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同床试爱 第012章 金枝玉叶【VIP手打更新】

作者 : 单人旁圭

这几日皇室贵族都人心澎湃,就算夜间,也灯火通明,无不在欢庆他们的公主的大好吉日,张灯结彩,全国放假三天,就为明天欢送公主远嫁他乡。纵然她与他办过婚礼,但真正实际上的如此隆重、受人祝福的婚礼,比起来那时的婚礼可要寒酸冷清了。

但也不凡很多人泪眼婆娑,公主一去,那要何时才能回“婆家”?祝福的眼里洒满整条皇宫大街。

在试穿明天出宫远嫁的衣裳时,感觉到有人从背后环上了她的腰,梁苡然迅速转身,看见一张让她娇羞的俊脸--

“你怎么可以进来?”

“我想进来谁也不可阻拦。”蒋今佑揽住她纤细的小蛮腰,在她的发顶落下一吻。心里美滋滋的想,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娇妻“抓”回家了。

“你偷亲我!”华萝国的婚礼习俗可不允许新人在结婚前一晚做“越轨”的事。

“两人以上叫公开,何况这里有上十人。”他咧嘴微笑。

“你……”梁苡然羞恼得瞪大了眼,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里围站着的几名侍女也都低头娇羞的轻笑起来。

说这个男人是堂堂然的驸马爷,还不如说他是一名无所忌惮的海盗。自他从海上游上来,心里就藏了一种掠夺的武器,一心要想把她栓在自己身旁一辈子,百辈子,千辈子,直到永远。

鼓著腮帮子,她幸福的认知到这个事实。

“给你。”不顾她小蚂蚁似的抗拒,他执起她的右手,将一条手练套进她的皓腕。

“这是什么?!”他为她戴上的手链,就是他在海里奋力游泳的时候,不小心捞到了一木箱子,在感叹到底是什么“骨灰盒”的时候,发现箱子雕刻精致,便打开一看,是一块偌大的在夜间闪闪发光的珍珠宝石,那时,他心里就想,一定要送给她。因此他托这里华萝国的首饰匠打造一个手链,让宝石坠在手链之上,真是美轮美奂。

“你这是手链还是手铐?”她甜蜜的问。

他嘴角一弯,他默认。

“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抡起拳头,梁苡然嗔怪不过地朝他的胸膛一阵乱打。

“你敢说,你一点儿都不想这样吗?永远让我绑住。”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蒋今佑的黑眸逼视著她,要她吐露诚实。

“鬼才会这样想呢!”她口不对心的吼道。

好吧好吧,她承认,她真的很想,不过先声明,那种想,必须是在痴爱的情况下才会,她可不能再笨的受欺负的时候,还去愤怒的想。

“亲爱的小然,撒谎是不道德的。”他不著痕迹地再次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

“哼--”算他聪明!看在手链的份上,梁苡然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他再扯不清了,便羞涩的道:“我、我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怎么样?这下他满意了吧,她心里知道,这个男人绝不会善罢甘休,除非--他的目的达成了。

蒋今佑很高兴,终于等来了这句话,兴奋的道:“来吧,一起跳支舞!”拉起她的手,她那头美丽的头发被他一拉形成完美的一个弧度。

天在旋、地在转,她倚着他的臂膀随之舞动,忽而,他一个转身,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靠得很近,他凝视着她,很深情,如此之下她被动地开启芳唇,他的唇轻轻覆盖上去,她放任自己,任凭他恣意窃取她的甜美。

她喜欢他的纯阳气息,他的吻似乎还有从大海里带来的味道……她喜欢……

蒋今佑温柔地探索着她的樱唇,继而挑逗她的舌头,深深占据她的柔情……他的手埋在她的秀发里,黑色的发丝滑过指缝,带来一波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纵然一旁的侍女见情况不对都纷纷退下,但地点不甚恰当,不然她的柔顺绝对会逼疯他!万般不舍地离开她的唇,蒋今佑眷恋地轻啄她的眼睑、她的鼻尖、她的面颊,好舒缓体内累积过多的激情。

“你……不可以……嗯……再吻我了……”梁苡然觉得自己真的沉醉了,可是她一想到明天可要早起启程,又也不可坏了规矩,便猛力的要使得自己快清醒过来。

“你没有拒绝,我当然可以。”蒋今佑贪婪地以眼神吞噬她的美丽。

梁苡然扭了扭头,推开他,道:“快去睡吧,不要破坏我们的美好始点。”纵然她百般不愿意离开他的怀抱睡觉,但她还是迷信了这个风俗。

“那我就在门外守着,好吗?”蒋今佑愿意当一个幸福的门神,梁苡然听罢,转身推他出门,一个转身,很是羞答答的关上了门,随即上了床,这一夜,怎么能睡得着呢?

