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丝的脚步在初夏面前停了停,傻笑一声才继续。
初夏的面孔由沮丧转变成羞辱,由羞辱转变成愤怒!
在她看来玲丝的那一笑像是对自己的一种讽刺之意。
整天围着六王爷的自己,如今身不由己的嫁给了皇上,弄的满身伤痕,她定是笑话自己活该!
这种想法,在她心里越来越沁入。
她不过是因为太过寂寞,加上身上的疼痛无法睡眠,才会出来走上一圈,谁曾想会遇到她最不想见的人!
玲丝的步伐不稳,每走几步都要摇晃一番。
初夏悄步尾随其后而去。
走过一段青青杨柳,便是一片花草地。
玲丝模模这花,闻闻那花,便走过了花丛,花丛背后的大石上写着闲情居三个大字。
“茅坑……咦?咋还多出一个字?”玲丝摇晃的看了石头半天:“茅坑……”她左右又念了一遍,还是多出一字。
爱咋咋地!
反正不是茅坑就是厕所!
玲丝走到石头后面,拎起裙子便蹲了下去。
好舒爽!
起身提上裤子,她便走上了独木桥:“刚才我走过这桥吗?”
一晃,两晃,玲丝的身体直勾勾的掉入了冰凉的水中。
一阵扑腾,她才从水中站起:“妈呀!差点挂了!”
池水不过膝盖高,玲丝一个跨步便已经在岸上。
“有房子!”玲丝抬头,见眼前一间木质房屋:“挨着茅坑也能睡觉吗?”
门吱呀的被她推开。
她摇晃的奔着床而去,直勾勾的躺倒。
“是谁如此大胆?”正在睡觉的卿王,一声怒吼。
从刚才他便听到一阵吵杂的声音,也懒得去管。
声音越来越近,也不愿睁开眼。
反正擅入者死!
可是躺到自己身边,还是浑身湿漉漉的,他就不能不管了。
“是我,是我玲丝!”玲丝不耐烦的转过身去。
“言玲丝?”卿王诧异与愤怒惠蓉到一起,半响说不出话来。
如此大胆!
是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
站在花丛前的初夏,听到卿王的怒喊声,又听到玲丝不耐的声音,急匆匆向外跑去。
他们的关系肯定不寻常!
这样的想法让她兴奋!
她定要让冷寒夜知道此事!
皇上,皇上……
初夏一路狂奔,抓住一太监便问:“皇上此刻在哪里?”
“回禀娘娘,皇上在言妃娘娘那里!”
不管是在哪里,她都要让皇上看到那一幕。
浑身湿漉的女人,和一个男人单独呆在一间如世外桃源般的室内,还能干什么?
初夏往太监手里塞进一沓银票后,在他耳畔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
太监一路小跑,得人钱财自然得尽力。
玲丝觉得有些凉,伸手抢过一旁的被子。
好温暖啊!
她感觉到身旁的体温,赶紧靠了过去。
卿王想不到她会抱住自己,更想不到她会把头也靠过来。
躺进他怀里的玲丝,安静下来,从月色下看去,甚是满意的样子!
这个女人太大胆了!
卿王的怒气再也抑制不住,一把勒住了玲丝的脖子:“言玲丝,你太放肆了!私闯闲情居不说,还敢私上本王的床!”
一股窒息的感觉,终于让玲丝有了意识,睁开眼见卿王气的青筋直爆,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半字。
窒息感越来越重,挠他打他,都引不起他的放手。
一阵脚步声,让玲丝抓住了一丝希望。
“皇叔,先放手!”皇叔见玲丝快背过气去,一掌打在卿王的手背上,趁着他收手接过了玲丝。
玲丝在他怀里极为的安静,一丝微弱的气息证明她还活着。
刚刚见到玲丝要断气,他的心突然吃痛。
“她太放肆!”卿王气愤的指着玲丝,恨不得再次上去掐住她。
皇上轻柔着她的额头,让她能舒服一点:“不过是闯了闲情居至于要她的命吗?”
“这个闲情居是不许外人进入的!何况……”卿王不想玷污自己,玲丝上了自己床之事他说不出口。
“等她嫁入夜王府便是皇室的人,何必与她计较!”
看架势,皇上必定是要保下玲丝,卿王只好,也只能罢休。
这个哑巴亏,可不能白吃!
他日,定要你加倍奉还!
“皇上请回,本王要休息!”卿王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出了闲情居,玲丝依旧安静,似乎忘了刚才那窒息的一幕,在皇上温暖的怀抱里,睡的正香。
到底你是怎样的人?
皇上的步伐缓慢,看着玲丝的脸庞。
从何时开始,他有些在意她?
他不记得!
只知道心里某个角落,她总是偷偷的出现,打乱他的一切后,又悄悄的溜掉。
玲丝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舒适的床上,伸了个懒腰才睁开眼。
嗷的一声尖叫,是她在看到皇上放大的脸后惊呼出来的。
“玲丝姑娘,朕的容颜并没有那么糟吧?”
草了!
孩子都吓掉了!
玲丝不爽的瞪着他,想要研究出他是何意:“皇上,你干嘛盯着人家看?”
皇上的眼睛从她的脸慢慢向下移去。
玲丝狐疑的抬头,又是一声尖叫。
她的双腿大敞,细女敕的摆了一个大字形,而从胸部往上也都是在外的!
狗皇帝!
“你竟然趁着我喝多,把我给,呜……你不是人,你不是好人……你还我清白!”
玲丝一阵嚎啕大哭。
皇上用了好半天才把她的模糊不清的话组装明白:“你竟敢误会朕对你……”
“那我怎么月兑光了?呜……”
“是宫女把你湿漉漉的衣服解下!”
“早说嘛!”玲丝破涕为笑:“那我的衣服呢?”
戏弄她一番!
皇上正经的指了指:“那里!”
玲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大概能有两米的距离摆放着几件衣物:“皇上,请回避!”
皇上侧头看了一眼衣物后,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便不说话。
靠!
想阴我?
玲丝把白色的被褥紧了紧,向远在一边的衣服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