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清秀的脸上满满的驼红,清儿很紧张,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热得烫手。清儿只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那醇厚的笑容,突然觉得,唐公子比自家公子长得还要漂亮。
“不痛吗?”。唐子谋毫不心疼的释放着自己的笑。
“不痛。”好漂亮啊,好温柔的人啊,清儿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知道跟着对方的声音走。
“回头去拿些伤药给清儿敷敷可好?”
“好。”
竹意满脑门黑线的看着自家主子笑得格外灿烂,这难道就是七国志上所写的美人计。看着清儿己经迷得不知东西南北,甚至忽视了芷竹扭曲的五官。
唐子谋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叹了口气道:“唐某也确实不知,芷竹公子生活艰难,连买药的钱也没有。这里有十两银子,就当是唐某的一片心意。以后芷竹公子还有什么困难,就不必拿西院的令牌,直接说一声就行。缺多少,这点小钱,我竹园里可不会缺这点钱。”
唐子谋的一番话下来,只让芷竹眼中似乎冒出火来。那明晃晃的银绽子,更像是嘲笑一般,嘲弄着芷竹的无知。芷竹的手握了松,松了一握,看着不远处不知深浅的阿傻,最终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平绪了一下心情,才睁开眼来。
“事情也解决了,竹一,送客。”不.待芷竹说话,唐子谋直接下了逐客令。
今天的仇,他日一定会报,芷竹狠.狠的握住手中的银绽子,想扔出去,最后理智战胜了愤怒的情感。他用力的把银子放在自己的怀里,清儿却还沉浸在唐子谋刚刚那醇厚的温和笑容里。那痴迷的脸,让芷竹更如火上烧油一般。我治不了姓唐的,难不成连一个小小的下人也治不了吗?
“啪”的一声,一声脆响的耳光扇了下去。
清儿捂住肿了半边的脸,耳朵.似乎还在鸣叫着。看着眼前一直平易近人的主子,五官扭动狰狞着,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
“公……子。”一说话,清儿只感觉自己嘴里好痛,嘴里的牙.齿断了,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
“芷竹公子请。”要发火回去发去,竹一及时叫出声来,.让芷竹只能憋着一股子邪火没处发。
“哼。”
清儿不禁打了个冷颤,差点软脚跌下来。芷竹公.子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清儿垂下自己的头,不敢再开口说话。一路上,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竹园外,没想到还有一两个公子正在四周闲逛着。一看到芷竹一行人,连忙迎上去。竹一完成自己的任务,直接折返竹园。
“天啦,清儿怎么被打了?”
“好可怜,脸都肿了。”
清儿脸色苍白.的低着头,什么话也不敢开口。所有的人都误以为清儿的不说话代表着默认,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真是太过份了,他们理亏,居然还打清儿,实在是太过份了。”
“芷竹公子,你没事吧。”说这句话的,是跟芷竹颇为不错的一个公子。
芷竹怎么会开口自毁长城,他只是低着头,双目带着微微泪光,那副似是被狠狠欺负的模样。如果是平日里芷竹被欺负,怕是别人落井下石还来不及。只是在王府里,西院在王府的人眼里是一个整体。虽然争风吃醋,手段不断,恨不得把别人踩到自己脚下。但若以西院的名头被欺负,便会一致排外。
所有的人都在数落着竹园里的人不是,结果一些本来等得不耐烦而离去的公子,再次凑热的聚在一起。然后,再一次的七嘴八舌的把本来的一个嘴巴子,直接传成被唐子谋命人打了几十个巴掌。一颗断牙直接演变成打得快要毁容,越说越是理直气壮,恨不得立刻就去找唐子谋算帐。
被围在中间的清儿哪曾遇到过这种场面,他本*有些拘谨,芷竹态度上的大改变,让他更是不安。再加上脸上这伤本来就与竹园无关,直急得眼泪都落下来。
芷竹眼中暗光一闪,点中清儿的哑*,顺手牵住清儿的手,伤心的说道:“请大家不必为芷竹费心,唐公子已经愿意付医药费。”
说着,芷竹从怀里把那绽银子拿出来。
“太过份了,打人了还留下银子来侮辱。”
“欺负我们西院没人吗?”。
“一定要讨个说法。”
“对,一定要讨个说法。”
……
竹园里宅院里,再次恢复了平静。唐子谋模模“咕咕”叫的肚子,知道自己又一不小心错过午膳时间。
“主子,您刚刚把人气走了,会不会惹什么麻烦?”