一到白天,整座皇宫一团混乱,梁宗然、琐画换上主婚人的礼服;罗七千担任伴郎,琐瑶是伴娘,华萝国最威信的牧师,小霏小霁做一对散花的童男童女,最最最娇贵的苡然公主,就在众人和全国人民的见证之下,被送进礼堂,套上雾色萝花的戒指,成为真正的蒋今佑的妻子。

仪式一结束,据说从头到尾都哭得梨花带泪的新娘子,被送上了扎满鲜花的飞机上,航空邮递到男方,结束她的逃跑行为,永远的蒋今佑的老婆。

当清晨的第一丝曙光照进房间,悠悠睁眼后,就见自己已来到了中国,来到蒋今佑那所独居的房子。

她翻了一个身,轻轻的“唔!”了一声,痛死人了!她在心里申吟,觉得全身上下的筋骨错位,无一不疼。娇俏眼波顾盼流转,她的视线落到自个儿枕著的那块肉垫上头,又爱又恨地捶他一记--

蒋今佑捉住意图施暴的“凶手”,性感的黑眸懒懒地睁开,“一大早精神这么好?”

“臭男人……”昨夜的激情归昨夜的激情,她可还是个公主,不要忘了。呜……她好可怜,回来了还不得休息,必须直接面对另一种甜蜜的酷刑!

他低沉的笑了,“你就是我这个臭人的妻子。”真实拥她在怀的感觉,真好!

“少在那里耍嘴皮子!”梁苡然瞪他,还是很生气。

“亲爱的。”黑眸陡然转为认真,“告诉我,你再也不离开我。”他需要一点保证,一点来自于她的心灵慰藉。

看到这个剽悍坚强、所向无敌的男人不自觉地流露脆弱,她的心霎时软了。

“对不起,让你难过了。”她怎么舍得离开呢?

倒抽一口气,梁苡然道:“我只是在担心另外一些事,如果我要铲除蓝暮深,你会有意见吗?”

“蓝暮深?”蒋今佑疑惑的道。

梁苡然侧身躺进他的怀抱,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他听,蒋今佑听得一脸气愤的道:“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人。”

“老公。”梁苡然甜甜呼唤:“你不反对,但我怕你父亲会受伤,”他睨著她,答非所问,用着有点儿嘲讽的口气道:“现在肯承认我是你老公了?”那昨晚卖力的表现果真没有白费啊。

她的脸蛋烧红,不依的羞瞪他。“哎呀,我跟你说正经事拉。”她只是想给他最好的。

“你也明知道,我不会在乎!如果蓝暮清不受到应有的报应,你死去的母亲和我的母亲,她们怎能瞑目?想真正的蓝暮清,也是希望她受到应有的制裁的。”

“嗯--”梁苡然轻轻的道,他又再她脸颊上湿润一吻。随即蒋今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慎重的问:“你答应我,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会轻易离开我?”

寻寻觅觅,那种遍寻她不着的那种碎心蚀骨的滋味,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他是如此的爱她!

“我保证。”她举起右手,凝眸深处只映照著他一人。

“小然……”吻上她的唇,蒋今佑惶惶不安的心,在她深情的注视下,缓慢地找到安定的节奏。

曾经以为,生命中不会有这么一个人,使他快乐、令他伤心、给他幸福,然而,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扎进了他的心房,使得他不得不为之着迷。

“今佑。”梁苡然的美眸转为担忧。

“怎么了?”她的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纤手环上他的肩头,她犹然不太放心的问:“你确定我们这次回蒋家会顺利吗?”

“傻丫头!”他轻拧她的鼻尖,没好气的说:“不用担心,自有计策。”

想想确实也是,华萝国的军队和众皇族都暗藏在暗处,到时候给蓝暮深来一个触手不及,看她再如何嚣张。

梁苡然抗议,“啊?你说我傻丫头?拐著弯骂我长不大!”

