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年三千万的活动经费太多了点吧?我可听说了,一般的县级驻京办,一年的总费用也不过百十来万。”薛文有些不太明白王学平的用意,索性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口。
王学平掐灭手里的烟头,笑道:“这笔钱初看起来确实很多,可是。按照实际用途来说,也只能说是比较宽裕吧
见薛文依然有些疑惑,王学平干脆把话挑明了,他笑道:“咱们可以另外建一座宾馆嘛,在自己的地方,凡事都好安排!”
薛文这才如梦初醒,叹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可是,老板,我还是有些不太清楚,如今在京城里,建一座四星级的宾馆大致也就一千万左右,您给我拨的是每年三千万,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花了!”
王学平把玩着手里的四阳o打火机。笑道:“京城们,尤其是从农村出来的小干部,家里人口多,负担重。总有个青黄不接的时候吧?”
薛文略微一想,立时恍然大悟。连声道:“要尽量那些小干部欠咱们的,欠得越多越好!”
王学平暗暗点头,薛文不愧是参加革命工作数十年的老同志了,有些诀窍一点就透,省了他不少的口舌。
“老薛,弄始的这一两年,你可能要吃力一些,等把局面打开了,就轻松多了!”王学平只是点到为止。
薛文心领袖会地笑了笑,说:“我慢慢地联络同乡、同学以及曾经在中夏、云州或是南云工作或是生活过的老革命、老领导,让大家都来关注咱们的展。
王学平会心地一笑,说:“就是这么个意思,你说得很全面了!你这个驻京办主任,担子可不轻啊!”
薛文挺起胸膛,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就不信淌不清这潭浑水!”
“嗯,你办事,我很放心。我只一条提醒你注意一下。尽量多使用现金,咱们要票据没有丝毫的用处。反而还可能给自己惹祸”。王学平扔了支中华烟给薛文。
薛文心里一阵狂震,好家伙。一年几千万的费用,连个票据都不留。可想而知,王学平对他有多么信任?
“老板,这么做有些不妥啊!”不管心里如何感动,站在心月复幕僚的角度上,薛文都必须对于王学平的大度,提出他自己的看法。
“我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不要有任何顾虑,放手去干好了王学平摆着手,示意耸文不必多心。
“老薛啊,即使我不说。你肯定也猜到了,我嘛,有点小野心!”王学平推心置月复地把他的真实想法告诉了薛文。
薛文笑了笑,说:“老板,这么大的事情,我确实也猜到了一点点
觉薛文的说话,很有技巧,王学平不禁一笑,聪明人是不不需要重捶的!
不过,今天王学平还是想把话说透,他喝了口茶,笑着说:“你这块阵地目前看来,既不显山。又不露水。但是,你为我做的事情,比其他的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十倍不止!”
“老板,我明白的!事关重大。我一定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薛文鲜明地表达了他的感激之情。
傻瓜都知道,手上掌握了这么大一笔资源,薛文在王学平心目中的地位,至少是数一数二的。
薛文心里有数,现任县局的副局长徐杨,那是自家老板的高中同学。这个因为时间因素,他暂时没法比。
至于郝刚嘛,资历尚浅,还没有替王老板立下过硬的功劳,所以这排名嘛,也就很自然地要舟后靠一靠了!
王学平站起身,用力地拍了拍薛文的肩膀,笑道:“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薛文也跟着站起身,凝视着王学平。说:“您给了我这么大的权力。我如果不干出个,人样来,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哈哈,老薛,还真看你不出啊。蛮幽默的咧!”王学平品出了薛文的巨大决心,心里很自然地非常高兴,随口溜出了一句家乡话。
薛文人在京城,猛然听见王学平说家乡话,心里自然倍感亲切,不由感慨道:“您以后来京城的时候,拜托帮我带几罐家乡的泡菜来,我怕时间长了,嘴馋!”
王学平点点头,说:“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了!”薛文听出了弦,日。他心想。王老板的为人。还真是够大气。跟着这样的沧脓。大有奔头!