“怎么,你怕了?”
竹意连忙雄纠纠气昂昂的挺起胸膛,拍了拍自己的胸,“不过就是一个男宠罢了。不过刚刚那扭曲的脸真的好好笑,活该,还想来找麻烦。其实我只是很奇怪,主子平时做事不是一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这种计策,也需对方配合才行。”唐子谋勾起灿烂的温笑,“从一开始,他就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竹意听了,连连点头,回忆道:“刚刚我看他上山时,眼珠子转得飞快,在探竹林里的底。现在想来,果然是不安好心。”
“为了不惹麻烦,你去跟西院的那个管事递个条子,把这里的事解释一下,给个意思就行了。”
“是。”
唐子谋吃了饭菜之后,如往常一样慢慢的散步。那个芷竹到底是什么人?他可不相信轩辕戒没看出此人有问题。对方千方百计的想进竹园,难道竹园里有他想要的东西?唐子谋开始绕着院落,前前后后都看了一遍。没有机关,没有密道,看起来只是一个年代有些久的房子。
算了,见招拆招,唐子谋摇摇头,回屋里去看天地楼送来的情报。前两天,那位仁殿下可是胃口大好的买了两个猎物。
……
夜里,坐在梳妆台前的芷竹狠狠一拍,结实的梳妆台居然被拍成两半。清儿哆哆嗦嗦的站在一边,胆颤的看着芷竹。他终于明白,以前那个平易近人的芷竹公子是骗人的,现在的芷竹才是真正的模样。
“若不是你这个狗奴才不忠用,怎么会无功而返。”
越想越气的芷竹,一脚踢在清儿的身上。清儿只感觉胸口一痛,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抛出去,紧接着后背接触到一个硬梗梗的东西,一股巨痛传遍全身。清儿一个闷哼,掉在地上。他不敢叫,也不能叫。短短一天的时间让他知道,自己越是叫痛,就会受到更多的打骂。
芷竹还不泄火,他上前,狠狠的再补了几脚,才收敛自己的怒火。
本来很完美的煸动了那些无知的公子们,哪曾想到,那个不管事的老男人居然突然出现。情况急转直下,本来越闹越大的事情,就这样悄无声息了。万万没想到,西院管事的权利,比自己想像中的大。如果自己能得到管事的权利……
“不准做多余的事。”
芷竹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做他想。但想想就是不甘心,好不容易查到东西在竹园里,没想到居然换了主人。唐子谋此人,在芷竹看来,不过只是一个废人。他甚至不用武功,也能一刀杀了的小角色。仗着漂亮的脸蛋,得到轩辕戒的宠爱,居然住进了竹园里。明明他长得比那个痨病鬼漂亮,更讨轩辕戒欢心,为什么他却要住在西院里,而不是竹园?
不甘心,就是不甘心,他只要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唐子谋那充满讽刺的笑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食客罢了,在王府里什么也不是。如果不是那个深不可测的阿傻,他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啪”的一声,可怜的梳妆台再次受到了催残。
“好了,把这里收拾干净。”芷竹恶狠狠的盯着清儿,化内力为杀气,只吓得清儿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若说了不该说的话,别说是解药,你家里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应该知道吧。”
“是是是。”
虽然全身都在**着,但清儿连忙挣扎着站起来。大腿上的伤,就是因为趴在地上太久,被芷竹狠狠踏了一脚。
芷竹神清气爽的回到自己的寝室里,装了大半年的小家碧玉,都装出一肚子的邪火出来了。今天的发泄,芷竹只感觉自己的精神好极了。
转进屏风内,大大的木桶里装着热气腾腾的水,水面上,撒着散着香气的花瓣。宽衣解带,芷竹四肢放松的置于水中。捧起清澈的水,芷竹闭着眼,把手里的水倾倒在脸上。熟悉的热气,芷竹鲜艳的红唇吐着芳香的气息。
轩辕戒只是刚刚离开,他便想得紧。虽说病是装的,但脑子里总是忘不了男人强壮的身体。在这屏风后面,轩辕戒曾经与他一同嬉戏。
多好的男人啊,如果是自己的该有多好。
芷竹猛得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是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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