斜扬眉梢,蒋今佑不客气的反问:“你什么时候长大过了?”但他就是爱她偶尔的孩子脾气。

“一直都很大啊!”

“这……公主殿下,这句话的语法似乎隐含不良暗示。”

显然蒋今佑也是这么想,所以他把大手伸进棉被底下,在她不着寸缕的娇躯来回游移,并邪气的说:“如果是这个意思的话,我认同。”男性厚掌停留在她难以一手掌握的饱满浑圆上。

“!”她的俏脸泛起一片醉人的嫣红。蒋今佑一笑,俯下头封住她的樱桃小嘴,肆无忌惮地掠夺她的甜美……

“不要啦!”她娇笑着躲避他的攻击,非常确定再这样磨蹭下去,会有什么后果产生。

“你昨晚才……嗯……需要休息……”她含糊不清的逸出一连串话。

坏心地掀开棉被,让她完美的玉体无处可逃,他效法她赖皮的精神,道:“这又不同,昨晚你看不见,现在我要你张大眼睛,看着我是如何爱你的……”以吻封锁,新房内再无交谈声,这是属于他们的日子,他们大可尽情地把一整天的时间,全都耗在这张大床上……孩子们呢?当然,都识相的在别处玩耍属于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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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水,倒翻在桌上,溅到陈夙林的裙子上,陈夙林一张脸顿时竖起来,“怎么做事的?连倒杯水都不会!”

“对不起,陈大小姐,我再重新给你倒一杯水。”一旁的秘书助理一脸惶恐,这阵子这个陈夙林火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用了,给我处去。”随即秘书助理赶忙关上办公室的门抬腿就要走人,忽而又似乎想起一件事情,顿了顿,道:“陈大小姐,休息室有艾如小姐在等你,是不是要请她过来?”

“她?”陈夙林一双眼疑惑的一提,道:“叫她过来。”

顷刻,艾如那张一直脂粉抹三层的脸,今天却是素颜相对,理直气壮的道:“陈小姐,你总算见我了。”

“你见我有什么事情?”

“你难道忘了?”艾如,经过这四年多,已经名气不如往昔,江山备有人才出,像她这种没有背景的老人,老早失去了昔日的光环,要拍戏也就拍一些妈妈嫂嫂的角色,因此,她已经无忌于陈夙林,今日来,便是要出当初的窝囊气。

陈夙林一想,才知是当年那几张艳照,便道:“想拿回去吗?”其实她已经忘了放在哪里,说不定老早就扔了,没想到这个艾如还如此记挂,不禁很是嘲笑的笑了几声,这几声笑,将艾如的愤怒激了起来,道:“如果你不还给我,那……你当年所做的事,我就公布出去,或者我替你去蒋家说个明白也可以,”随之一笑,道:“看新闻了吗?今佑的老婆,那个曾经我们一起恨过的梁小姐,是华萝国的公主,料你现在权势钱财再如何大,怎么可以比得过人家的金枝玉叶?”

这几日陈夙林为何如此火气之大,就是因为这件事,本以后快要到口的肉,又随之不见了,凭她集聚的多年的怨气,这个火不大也不可能了。

“要我给你可以,除非你把她给杀了。”

艾如嗤笑,“我艾如虽然是一个三级片出道的明显,可也不会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不给我可以,我就看看,你怎么收拾你当年的所作所为。”

“你……”见艾如一个转身,出了大门,便很是气愤的推到了桌上的文件,犹如一只发疯的母狗。

陈夙林看着满地凌乱的文件,忽而灵机一动,拿起电话打给蓝暮清,却连拨几个都无人接听,更是加重了她的怒气,拿起包,便横跨过地上的文件,却由于裙子太窄,脚步太大,一个蹩脚,摔在了地上,狼狈至极。

“可恶……”

“陈大小姐?”秘书见里头有动静,便开门进来,却发现陈夙林难堪的摔倒在地,并没有及时扶起来,而是心里笑了几声,才帮忙扶起。

“给我联系司机,我要出去。”陈夙林觉得这次凶多吉少,心里慌的很。

想了想,还是什么都不用管了,万一蓝暮清口风一松,把她故意撞死蒋今佑的母亲陆红颜的话,那她怎么逃得过?毕竟现在的朵码可是与华萝国有关系,一旦蒋家的事曝,那可是国际性的,就算他们陈氏有再多的钱,也不可能与一个国家抗衡。