“你一路上早苦了,先去洗个澡,休息下,反正有的是时间,咱们找个机会再好好地谈谈!”王学平现薛文的眼侧,有一丝黑色的迹象。猜到他昨晚很可能没睡好!
薛文跟着王学平的时间也把算太短了,也就没硬撑下去,握紧了他的手,笑着告辞。
一直守候在走廊上的刘子和看见薛文出了门,就迎了上来,笑着说:“孟书记回来了,我已经向她汇报了你来了的消息。
走,我这就带你去见她。”
刘子和领着薛文走到了孟秋兰房间门外,他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很快。里面传来了孟秋兰那甜美的声音,“请进!”
送走了薛文后,王学平将双脚架在茶几上,从包里翻出了那本抽空拟就的说初稿。
王学科平心里明白,想当初他能够和那位高官成了忘年交,最重要的一个因素是,那个高官退休了!
当领导的,只要待在官场上一天。谁不盼望着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再说了,坐在那张宝座之上。大权在握,没人真的对文学小说感兴趣。
尽管王耸平心里还有些不模底,不过,他也是有优势的。长达十多年的朝夕相处,使王学平对那位高官考虑问题的逻辑,了如指掌!
南云县虽然财政收入节节攀升,但是基础设施的建设,确实已经远远地落后于经济的展,并逐渐形成了瓶颈问题。
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交通问题。身为南云县的县长,王学平确实也非常希望为家乡人民做点实事。
孟秋兰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大板台后面,嘴上说着鼓励薛文的话。心里却想的是一脸坏笑的王学平。
想到羞人的趴伏式,孟秋兰那张绝美的脸颊不由一红,清晰的感觉到,居然有了一股子湿意。
慌乱之中,孟秋兰紧紧地夹住了双腿,望了眼端坐在对面的薛文。敷衍道:“薛主任,好好干。不要辜负了县委县政府对你的期望。”
薛文因为平时和孟秋兰很少打交道,倒没觉出什么,只以为孟秋兰因为他是王学平的人,而有意冷淡相待。
刘子和就不同了,他是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成天干的就是服务领导的活,尤其是单独为孟秋兰服务。
按照县里的不成文的规矩,每位县委副书记,都会有一位专职的县委办副主任为之服务。刘子和这个县委办主任,绝大部分部分时间,都为孟秋兰一个人服务。
所以,刘子和惊讶地现,孟秋兰今天给了他一种没在状态的感觉。以刘子对孟秋兰的了解,这是一个外和内网的女县委书记,处理公务向来是简单明了,有的放矢。
孟书记今天这是怎么了?
孟秋兰不知道刘子和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或是想到什么,她的一颗芳心,已经整个地被王学平给填满了。
见孟秋兰怎么说话,刘子和暗中冲薛文使了个眼色,薛文赶紧起身告辞,“孟书记,您要是没别的指示。那我先去去熟悉下驻京办的情况?”
孟秋兰微微微点了点头,没说话。薛文知道此时不是多嘴多舌的时机。站起身跟在刘子和的身后,离开了套间。
出门后,处于职业的本能,刘子和必须替孟秋兰掩饰一二,他笑着说:“孟书记最近为了跑项目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身心俱疲,老薛你别介意。”
“呵呵,刘主任,我初来乍到,啥事不懂,还请你多多指点啊!”薛文心想,他是王学平的人,孟秋兰对他有些冷淡,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没有什存值得大惊小怪的。
“好说,好说,能照应的我一定尽力,解决不了的。也请你包涵一二!”刘子和说的是真心话。
驻京办在县政府序列里边,其重要性丝毫不亚于县接待办,在某些方面,尤其是跑大项自上面,驻京办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次,薛文当上了驻京办主任。倒不算什么大事。另刘子和感到惊讶的是,当王学平提出薛文这个人选的时候,孟秋兰丝毫也没有犹豫,当场就拍了板。
书记和县长都点了头的事情。县里还没敢于当面反对,而且,薛文原本就是县府办常务副主任,算是正儿八经的正科级干部,驻京办主任不过是他的一个兼职罢了,走不走常委会的程序,孟秋兰可以说了算。
风向也许变了?刘子和隐约察觉到了一丝异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