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事,第一更先放出来,第二更不一定有,有也会很晚,灵蛇今天整天都会在外面,兄弟姐妹们见谅,如果没有更新,明天会三更补上的。另外厚着脸皮求下收藏,推荐位就剩下这一天了,大家收藏下,不要浪费了好好的推荐位置,灵蛇拜谢了!)
路上一阵哭爹喊娘,十几个士兵却是丝毫没有理睬,径直将马停在酒楼的门口,两个小厮急急忙忙冲出去,点头哈腰的说道:“几位爷,快里面请!”说着又有几个小厮跑过来,将马匹牵往马厩。
“好好拿干草喂着,顺便洗刷洗刷,跑了这一路,尘土飞扬的。”领头的士兵似乎是个小队长,对着小厮说道,“到二楼找个敞亮的大桌子,好酒好菜快些准备,咱哥几个吃饱了还要赶路。”
方才为云朗点菜的小厮一路小跑要跑下楼,云朗招呼一声叫了过来:“小二哥,这些士兵是哪里的啊?你们怎么这么招待?”
“客官你有所不知,他们是海云城的驻兵,飞扬跋扈,真拿自己当军爷,这集水镇大路上是不许骑马的,可是谁敢管他们?稍有不慎就是妨碍海云城大业,格杀勿论,咱们酒楼最怕他们来,不给钱就罢了,吃顿饭快走,可是他们敲桌子砸碗,一顿饭我们得赔十几个金币都不止。”小厮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愤怒,对着云朗匆匆一躬,便即跑下楼去了。
“十月份了,应该有蟹子了吧?去,统统给我们拿上来,好酒好菜可着劲的给我上,那青梅酒我们包了!”
“老大,咱们这么多天没吃顿正经东西,总不能就青梅酒炖蟹子吧?小二,把你们店里的烈火酒都给咱哥几个搬出来,再要两只烤全羊,你们几个还有什么想要的,就和到自己家一样,别客气。”一个士兵说着哈哈大笑,浑不在乎几个脸色极为难看的小厮。
烈火酒云朗刚刚也看到过,是这家酒楼最贵的一种酒,酒性极烈,入口好似烈火灼烧喉咙,所以才叫烈火酒,价钱是青梅酒的十倍。这一下酒钱就有几十金币,酒楼算是赔大了。
云朗听到声音,倒是没有出声,而是静静的观望着。这些士兵都是普通的士兵,有几个是轻灵期,几个锻骨期,只有领头的那个是大力期,不过看样子只是最低级的大力期修者,修习的功法应该是军营当中大范围推广的初级功法,甚至算不上功法,只是些锻体术。
云朗扭头看向楼下,受伤的几个人都被扶起,其中一个老头左腿断了,身上也有些擦伤,看上去有七十多岁了。旁边一个年轻人,大概有二十几岁,双眼血红,满腔愤怒,扭头死死看着酒楼,似乎随时都要冲上去和这帮士兵拼命。
“爷爷,我先抱你回去找大夫。”年轻人深吸了几口气,才压制住心中的愤怒,寻了块宽木板,让老头平躺在上面,抗在肩头。
“你可千万不要去找他们拼命啊,爷爷就你这一个孙子,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海云士兵,你找他们纯粹是找死啊!”老头强忍着剧痛,干枯而苍老的手掌抓住年轻人的衣衫,骨节凸起,“爷爷这一把年纪了,死了也就算了,你回头还是去别的地方吧,这集水镇实在是没法活啊!”
“天下乌鸦一般黑,去哪里都是一样,爷爷我们先回去吧,你也别多想了。”说着将他爷爷扛起,径直离开了,脚步飞快,但是步伐很稳,似乎是轻灵期的修者。
就在这个时候,酒店里突然变得极为嘈杂,十几个士兵走到二楼,一眼就看上了靠窗的一大排座位。
“几位爷,这边请,这边有空桌。”一个小厮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踢翻,双眼翻白,口中吐出一口血沫。
“日,老子刚刚才说要找个亮堂点的地方,你就带着我们向里面走,什么叫亮堂你他娘的不知道!”领头的士兵狠狠一拍桌子,指着窗边的一大排小桌子吼道,“就这里了,把大桌子搬过来。”
“几位爷,不好意思,劳驾请到一楼,这顿饭小老儿请了。”从后面走出一个矮矮胖胖的男子,一步一作揖,对着谁都装孙子,“几位军爷稍安勿躁,马上就收拾好了,先喝杯青梅酒消消火气,蟹子已经开始收拾了。”说着两个小厮赶紧给收拾板凳,端过来几坛青梅酒,给每人一杯。
这个老头是酒楼的老板,嘴上一句一个军爷,脸上都要笑出花来了,旋即扭头对着靠窗的一些客人,露出一抹苦笑,低声道:“几位爷,赔本儿和小命儿之间的好歹小老儿还是分得开的,劳驾到一楼吧,这一顿我请,就当是陪个不是,之后还请常来常往。”
一声声低叹响起,靠窗的位置大概有六七张桌子,有两个人的小桌,也有四个人的方桌,大概有十七八个顾客。口中嘟嘟哝哝,和小厮一起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云朗坐在最里面,一时半会儿还不用着急,脑袋枕在窗棱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并没有想好是不是强出头,他本身性格低调,懒得管闲事,而且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无论是上一辈子还是这一世,他都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骤然遇到这种事有些许发愣。
“都给老子快点!只不过是让你们腾个地方就这么慢,知不知道咱们兄弟搞不好要死在战场上!”一个靠近楼梯的士兵一口将一大杯青梅酒喝掉,猛然把杯子砸在最靠近楼梯的顾客后背,那个顾客是个中年妇女,丝毫没有修为,下意识的一躲,咔嚓一声,肩胛骨被砸得粉碎,好似滚地葫芦一般从二楼滚了下去。
云朗五指骤然一紧,手中的筷子竟然直接化作了一抔粉末,穿越到异界,云朗不是不杀人,但是他还有基本的价值观是非观。听到方才的话,云朗骤然明白了之前徐大胡子的话:“咱们在前面拼死拼活,为国杀敌,到后面不能吃亏受气。”这哪里还是不吃亏受气,这件事地痞恶霸啊!
云朗还没有来得及出手,风声骤起,一只筷子飞出,将方才扔杯子的士兵左腕贯穿,钉在身后的墙壁之中。一直细细的筷子,贯穿手腕,然后笔直的插入坚实的青砖墙壁之中,这份手劲并不是什么天生神力,其中有一股明显的真气。
心中一惊,云朗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的剑意,这跟筷子是一柄剑而不是暗器。扭过头来,在他的身后,一个绝美的女子端这一辈烈火酒,酒色赤红,映照着冷若冰霜的脸庞,一股凌厉之极的杀机,抑或是剑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