因此,她决定如以前一样,出国避难去。

而此时的梁苡然和蒋今佑在自家的院子里晒太阳,好不悠闲,纵然暗处有许多媒体记者闪着闪光灯,也不会打扰他们的柔情蜜意。

“佑,你真的把这颗洋葱搬移了过来?”看着洋葱还是如此葱郁的展着叶儿,梁苡然几乎雀跃了。

“它象征着奇迹,我们的爱情的见证,当然要从那个破房子里移过来”。蒋今佑说着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不好啦,被人看见了。”

“我就是要让人家看见,让他们看看我们有多相爱,再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蒋今佑又是深情一吻。

这里情意绵绵,而陈夙林那里,却见她刚踏出大楼门口,就见记者围堵过来,问这问那的,她一头的雾水,哪里来那么多记者?

而在她的远处几百米,一双眼眸亮出一点光,艾如双手抱胸的喜滋滋的看着陈夙林被记者追踪,她算准她会离开,避风头,因此艾如试先花了点钱,让记者去采访和围攻陈夙林,这下,真是插翅难飞了。

又是这样的一个夏天,蝉鸣叫个不听,却听得某些人烦躁不已,蓝暮深坐立不安,看着外面晓月白茫茫,心头慌乱乱,忽而一声犹如蝙蝠的喊叫,使得一个心悸,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夫人?”家仆见蓝暮深一身冷汗,又是全身抽搐,急忙叫了人来,众人见得,觉得还是要送医院。

因此,夜深深,蒋家门内外却忙乱不堪。

梁苡然和蒋今佑得知消息后,都觉得事有蹊跷,一直好端端的蒋夫人怎么会生病了?因此梁苡然便命了去查探病情,

“禀告公主,蓝暮深的病情不重,几乎无病,要有病也是‘无病申吟’。”来报的探子如实说来。

“我知道,你下去吧。”

梁苡然转身看了一眼窗外,蒋今佑来到她身旁,安抚道:“蓝暮深,老奸巨猾,想以静制动,那我们偏偏等着按兵不动,看她如何?”

“做贼心虚,我倒是想不通这几年来,她过得很是心安理得?”

蒋今佑转念一想,“她一直怕鬼不是吗?”

梁苡然想起上一次在蒋家所见,蓝暮深确实脸色发白的喊叫着:“有鬼……有鬼……”想然亏心事做多了便会怕鬼半夜来敲门,不禁想着,心里有了一个妙计,在蒋今佑的耳边轻语了几句,“这个法子果真好,定要吓得她尿流。”

梁苡然见蒋今佑与自己心相连,一起对抗蓝暮深,心里很是宽慰,正想好好款待自己的老公时,忽见一个放杂七杂八的柜子里头,有一个熟悉的邮寄包裹,这可是曾经亥科要她邮寄出去的,没想到在这里。

蒋今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道出了这个邮件为何在这里的缘由,梁苡然听得便走过去拿起,谁料,一拿起来,由于时间太久,包裹的纸板都散了开来,梁苡然见里头掉落下来一张光碟,碟上写着:请苡然查看。

原来亥科要邮寄给的那个是其实是她,不知道这光碟里有些什么?说不定是什么惊天秘密。

想着,便放上一看,起先是亥科那让人罕见的“洗澡”,只见他一块块的将自己“大卸八块”,把零件拿下来,一一涂油清洗,原来这便是机器人洗澡。

随即听得声音嘶嘶的响,画面一闪,便见蓝暮深出现在镜头里,探头探脑的来到北门的枇杷树所在的位置,随后,亮出一把巨型锯子,将这棵枇杷树给锯了,然后来来回回很多遍,将树木移到一个大坑里,放了一把火给烧了。

梁苡然看到这里,火冒三丈,原来真正的投毒者是蓝暮深!这个苦肉计真是太高深了,也害得她被冤枉!这个帐她一定要跟她算算清楚。

随即俩人火速赶到了医院,却发现病房里空无一人,门口,蒋中扬很是颓废的依在门框上,眼里泛着老泪。

“爸,怎么了?”蒋今佑连忙问道。

蒋中扬擦了擦脸,道:“清……清……她去了。”

什么?是真的假的?

梁苡然震惊了,怎么时间算的那么准,偏偏是她来问罪的时候就生病死了呢?

