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归结起来,轩辕戒缺少人才,特别是文人方面的那一类。
从书上所透露,青莲居士不仅对兵法有着独特的见解,对于官场更是有一种如鱼得水的适应*,阴谋诡计翻新不断。有如此好的文采,难怪让求贤若渴的轩辕戒对此人有志在必得的野心。
那一夜的谈话虽暂且停住,但被搂在轩辕戒怀里的唐子谋知道,抱着自己的人一夜未有好眠。轩辕戒如此,唐子谋又何尝能睡得着呢。正如他对轩辕戒所说的,撇开太子与二皇子的*格问题,东奏的那位皇帝与五皇子,都是可以考虑效忠的主子。条件都很符合,只要去亲自接触,确定天地楼上的情报,以他的才华,自然不怕被无视。但他却一直在麟王府的竹园住下了,从未有离开的念头。
每次想到麟王并非效忠的好人选,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生父,他喜欢隐在幕后出谋划策,却不喜欢自己世子身份。回想起来,轩辕戒的舍命相救,甚至威胁到自己的身份来救自己,唐子谋自认理智绝情,也不由不感动。救人也分很多种,而轩辕戒那种舍己救人的行为,远超于一般的随手施救。
唐子谋为难的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目光透过帐子,想得远了。床上的另一边,已经冷却,轩辕戒每到天即将亮时,便偷偷从这里离开。欠这个男人的恩情,似乎舍命都难还清。
赖在床上半天,唐子谋才唤.来竹意进来。看着这房子,自也是轩辕戒特意为自己才翻修的。麟王府的人,特别是那些侍卫,别说惧怕天寒地冷,大冷天用冷水浇洗身子,赤膊在外面练拳都视为理所当然,更不会花心思弄这种屋子避寒。
在一旁服侍的竹意小心的问道:“.主子今天眉头紧皱,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唐子谋长叹了一口气,问道:“竹.意,你觉得麟王这人怎么样?”若是平常,唐子谋自是不会问出这种问题,这只能说明他的心在动摇-
提到轩辕戒,竹意眼中不由露出崇拜的眼神,“麟王.雄才伟略,真真男人气概。实力更是非同常人,在战场上更是百战百胜。最重要的,他对主子还算不错,又舍命救过主子,竹意觉得此人不错。”比起软弱的楚帝与老狐理一般的吴帝,竹意对麟王有更深的好感。
这其中,竹意带着浓重的个人因素来评断。唐子谋.叹了口气,随便转移话题道:“影子还没有消息吗?”。
“影大人一直未曾传消息回去。”
都快一年了,却仍未有消息。唐子谋不由有些担.心,却坚信着影子一定还活着。赤影虽然情况古怪,却仍活得好好的。那身为赤影主人的影子,一定也不会有什么事。
“让天地楼的人.多加注意,若有影子的消息,第一时间飞鹰传书给我。”
“是。”
门外传来脚踩在积雪上的声音,竹意连忙到门前去迎接。能够来竹园的,除了少数仆奴,也只有黄衣。果然一开门,黄衣便立在门口。跟平常温柔和顺的表情相比,此时的黄衣,难掩脸上的焦急之色。
能让黄衣大惊失色,唐子谋有预感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当下问道:“看你眉眼焦虑,行色匆匆,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黄衣的举动却让唐子谋大吃一惊,居然直直拜了下来。别说黄衣虽然一直照料唐子谋的身体,但却只是恪守身为属下的身份。虽对唐子谋客气,却也从未行过如此大礼。黄衣一直为自己的身体劳心劳力,唐子谋自然不会受此大礼,连忙偏头,扶起黄衣,嘴上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黄衣悔恨的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唐大人可还记得紫衣。”
紫衣?唐子谋点点头,对那个差点要了他命的家伙,他自然不会忘记。
“王爷己经下令,要处死紫衣。”
黄衣的一句话,让唐子谋一下惊愣住了。黄衣低头苦笑,他与六衣的感情都很好,哪里愿意让紫衣被处死。本来还以为王爷因为气极,而只想把紫衣关上些时日便气消。没想到麟王根本就没有真正处罚,在书房里听到王爷之令时,他便知道紫衣有危险了。
