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吃了?”吃了一会儿,安韵琉停下来盯着两手油油的龙天涛。
“额,没有了。”龙天涛用纸擦掉手上的油渍,无谓地耸耸肩:“我吃的太多了。”
瞄一眼桌上两根鸡骨,再扫一眼自己还剩一大半的鸡腿,安韵琉沉默。他的确吃的不少了,而且吃的速度——好快!
“哎,还是在家做饭比较好。”一分钟内吃了两根肥鸡腿,依旧觉得肚子空空的龙天涛勾下头用鞋尖划着地板喃喃道。
起码花十几块钱能吃饱。
这样呢,买了三个鸡腿他打算给安韵琉两个呢,现在可好,自己管不住自己吃了一半。
而且,肚子还在叫。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安韵琉停止用食,漂亮的眼睛望着菜籽道:“要不就在这儿做一顿饭吧。”
“可是,我不会呀……”从未亲自下过厨的龙天涛月兑口而出,言毕有些羞愧。
安韵琉颇为惊讶,对方说什么也是十七八的大女孩了,怎么会连饭都不会做呢?
“没事儿。”他说,口气认真。“我为你做吧。”
小美女要为自己做饭!
这事儿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拒绝,龙天涛当然答应了,虽然稍微推辞了一下下,其实也就是那么一下下。
这屋里连个煤气罐都没有,用的还是几十年前的煤火。
将火生好了,龙天涛站在一旁,看着小美女认真地为自己做饭的背影,心里既激动又满足。
吃饭的时候,两人互相望着对方,心底都升起了一种不想那么快离开对方的感受。
饭后——
安韵琉站起身。
龙天涛:“你要走吗?”
安韵琉,点点头。
龙天涛(有点不舍地):“别走了,留下来帮我做饭吧。我不会做。”
安韵琉,犹豫了一下,直起头望着对方(轻声地):“好吧。”
于是龙天涛更激动了。
这一激动,他的动力更足了。
因此他抢别人钱包时抢得更果断!更迅速!更无情!
很快,他用偷抢挣来的钱为家里添了煤气灶、新床。虽然说新添的那些东西都是买的最便宜的,但起码现在这里像个家了。
就这样,安韵琉和龙天涛以白天共吃饭,晚上隔着一堵墙休息的状况生活在一起。
龙天涛一直拿安韵琉当妹妹看,觉得她是个惹人怜爱、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
安韵琉则一直把龙天涛当恩人看待,觉得他是一个极其善良而不拘小节的热心女孩。
两人相处的倒也融洽。
“你叫什么名字?”
第一顿午餐后,安韵琉已决定留下来后,龙天涛向对方询问。
短暂的停顿,安韵琉露出一个绚烂笑容:“小韵,你就叫我小韵吧。”
第一次问名字开始,两人之间就被浓浓的温馨氛围所环绕。
“站好了!现在我们开始学习跆拳道!”夏日阳光下的操场上,菜籽发出简短的命令。
为了逃避面对本安时的纠结痛苦,菜籽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训练上。
紧密而冷酷的训练可以使人改变不少,菜籽现在比以前更坚强了,心理也比以前男性化了(这一点也不知是好是坏)。
“你姿势不对!手往后点。”菜籽将卷毛的手臂往后推了推,然后抬脚踢向他的腿。“腿抬高!”
唔~兄弟闷哼一声,菜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训练时就要冷血,这是菜籽在这段时间的训练过程中总结出的。
“大哥,我做的怎么样?”刺猬头摆着标准的姿势炫耀性地摇晃着脑袋。
才学了多少就开始自满了。菜籽微皱眉头,走到他跟前摆出对战的架势。“来,把刚才学的几步全用出来。”
刺猬头愣了一下,很快拧着眉头摆出凶悍的对战架势。
他的腿大力朝着菜籽踢出,菜籽快速撤步躲开。
一连踢了几脚都没有踢中对方,刺猬头急了,用力甩腿,想要用一招踢中菜籽下巴。
菜籽伸手抓住他的脚踝,在对方的惊呼中用力一扭。
“啊——”刺猬头痛叫一声,在菜籽甩手后重重地跌倒在地。
“你不是练好了吗?”菜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怎么这么不堪一击?”
“我~~”刺猬头抱着被扭痛的右脚想要辩解,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记住,以后学习时要认真,沉着、不能急躁。刚才我不是告诉你进攻的策略了吗?”
“还有,我刚才怎么说的,对方比你高出太多的情况下,最好不要用踢下巴这一招。”
刺猬头点点头,觉得大哥从前几天的“怎么也不肯踢人”到现在的下腿下手都很重,变的实在是很快。
大哥毕竟是身经百战的人……他这么想着,望着菜籽的目光充满了畏惧。
实际上,刺猬头是大大地误解了。
菜籽也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变化很大,这变化似乎从那次冲着龙天涛猛踢一阵后开始的。
从那之后,她发现,踹人也不是件很难的事。只要抬起脚,再放下就可以了。
借阅了大量书籍,菜籽连续不断地教了兄弟们跆拳道、刀、剑。
在此期间,野狼帮也跟其他帮派打过几次,次次获胜,且用上跆拳道、刀、剑等等武功和兵器的他们赢得相当精彩。
啸天狠狠捏出口中的烟,浓眉拧成狰狞的一团:“又变厉害了?!还会舞刀弄剑?我不信!”
两跟班双手交握着,对于他那狂妄的口气,嚣张的态度没有丝毫怀疑。
“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刀剑厉害,还是我们的宝贝厉害!”卷发的高大男人,抽出腰间的手枪,凶恶的目光斜着过两人。
“大哥。”染了酒红发的男子道:“用枪的话还不是太公平。”
“嗯——?”卷发男子发出质疑的鼻音,头缓缓地朝说话者压过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哥~”刚才还平静阐述自己观点的红发男略显慌张地摆摆手:“我的意思是,如果是用同样的方法打败他们的话,野狼帮肯定会更没面子的~”
啸天收回脑袋,皱眉思索着。
“是啊,大哥,你不是和元泰厉有交情吗?要不我们……”碎发男子挤眉弄眼道。
“哼哼哼——”变了调的笑声从天狼帮老大鼻子和喉咙里发出。这笑声,在漆黑的夜晚听来恐怖又让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