“快通知今偌,他去哪儿了?怎么好几日不见人影了?”蒋中扬问道。

话说这个蒋今偌睡觉睡到一半,被蓝、黑,白给抗了起来,架上飞机直送宫殿,这白晃晃的还没醒,就告知要做国王,着实把他给惊醒了。

“今偌我会通知,丧事什么时候办?”梁苡然道。

“清,喜欢六个数字,那便定在明天星期六办吧。”蒋中扬几乎很无力了,肥胖的身子似乎掉了好几斤。

梁苡然还想上前说上几句,但看蒋中扬如此情绪,又见这件事情很是蹊跷,便转身离开了,蒋今佑也扶住父亲,上了车,三人扬长而去。

如此丧事,就蒋家一行几人,尸体从太平间运出,送往火葬场,路途中,无人哭泣,只有静悄悄。

忽而蒋今佑的手机响起,一接听是蒋今偌,便告知了所去的地址,想必一会儿便能见得蒋今偌,这个华萝国的新国王,梁苡然觉得,今偌又何必急,他都已做上了国王,那么,自己的身世便已了解,如此匆忙赶来,不知是伤心还是仇恨?

车子很快便到了火葬场,当工作人员将尸体从运尸车内取出来后,所有人都惊呆了,尸体呢?哪里去了?难道成了鬼,幻化成鬼魅了?

“清?清?你在哪里?”蒋中扬哭丧着脸,大叫着。

此时,一辆车子开来,停下后走出来蒋今偌和琐瑶,蒋今偌过来,看到那么人都露着奇怪的神色,不禁问道:“怎么了?还没开始吗?”

“尸体不见了。”有人道。

琐瑶展着怡人般的笑脸对着梁苡然一笑,她便知,蒋今偌这国王一当,琐瑶怎么还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就知道你们会在一起,如果你们不在一起,天都要哭泣。”

“公主,就知道笑话我,可是笑话我这下好了,掌控权都在男人的手里了。”琐瑶明显是个沉静在幸福里的小女人,一改往日的火辣。

“是应该找个男人治治了,可不再为害人间了。”梁苡然指着她的鼻子笑道。

“为害人间的可不是我,是逃离华萝国的罪犯蓝暮深。”琐瑶如此一说,让一旁的蒋中扬听到了,问:“你说什么?”

琐瑶一怔,随即又张口道:“我说蓝暮深死有余辜……”梁苡然将琐瑶往身后一拉,道:“这事说来话长,请老爷随我们回家一趟,坐下来慢慢谈。”

“有什么好谈的?清……都不见了。”似乎又要哭起来。

“这说明她还活着,并没有死,”梁苡然遥看一眼运尸车,见车厢内都是湿漉漉,便道:“看,车里都是水,”走近,用手指一沾水,发现很冰,不免醒悟道:“这是冰化成的水,说明刚刚所抬的尸体便是个冰块。”

蒋今佑道:“想然她是用诈病,在医院的时候就逃走了。”

“她为什么要逃呢?”蒋中扬一声叹息。

“爸,先回去,有些事情需要让你知道。”蒋今佑话道。

蒋今偌一手牵着琐瑶,一手看着空空的车子,他心情难以言喻,这个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亲生母亲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杀父母仇人,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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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她与蒋今佑的住所,放了那张亥科录下来的光碟给蒋中扬看,也道明了这个蓝暮清是蓝暮深,而非他心里所爱的那个“清”,这一看,又听得一说便是哭丧了起来,这一哭,这样老人,哭得很凄惨,搅得他们再也无法说下去。

这样,过了一日,天空下起霏霏阴雨,几乎感觉不到雨滴,只觉在外的肌肤徒感湿气。无风,于是潮湿便黏在身上怎么都散不去。天空低沉沉地压在头顶,仿佛会随婬雨一起落下似的。

梁苡然见蒋中扬站在院子里,没有撑伞,她步了过去,为其撑起一把伞,蒋中扬瞧了梁苡然一眼,便坐在了湿答答的台阶上,叹了一口气道:“其实……都不算什么,人老了,看破了太多,只怪我爱清太深。”

伞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很是清脆,但如此爽心悦耳的声音此刻听来也相当沉重,“蒋老爷,你后悔吗?”

