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奢(五更补上,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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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常委会上,黄小齐和殷干城遭到了史无前例的惨败,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引起了市里不小的震动。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每天晚上,王学平的住所内,都是客人盈门。来访的除了几位市委副书记和市委常委之外,大多是市直机关、各区各县的党政一把手。
在下达了仁江市进入防汛预备期的指令之后,王学平的脑子里始终绷紧了一根弦,他非常担心人祸给仁江造成不可挽回的巨大损失。
所以,在接见每一位一把手的时候,王学平都会一再强调,人命关天,防汛无小事,绝对不能麻痹大意
早上上班后,王学平终究有些不太放心,叫上了刘勘测和张文天,三个人一起乘车到了江堤之上。
沿着江堤,王学平一边走,一边和刘勘测小声交流着本地防汛工作的要点。
刘勘测感念王学平的看重,以及爱民的情怀,小声提醒说:“市长,我干了几年的水利局的副局长,也参加过多次的防汛工作,我觉得,我市防汛工作的头号大敌,就是‘管涌’……”
见王学平听得很仔细,刘勘测心里一高兴,解释得也就越发地清楚,“据省里的水利专家介绍,管涌险情的发展以流土最为迅速,它的过程是随着出水口涌水挟沙增多,涌水量也随着增大,逐渐形成管涌洞,如将附近堤基下沙层淘空,就会导致堤身骤然下挫,甚至酿成决堤灾害。管涌的危害异常之大,可是,咱们现有的科技力量,远远不足以随时监控管涌的情况,所以,以往凡是来大洪水的时候,市里一般采取全市总动员,打人海战术,分段包干到人的措施进行防堵。最危急的时候,每隔一个小时,就要人拉人的进行拉网排查,以便及时发现险情,迅速采取必要措施,消弥隐患。”
“哦,那应该采取那些因地制宜的措施?”王学平暗暗点头,刘勘测不愧是是知名的水利专家,他介绍的情况,和王学平事先掌握的情况,大致上差不多。
刘勘测仔细地梳理了一遍思路,然后,有条不紊地介绍说:“针对管涌的抢护方法,一般是:临截背导,导压兼施,降低渗压,防止渗流带出泥沙……”
“……如果,江堤的地基土质较好,管涌又是集中出现,我们可以采取垒起反滤围井的方法,在冒水孔周围垒土袋,筑成围井.井壁底与地面紧密接触.井内按三层反滤要求分铺垫沙石或柴草滤料.在井口安设排水管,将渗出的清水引走,以防溢流冲塌井壁.如遇涌水势猛量大粗沙压不住,可先填碎石、块石消杀水势,再按反滤要求铺填滤料,注意观察防守,填料下沉,则继续加填,直到稳定为止……”
张文天默默地听着刘勘测侃侃而谈,他心想,莫非王学平有先知的本事?
自从王学平盯上了防汛工作之后,张文天也跟着关注了起来。大洪水破了堤,淹没了市区,这绝对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对于王学平主动接过了防汛重任,别人可能不太理解,张文天却是明白的。
江堤一旦被冲破,市里的书记和市长,全都是罪责难逃。王学平这个一市之长,怎么也不可能甩不掉玩忽职守的罪过。
在现行的体制之下,党委书记权力很大,责任却几乎没有。
从各地的情况来看,党委书记甚至可以在胡乱决策之后,不承担任何政治责任。
因为市委的决策失误,导致市里出了重大的社会或是政治事件,身为行政首长的市长,即使没有犯错误,在大多数情况之下,也都成了书记瞎决策的牺牲品。
即使王学平是老王家的嫡孙,受了牵连之后,市长当不成了,还可以调到别地去当书记。
但是,王学平有了这种污点之后,一定会被未来的对手紧紧地抓在手中,并大肆予以攻击。
据张文天对上层政治圈的理解,王学平背上“破堤市长”的坏名声,恐怕就再难有机会登上最高的那把椅子了
换句话说,不管王学平接不接这个防汛总指挥长的位置,他都必须挺身而出,迎难而上。
斗洪水,就是抢未来的机会,王学平岂敢马虎大意?
