脸,朝外冲出去。
“十一……你这是干什么……”
“四哥说四嫂不喜欢这些东西,我看四嫂挺喜欢的!四嫂,歇着吧……小心,四哥会变狼人……”十一已经关上门出去,落下锁,舒雅歌追过去,“十一,你跟我回来,你干什么?你开门!”
“四嫂?我点了四哥的穴,今天可是你们定亲的日子,怎么也得纪念一下……我走了,晚安,四嫂,对了,四嫂,我忘记告诉你,我在蜡烛里边点了合欢香……”
“喂,喂!”舒雅歌狠狠的踹了一脚门,回头过去,安平舒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舒雅歌吓了一跳,一把抓着衣服,“我卖艺不卖身!”
舒雅歌想起十一的话,赶紧去灭了蜡烛,“该死的十一,干什么,啊……”安平舒砚的手还没碰着她,舒雅歌立刻叫了起来,“站一边去!”
安平舒砚点燃灯,“睡吧……合欢香早被我换掉了。”
“你刚才是装的!”
安平舒砚放下火折子,“十一也是好心!”
“好心有这样的?……哦,算了,你也早点歇着吧。反正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想!”舒雅歌吐出一口气。
安平舒砚站在灯边,等了一阵,才微微开口,他没看舒雅歌,心里竟是有种惧怕,“晴儿,孩子的事情有些眉目……”
舒雅歌走过来,“孩子活着!在哪儿?你找到了?告诉我!”
“孩子生下来不久就被送养了。”
“送养,他还活着,在哪儿呢?你找人要回来啊!”舒雅歌抓着他摇晃,“你还在犹豫什么?”
安平舒砚扶着她,“是你大哥送走的孩子,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孩子在哪儿?”
“苏珂……那我大哥在哪儿?”
安平舒砚哽了一下,一把将舒雅歌拉过来抱在怀里,“你放心,就算是将翻过地,我一定会把孩子找回来!”
“苏珂去了哪儿?”
“不知道!”他哽咽了一下,“我会派人查证的,你放心,放心,总会有结果的!”
“苏珂到底在哪儿,你不是知道吗?”舒雅歌抬起头,“你说过你知道他在哪儿的?”
“他可能已经叛国,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达奚国的人……他是奸细!”
“奸细!”
“如果他不是,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出现?他难道也失忆了?”
舒雅歌哽咽一下,对于苏珂,她完全没有印象,她不能做什么评价,可是被……“苏珂是什么年纪的时候被我们家收养的!”
“八岁……”
“他到我家的时候我多大?”
“二岁!”
“苏青呢?”舒雅歌问!
“你九岁的时候,苏青是个孩子,苏青的爹娘都死了,苏相就收养了他!”
“你对我们家的事情怎么这么了解?”舒雅歌问,“你早就调查我家,你什么居心!”
安平舒砚看着她,“你是谁啊?我妻子,我难道对岳父家的情况呀一无所知才好?你是我夫人!”
“还是你敌人的女儿!”
安平舒砚伸手搂着她,“我们非要将你爹扯进来,是我们两人在生活,为什么让我感觉,我感觉你爹就像一个混,我们无论走到哪儿,他就跟着身后,用一双眼睛盯着我,我抱一下自己的夫人,搂一下,我都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到底你要跟我过还是跟你爹过一辈子……”
“跟我爹有什么不好!”
“你想都不要想。”
“出嫁从夫出嫁从夫,你不知道啊?我请求你,你现在搞清楚,你是我的夫人,我的女人!所以,摆正你王妃的位置!”
舒雅歌抬起头瞟了一下那些小黄花,突然叫起来,“咿……”
“什么!”安平舒砚回头看了一下,“怎么了?”
“我不咳嗽了……难道是这些花?”舒雅歌推开安平舒砚,大步走向花。“这些是十一爬山采的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