不知为什么,他一下子想起一直在竹园修养的唐子谋。这些时日以来,王爷以此人颇为,更是严密看护,不让旁人接触。别人是不知道唐子谋在王府里受了多大的宠爱,只有进入竹园的他清楚他在王爷心目中的份量。紫衣是因为唐子谋的原因被处死,那只有唐子谋来求情,说不定王爷说饶紫衣一命。
带着这种心思,黄衣才会不顾外面鹅毛大雪,特地跑到竹园来拉下脸面求情。
唐子谋自然不肯受礼,对于紫衣,他一向爱憎分明。紫衣要他的命,他可没有心慈手软到要饶了对方。甚至因为差点丧命,他绝不想轻易饶了对方。但唐子谋却也没想到,轩辕戒为了自己的事,居然要杀了紫衣。虽然不知为何会拖到今日,但若杀了紫衣……
黄衣看着唐子谋脸色变来变去,心也跟着提的高高的。面对差点杀死唐子谋的紫衣,黄衣并没有把握对方会同意自己的恳求。
唐子谋思虑了半晌,才缓缓的开口道:“这些日子以来,多谢黄衣照料在下的身体。既然黄衣有所求,在下也不是无情无义之辈,请上前带路吧。”
一听说唐子谋要出门替那个紫衣求情,竹意皱了皱眉头。若不是紫衣被麟王关押,就算麟王不动手,他竹意也要动手杀了他。所有的恶意都要扼杀在萌芽状态,他的职责便是保护主子,现在主子却替那个该死的混蛋求情。
竹意虽然不甘愿,却也不会违逆唐子谋的意思。连忙拿出冬衣,侍候着唐子谋包得跟个圆滚滚的球一般,全身包得密不透风,生怕哪里会冷着冻着。最后还把主子最爱的紫色小暖炉塞到自家主子手里,外面的风虽不大,但雪却大的很,带着冷冽之寒。
黄衣也没有再说些感谢的话,他匆匆的走在前面赶路。若是去晚了,怕紫衣尸首分离。
唐子谋跟在黄衣身后,走着比较陌生的路。这里他并未来过,当黄衣拐了一个弯道,并向地下走去时,他明白紫衣应该是被押在地牢里。王府外面带着寒意,吐出一口气,便是一团雾,虽然包得密不透风,他还是感觉有一丝凉意。往下面的台阶走下去,明明外面没有冷风,但一往下,便感觉到了如刀片般的强风刮着。还是竹意机灵,连忙上前一步,握住自家主子的手,疏入内力。
感觉到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流走,唐子谋终于好受了些。就算保得再紧密,这具身体无法保暖,惧寒成了天*。只是被屈屈冷风一刮,使如要了命一般。
长长的地牢,阴冷而潮湿,从外面看向牢里,犯**多都穿着单衣,躲在墙角里,拼命的把稻草往身上盖。万幸这里收拾的还算干净,只有一些血味与霉味。但冷冽之风,却毫不客气的在过道里吹鼓着,仿佛想把人冻成冰块才甘心。
黄衣走到一间牢门口停下,看见里面的*,*大松了一口气。示意跟在一边的牢头打开牢门,唐子谋跟着黄衣走进牢房里。看到牢里的情形,唐子谋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不是从那张血迹半干的脸勉强可以看出轮廓,怕唐子谋自己都无法把几个月前那俊美的青年与挂在墙上满脸血污的人视为同一个人。
此间牢房里,紫衣被剥了上身的衣服,也只剩单裤。呈大字型,四肢被铁链锁住挂在墙壁之上。身上满是鞭痕,虽没什么致命伤,却受过不少的痛楚。头发杂乱,连一个乞丐都不如。倒是对方还有力气,听到牢门打开,还能抬头睁眼。
“呵,呵呵,是你啊,黄衣。”
黄衣有些气急败坏,“笑,笑,你还笑。你可知,王爷己经下命,因为你违抗王令,要将你处死。”
紫衣惨笑道:“早在选择拔刀时,我就料到这一天,只可惜……。”
紫衣的眼神,扫向站在一边的唐子谋,那眼底居然散发着毫不掩饰的杀意。这个人还是想自己,唐子谋看着紫衣,淡漠的想着。对想杀自己的人,唐子谋向来缺少同情心,就算对方现在凄惨无比。一边的黄衣转过头,脸上露出哀求之色。
唐子谋不由暗叹一口气,欠了人情就是这么麻烦,他道:“我可以知道,为什么你想要我的命吗?是我得罪了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紫衣哼的冷笑,“个人方面,我们并没有私仇。但所有威胁王爷生命的人,我都要将之除去。”
唐子谋好奇,“王爷三番两次相救,唐某虽不才,但也绝不会恩将仇报,何来对王爷有威胁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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