远处,灰尘滚滚的大堤之上,载重车源源不断地把王学平事先准备好的防汛器材,拉了上来,在民工的帮助之下,堆起老高,活象一座座小山包。
“文天,除了市里的各级组织和机关之外,关键时刻,还需要人民子弟兵的大力支持呢。”王学平扭过头,笑望着张文天。
“嘿嘿,老子手里才有几个兵啊?**,司令部里全是一帮子只会甩干饭的官僚,当官的倒比当兵的多出好几倍,真他娘的郁闷”张文天挠着脑袋发了一通牢骚,然后话锋一转,笑嘻嘻地说,“不过,老子打着你的旗号去找大堂哥,你猜怎么着?我那位大堂哥拍着胸脯说,先派一个工兵旅过来,如果需要的话,再向中央军委打报告,调一个舟桥旅过来。好家伙,两个专业素质极高的旅,派到一个小小的地级市里来参加防汛工作,王大市长,你的金面不小啊”
刘勘测有点小明白,却没太明白,张文天嘴里的大堂哥,好象在军方颇有些势力啊,动动嘴就可以调动两个旅的部队过来支援仁江市的防汛工作。
王学平看出了刘勘测的心事,就笑着解释说:“文天是咱们的开国元勋张老的亲侄子,他那位大堂哥,现任咱们西部军区的第一副政委兼第一副司令员。”
啊刘勘测心神一震,难怪张文天敢大闹市委常委会,借题发挥地把黄小齐的颜面,给扫了一干二净,敢情是本朝大佬张老家的子弟啊
还没等刘勘测醒过神来,张文天却说:“你这家伙,少来作践人。你这个老王家的嫡孙,可比我这个老张家的旁系子弟,值钱多了啊”
“啊什么?”刘勘测情不自禁地惊叫出声,眼珠子鼓起老高,差点就要挤破了眼眶。
如果不是张文天今天十分“偶然”的道破了天机,刘勘测做梦都想不到,王学平竟然是国朝排名第二的豪门家族,老王家的嫡孙
刘勘测完全难以置信地望着面相清秀的王学平,心里暗暗后怕不已,背心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惊惧之余,刘勘测又感觉到万分的庆幸,幸好,他在那天的市委常委会上,毅然倒戈,鼓足了勇气支持了王学平,否则,到最后必定是个身败名裂的悲惨结局。
“呵呵,勘测,我要谢谢你。那天,如果没有你勇于站出来,我非但不可能赢,反而会输得很惨。”王学平笑吟吟地看着刘勘测,眼里那清澈的眼神,分明流露出了欣赏的神采。
感受到了王学平极大的诚意,刘勘测肃容道:“市长,我其实一直很犹豫,说句心里话,如果没有黄书记,我就不可能从地位不高的市水利局副局长,一跃成为市委秘书长,还进了常委班子,我……”
王学平笑着摆了摆手说:“老话说得好,吃水不挖井人,勘测,你是个好同志”
刘勘测刚刚得知了一个天大的机密,心态也就很难继续平衡下来,接下来和王学平商量防汛措施的时候,他屡屡说错话。
王学平心里很清楚,换做是任何人知道了此等机密,起初都会不怎么适应啊
和张文天对了个会心的眼神之后,王学平心想,老张就是老张啊,口误泄露机密的时机把握得十分精准。
殷干城在遭到了惨败之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暗中捣乱。
王学平虽然获得了完胜,可是,他毕竟上任的时日尚短,根基不稳,难免会有立场不坚定的分子,抵挡不住利益的诱惑,在下一次掰手腕的时候,站到王学平的对立面上去。
地级市这一级党委政府和县级的党委政府相比,有着本质性的不同。市里的副职们都是副厅级领导干部,他们的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高干的行列之中。
有朝一日,王学平走进了省委班子,他能够掌握多少话语权,不仅仅是家族的支持这么简单,他的身边还需要一大批,有能力,有闯劲,资历完整的地厅级领导作为羽翼。
现在的仁江,在王学平的眼里,已经成了王系黄埔军校的基地。在仁江,王学平打算花几年的工夫,培养出一大批忠诚于他的副地厅级以及县处级领导干部。
开玩笑,王学平瞄准了TZ的宝座,如果身边没有一帮死忠铁杆,帮他摇旗呐喊,登顶不过是个美丽的泡影而已。
就在刘勘测努力消化掉“天大机密”的当口,王学平忽然发现,江堤的外面,出现了一片豪华气派的别墅式小洋楼,正好挨着仁嘉江岸边。
“哪是怎么回事?”王学平紧锁着眉头,神色冷峻地问刘勘测。
刘勘测抬眼望去,等到看清楚了那片别墅群之后,脸色变了变,小声介绍说:“我没去过那里,不过,听说,那一片别墅群,叫帝豪苑,开发商是省委常务副书记叶烈光的公子——叶晶明,旗下的房地产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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