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就这么多,现在都告诉你了,以后露露问起来,你就贴边儿说就行。”
“恩!我也该回去了。”
“等一下,我叫人送你!”
“不用了,就几公里的路,我跑回去就行了。”邢迪说着把包往肩上一挎,转身走出了屋子。
张昊追出去说道:“等一下,把狗带上啊!”
邢迪短发一甩,回身说道:“过两天我爸会来拿的!给他就行了!”
张昊把邢迪送到了胡同口,这才折返回到了店里。
“呵呵!”张昊自己坐在床上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在想以白露和邢迪的性格她们在一起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呢?
“嘀嘀嘀!”窗外传来了刺耳的汽笛声,这么大的喇叭声儿车子肯定不小。
张昊走到窗前一看,一辆挖沟机和一辆拆房子专用的拆迁吊正在缓缓的往胡同里开,八九个身穿工作服头戴安全帽的工人走在吊车的后面。
一个貌似队长的人在最前面挥舞着手臂,不停的和车里司机做着交流,指挥着司机的前进方向:“往左,往左,再往前一点,好的,好的,落下吧!”
“哐,哐……”一连想了四声儿,拆迁吊的四个稳定柱稳稳的落在了地上,拆迁工人们疏散着周围的群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张昊带着疑问向拆迁队走去。
此时的拆迁吊正在用那根巨大的手指,点着一座房子的门脸儿,张昊记得那家店儿原来是买小型犬的,后来卖给了陈家,陈家又转手给了谁,他就不知道了。
张昊拍了下正在指挥的小工头儿:“师傅,问一下,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工头回头看了张昊一眼,一句话都没说然后继续指挥。
“我擦,这么吊!”张昊心里暗自骂道。
骂人的同时张昊的心里也在分析着,好好的房子干嘛要扒掉呢?房子虽然不算新,但整体还算结实,把内部装潢改改就行啊,没必要拆掉吧?再说了,这一排房子都是连建的,墙也都是共用的,他这把房子拆了,不是明摆着给两边的住户添堵吗?
两边的业主气势汹汹的上来找工头理论,结果受到了待遇和张昊一样,一句话不说,该怎么拆还是怎么拆,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
因为人家有这房子的所有手续,他们也正是凭借着个优势对房子大拆特拆,谁也没有干涉的权利。
整个拆迁的过程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三点多,原本整齐的一排房子就这样出了一个缺口,远处望去就像是一排整齐的下牙掉了一颗。
房子成功扒掉,拆迁吊退到了一旁,接下来的任务交给了挖沟机,它就像是一只巨大的手掌,一把一把的抓着地上的残墙断瓦,然后再放到一辆辆翻斗车里运出去。
还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地上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水泥片儿和断砖头儿都被工人给捡走了,之前颇为担心的那两面墙,也完好无损的立在那里,断面也处理的很齐。
工头挥了挥手,大型作业机器缓缓的使出了胡同,留下的只有那十几名工人,他们手持尖尖的铁锨,卖力的挖着地上的泥土。
张昊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这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呢?开始大家都以为是要拆了房子盖新的,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现在这伙儿人实在挖地基,令人不解的问题出现了,刚才明明有挖沟机啊,放着挖沟机不用,用人力去挖不是很蠢吗?
张昊站在被拆房子的前面想了好久,但都没想出个说的通的答案来,或许是那个挖沟机的司机有了别的安排才让工人手动上去挖的?或许吧!
“快救救海盗,救救海盗……”一个妇女抽咽着叫喊道。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事情发生在刘凡木子的宠物医院,女人正在敲门,男人正在从车里往外抱狗,距离张昊这里只有三四米远,张昊能清楚的看到那是一只黑白相间的边境牧羊犬,看样子它好像是收伤了,鲜血顺着男人的手臂流淌着。
“过去看看,或许能帮的上忙!”想到这里张昊加快的行进的速度。
“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家海盗啊!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女人看上去也就不到四十岁,从穿衣打扮上来看就是个普通家庭,跟她一起来过来的是车祸的肇事者,他是一名出租车司机,具体描述当时的过程是这样的:司机师傅像往常一样开着自己的车,在经过一个小区的时候,忽然冲出一条狗来,幸好司机反应快,及时的刹住了车这才没有酿成悲剧,但狗狗的腿却被活活压断了。
好心的司机师傅并没有逃避责任,他及时的把狗送到了最近的宠物医院也就是刘凡木子开的这家。
“你是怎么开车的,这么大的狗你没发现吗?你眼睛瞎啊!”女人发了疯似的和男人厮打着。
男人把狗狗放到了手术台上,之后就一直站在那里不出声,对于女人的抓挠打骂一律不还口不动手。
对于边境牧羊犬,张昊心里最清楚,这种犬虽然智商是所有犬类中最高的,但活跃度也是最让人头疼的,由于它们是牧羊犬对运动的物体拦截相当的强,从牧区来到城市的它们常常回急速的奔跑去追逐汽车,这也就是每年都有那么多边牧出车祸的原因。
“张昊,能进来帮下忙吗?”
“恩!”
张昊穿好刘凡木子扔给他的白大褂走进了狭小的手术室,虽然刘凡木子的宠物医院不是很大,但大医院有的设备她全有,所有的机器加起来不下千万。
“看什么呢?我现在要帮它手术,一会儿你帮我递器械,你都认识吗?”
张昊低头快速的看了一眼,然后点头回答道:“认识,认识我在上大学的时候上过解剖课!”
“止血钳!”刘凡木子伸出血淋淋的手喊道。
张昊拿出止血钳递给了刘凡木子。
“镊子!”
“纱布!”
整个手术过程中刘凡木子的眼睛连眨都没眨,额头上的汗水越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