许久,才答道:“我只想找到她,问问清楚,她……到底后不后悔?因为我心里藏的是清,而不是她,该问后悔的是她,不是我。”

梁苡然很愕然蒋中扬会这样想,这说明他已经接受了事实,便鼓起气道:“今偌,也不是你的孩子,是我的弟弟。”

“我老早就猜到了,”声音拖得很长,转而又道:“只是没想到是你的弟弟,你……你是哪儿人?”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梁苡然才道出自己的身份,想然新闻上都已播报了,几乎人人都知晓,便毫无顾忌的告知蒋今偌做了华萝国国王的事情,这一道,蒋中扬瞬间从悲愤转为激动,连忙起身跪下,道:“参拜公主。”

“快起来,快快起来……”梁苡然慌忙的扶起蒋中扬,倒觉得自己不对了,不该那么快的道出自己的身份,怕他老是如此恭敬对待。

“要不是你父王母后,我也没有今天的成就,也没有朵码可,当初我去华萝国就是为了寻一本酒业酿造的书,在路上,巧遇你父王,一接触便觉是知己,你父王知我所来之事,便将一本珍藏多年的书送了与我,我因此很是感激,也很兴奋,晚上就天天看,就差不多都背了下来,可是有一晚我想看这本书的时候就不翼而飞了。”蒋中扬脸上扫去了悲痛,很是正色的道。

梁苡然听得告知,“我有一本酒业酿造的书,你等等,我去拿来,你看看是否就是这本。”自从她回了中国,便与蒋今佑去了原来的公寓别墅,将一些有用或无用的东西拿了回来,这便,那本书,她也一道带了来。

蒋今佑看梁苡然匆忙去取房里,便在后面偷看,这一转身,碰个正着,书也掉在地上,“这是什么?”

“酒业酿造的书,你们蒋家发家致富的东西。”

“我看看--”蒋今佑接过,翻了几页,便也突然转身去房里拿东西,在梁苡然觉得震惊的时候,蒋今佑就来到了她面前,道:“你看我也有一本。”

梁苡然将两本放在一起,又看了书页,发觉两本是一本,数字是相连的,“原来我们本来就一对啊。”蒋今佑嬉笑道:“这书也是有夫妻的。”

“雌雄双书吗……咦,你这书的背面有一颗可爱的蘑菇?”梁苡然笑着,见蘑菇上面打了一个叉。

“这是蘑菇吗?”蒋今佑当初从那个老乞丐手里得到这本书,发现背后的记号,还以为是什么奇怪的商标呢,亏苡然给它取了那么可爱的名字。

“我这书背面,看了你不要生气,是你们朵码可的商标,也被画了一个叉。”梁苡然道。

“我爸可是认得这书呢?”梁苡然点头,随即俩人来到台阶上,发现门外顿时多了几人,在雨中,淋湿了一大半。

而那几人之中,竟然还有蓝暮深,几天不见憔悴了不少,蒋中扬弯曲着腰凝望着蓝暮清,指着手道:“果真装的像,太像,只可惜,在雨中,一切都明了了。”拭了拭雨水,蒋中扬几乎苍老的声音道:“清的眉毛很漂亮,柔美的如柳树垂下的女敕枝,而现在的你,雨水刷去你眉上的妆容,此时此刻,我真是看清了,你那犹如一把剑的眉梢,便可区分你们姐妹二人。”

蓝暮深高声一笑,几滴雨滴落入她喉中,“你总算看清了?我还以为你就算到了地府都不知道呢。”蓝暮深又是一阵大笑,她是被蓝、黑,白所寻得的,因此定是受了一些非人的折磨,所以眼神有些涣散。

蒋中扬转身背对着她,由于雨丝里的凉意使得身子微微而颤动,蒋今佑见状,便扶住父亲拉至屋檐下,道:“蓝暮深,我母亲的生命你要还的。”

蓝暮深听得,抬起一双眼,道:“你母亲不是我杀的,是陈夙林用车故意撞死的。”

“你说什么?”蒋今佑大声问道。

“事已如此我也不想瞒了,”耷拉着发丝,向梁苡然磕了一个头,“公主,参见公主……”然后对着蒋今佑道:“当年,你为陈夙林办生日宴会,你母亲真是奇怪,为何会参加你们年轻人的宴会?可曾想过?”

