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丝懒得跟他们搅和在一起,干脆独自去赏花,不时的从皇上那处传来一阵笑声,仿佛来自另一个天地里。
一朵雪一样的百合前,玲丝停了下来,细细的观赏着。天下好看的花甚多,她却独爱这一种。
她觉得世间再也没有比它更加纯洁的东西。
“玲丝姑娘,皇上说人到齐了,让您过去!”一老太监没有一丝阳刚之气的说道。玲丝此时才有些好奇,朝着皇上走去。
怎么会是他?
明明看着他朝着皇宫的反方向走去的。
皇上的正对面,冷寒夜孤傲的坐着,仿佛两人是在一面镜子前一般。
呀!
那个又是谁?
在言灵芝的身旁一抹背影有些熟悉。
玲丝纳闷之余,便看到他诡笑着转身。
凌皓轩?
他怎么也来了?
玲丝没的选择,只好落座在冷寒夜和凌皓轩的中间。
冷寒夜始终没有看她一眼,他知道皇上是故意把玲丝的位置安排在自己身边。
有凌皓轩在,玲丝就不用怕孤单,他时不时的转过来丢下两句话,在玲丝听来简直就是冷笑话。
冷寒夜则一句话不说一直自饮。
玲丝偶尔偷偷的瞄上他一眼,便觉得心跳加速。
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明知道他对自己没有意,却还抱着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希望他在无意中也会对自己动心。
皇上右手边坐着言玲惜,每当皇上说话,她便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上他半天。在她的眼里皇上有如一个无人能及的神,说出的话也句句在理。
皇上对玲惜也照顾周到,时不时的对她耳语一番。
言玲惜便会掩口轻笑。
玲丝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言玲微见皇上甚是喜爱自己的妹妹,深感欣慰。
她从未见过皇上对哪个妃子的妹妹或亲人如此周到过。
看来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可以更上一层。
玲丝走进言妃安排的住处,顿感一阵凉意,跟刚刚去过的言灵芝的房间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给我一间下人房,你当我不能睡?
玲丝和衣躺到了冰凉的床上。
她向来对吃住没有太大的要求,所以只要是张床,便能入睡。
刚入睡没多久,玲丝被一阵阵的香味,弄的睁开眼睛,看到放在自己眼前的一大束的百合,诧异的朝着花束的后面看去,凌皓轩欠扁的咧着嘴看着她。
“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玲丝额头三条黑线。
“喜你个头!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玲丝很是怀疑他是不是偷偷跟着自己而来。
凌皓轩是从言灵芝那里知道的玲丝的住处,说起玲丝住处时,言灵芝满脸的嘲笑之意,让他觉得特别的讨厌。想起刚到御花园时,看到玲丝孤单一人站在花丛中盯着白色的百合发呆,他便直奔御花园。
趁着夜深人静的偷了一大束的百合,直奔玲丝的住处。
漆黑的屋子内,玲丝和衣躺在床上,他的心中顿时升起一抹怜惜之意,他要守护这个姑娘。
凌皓轩依旧欠扁的咧着嘴:“我是寻着你的香味找到的。”
我去了!
你当我是十八岁的小姑娘?
信你我就是白痴!
“你可以闪了!”玲丝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应酬了一天本就累,再加上闹心,玲丝的困意正浓。
凌皓轩见玲丝不信,立马收起笑脸,说了三个字,差点没让玲丝连同昨夜的饭一起吐出来:“嫁给我!”
瞧大半夜给你无聊的,难道没什么可玩的了吗?
玲丝指了指门口:“大少爷我可没那闲心跟你玩,请回吧!”
即便是自己再不堪,也不能拿这种大事开玩笑。
此刻玲丝有些生凌皓轩的气。
凌皓轩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花,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玲丝。
活祖宗!
怕你了还不行吗?
玲丝抢似的拿过他手中的花:“花我收了,谢谢你的花可以了吗?”
到底我是哪辈子做错事,遇到这个灾星,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
言玲惜来到玲丝的住处,支吾了半天,玲丝便猜到她为何吞吞吐吐的。
在这样一个朝代,还是出自大学士府,想要吐出心事,对于一个姑娘来说是难了点。
“玲惜,你是不是对那个皇上有意?”玲丝直接了当。
玲惜的脸顿时变的绯红,闪烁的眼眸不敢直视玲丝。
不用她回答,看她扭捏的样子玲丝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既然你有意,还有什么怕的?”玲丝看得出皇上对玲惜也有情,既然一个有意一个有情,还有什么问题。
久久的言玲惜才抬头看向玲丝,她惊异于玲丝的大胆,她承认自己始终欠缺一份胆量。
“这花好漂亮!”言玲惜实在没有勇气继续刚才的话语,见到玲丝的床头放着一束百合,转移话题。
提到花,玲丝难免生气。
昨夜的好觉被凌皓轩给打扰了。
安静的皇宫,到了中午时分被一团危机围绕着,管他嫔妃还是宫女,太监,没人敢大声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皇上见到,惹祸上身。
从午饭过后,从御花园回来的皇上,满脸的怒容,派出N多个侍卫在皇宫里缉拿偷花贼。
御花园内的每支花都是皇上的心头所爱,更是皇上精心打理的,一夜之间丢去一大片的花,岂有不怒的道理。况且还是他最中意的百合花,平时别人想靠近都难。
言妃也手握着一把汗,不敢出去走动。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从嫁进皇宫那天便知道。
还是跟姐妹们一起捉弄碍眼的人比较实际,舒服。
玲丝被叫去言妃面前,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从十五那夜,隔空点了她一下,就知道她早晚要找上自己的。
言灵芝狐假虎威的坐在言妃右手边:“玲丝,你十五那天点了我二姐,这比账该算一算了!”
看来言灵芝当人家的狗腿子很有潜质,学都不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