“是陈夙林邀请的。”蒋今佑道。

“那便是了,陈夙林要得到你,却没有办法,你母亲也不甚喜欢她,那么,只有我才能帮她了,”蓝暮深笑了笑,又道:“但我要坐上蒋家夫人的位置,只有你母亲死了,我才能坐上,我跟陈夙林达成协议,她杀你母亲,我帮她圆了做你媳妇的梦,可惜了……我没有达成协议,就被你们捅破了……哈哈哈……”

“真是丧心病狂!”说话的是蒋今偌,这个,他曾经敬爱的母亲,竟然是个恶毒的毒妇。

蓝暮深听到蒋今偌如此骂她,她一行泪落下,“今偌……今偌……我的儿子,妈妈这一辈子,没有做错的就是能拥有你……你不能这样今偌,我是真的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的。”

“你这一生为的是什么?”蒋今偌来到雨中,雨水立刻打湿了他的发,“到底为了什么?就是因为恨你妹妹暮清什么都比你好,什么都超过你吗?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这样很可怜,一生都在算计中,一生都在撒谎中,一生都没有让一个人真正爱过你,你活了五十几年,到底活到了什么?就为了金钱、权势吗?”

“今偌?今偌?你听我说,我这一生没有白活,我比暮清活得长,我能拥有暮清得不到的中扬,我比今佑的母亲更适合坐蒋家夫人的位置,这些原原本本都是我的啊,都是我的,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呢?难道你恨我把你抢走,你做不成华萝国的殿下了?不是……不是你现在已成了华萝国的国王了吗?这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局吗?”蓝暮深痴笑了一声,“我们再回去过我们的生活好不好,好不好?”

“你还有脸过你想要的生活?”梁苡然恨之入骨,要不是看在她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妇人,她铁定要让她受尽折磨,“你一把火放的害了我全家,我父王母后的命该如何算?纵然今佑的母亲不你杀的,但也是借刀杀人,又如何算?难道你都当我们是木头吗?可以再放任你吗?”

“对!我对不起女皇,对不起华萝国,对不起陆红颜,可我绝对对得起暮清,”冷冷一笑,“可想而知,她在黄泉,怎能想到,是我代替了她享尽她的爱情,”又是哈哈一大笑。

蒋中扬举步而来,在她脸上甩了一巴掌,这一甩,俩人几乎都快要摔倒,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俩人,这样的纠葛,实在经不起,蒋中扬稳定了身子,道:“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一个转身,走近了里屋,再也没有出来,想然再老泪纵横,凭这样的年纪,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去忘却?

蓝暮深被打了一下,全身瘫倒在地上,雨水已经全部打湿了她,使得她看起来沉重而狼狈,梁苡然任凭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也浇灭不了自己的怒火,便道:“打入华萝国地牢,永世不能出狱。”说到这里的时候,蒋今偌抖了抖身子,梁苡然见状,问:“如果你要报答养育之恩,你可以再发号施令,毕竟你是现在是华萝国的国王。”

雨好像越来越大,院子里的芭蕉树被打得噼里啪啦,更是扰乱了心神。许久,蒋今偌才道:“对不起,苡然,你们纵然跟她没有感情,至少她曾经是我母亲,”蒋今偌跪在地上,梁苡然和蒋今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蓝暮清在地上哇哇大哭,蓝、黑,白严肃的站在一旁,此时,琐瑶步了来,举着伞,为蒋今偌撑起,告知:“今偌,不要为难公主,如果你要报答,就好好治理国家,当你少有成就的时候,便可以释放蓝暮深,这是华萝国的一个国法。”

蒋今偌举步来到蓝暮深旁边,眯着被雨水蒙了的眼道:“从今以后,我不再称你为母亲,如果哪一天我在华萝国获得成就,你可以来求我放了你。”华萝国有一个国法,诸如皇室家族有人犯法入了狱,如果要放出去,必定要国王大喜或者国王在某些事件中得到成就,比如战争胜利、国王结婚生子等,都可以释放牢中的一些贵族犯人。

蓝暮深听得在雨中狂笑,笑着笑着,便抽搐起来,整个脸色煞白,却还是并不住的笑起来,这一笑便笑得很吓人,也一笑再也回不过气来,“妈……妈……”蒋今偌抱起,发现浑身冰冷的蓝暮深真的去了。

如此雨中,到底是下的雨水,还是眼泪?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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