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山口雄的道歉,沐阳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半个字儿,如果不是古臣出声,他踏上飞机的那一刻,就是屠杀山口帮的开始。
一刻钟之后。
“狗奴才,放开,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帮主的女人,你们放开!”
人还没到,一阵尖利的叫喊声首先传来。
山口雄蹙眉,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女人,死到临头了还瞎嚷嚷,是闲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自己想死也就算了,还搞得他一身是腥,早知道就该一枪毙了她。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长眼睛的东西,放开我,放……”
尖锐的叫声,在看到沐阳的那一刻戛然而止。莫妮卡停止手中的挣扎,恐惧占满了整个心房。
沐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该死!
莫妮卡悔恨得无以复加,如果她知道,沐阳会来得如此之快,她昨晚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古月。
从她动手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有抱着活命的心态。可是,轻易放过古月,她不甘心,她就是要折磨古月,让她也尝尝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嘭嘭”
“啊”
前两声,是古臣愤怒的拿过山口雄手中的枪,射击在莫妮卡膝关节处的声音。后一声,是莫妮卡忍不住剧烈的疼痛,尖利的惨叫。
“带走。”
古臣沉声对着一旁暗夜的人说道。
他古臣活了两世,折磨人的手段,绝对不亚于中国古代的八大酷刑,这个女人,在没有尝遍所有酷刑之前,他是不会让她死的。
死,有时也是一种仁慈,生不如死,才是最高境界的残忍。
沐阳抱起古月,向着自己的飞机走去。
“屠杀!”
沐阳刚踏出两步,冷酷的声音响彻空旷的停机坪。而后,暗夜的人掩护着沐阳和古臣离开,霎时间,原本安静的停机坪枪声四起,尘土飞扬。
枪声,惨叫声,交织成一片。
“轰隆隆”
飞机起飞的声音,接着是一声巨响,富丽堂皇的别墅,顷刻间被夷为平地。
飞机上,古臣平静地坐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房间里忙碌的医务人员。周身沉默的气息,与站着的沐阳如出一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飞机上,除了机翼声音,只剩下医务人员来来回回走动的声音。
安静,却不是完全的安静,嘈杂,却也不是真的噪杂。房间里,是一种诡秘的矛盾,安静与嘈杂并存。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女医生走了过来,对着沐阳恭敬的禀报:“大人,夫人有多处外伤,不严重。耳朵有短暂性失聪,康复时间可能需要一个月左右。十指指甲有严重的破裂和月兑落,只能暂时包裹住,不能沾水和碰触。”
女医生干净利落的声音传来,刚才她在给古月检查的时候,都有点于心不忍。到底是多狠毒的人啊,能将一个好好的女子折磨成这幅模样?
“夫人身上的伤,应该是为了抵抗体内的催情药物自残所致,具体的检查结果,要到回去了之后才能知道。”
一个女人,要有多么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够抵抗催情药物的控制,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古月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啊,看似娇柔的一个小女人,意志力怎么会如此强大呢?
闻言,沐阳愤怒不止,可是他还是控制得极好。发怒,是最愚蠢的人才会有的做法。
沐阳不是冲动的人,他的原则就是:别人伤我一分,我定让人百倍千倍奉还。
“爹爹,我们谈谈。”
一旁沉默的古臣,突然开口说道。
经历了昨天的事情,才让他深刻的明白,如果自己不够强大,那么永远都逃不过任人宰割的命运。唯一改变这一命运的途径,就是让自己变得强大。
沐阳点头,做到了古臣的旁边,示意所有的人都退下。
“我想去禁闭岛。”
肯定的语气,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虽然古臣现在又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可是现实让他明白,男人,不仅要有聪明的头脑,不凡的身手也是必不可少的因素。
要站在世界的巅峰,不是强者,不能俯瞰天下。
闻言,沐阳浓密的眉峰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
禁闭岛是暗夜机密,外界鲜有人知。古臣不过是一个四岁的孩子,他是如何知道禁闭岛的存在的?
不过,古臣是他的儿子,将来暗夜是要交到他的手里,如今古臣主动提出前往禁闭岛,更好!
“好”,沐阳果断的点头,并没有追问古臣是如何得知禁闭岛的存在的。顿了一下之后又道:“等你娘亲醒了,你找个适当的时机告诉她。”
原本沐阳是打算自己跟古月商谈此事的,可是,这和古臣去说,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去,兴许古月会反感,可古臣去,古月就只会欣慰了!
沐阳的企图古臣也是看得明白,不过没关系,只要娘亲能幸福,他让爹爹利用一两次也没有关系。
“我和娘亲被绑架的事,应该和暗夜的人有关,我希望爹爹以后能够保护好娘亲。”
古臣选择暂时的离开,是为了以后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最亲的人。如果沐阳不能护古月周全,他是不放心离开的。
“放心,暗夜的事情,爹爹会处理,你娘亲,爹爹也会照顾周全的。”
一个四岁的孩子,一个成熟的男人,两人坐在一起。谈论的不是喜羊羊与灰太狼,而是一个庞大黑道家族的盘根错节。那场面,怎么看怎么诡异,偏偏当事人却丝毫没有察觉。
几个小时之后,飞机停靠在莫影居住的别墅内,沐阳戴上人皮面具,抱着古月朝着里面走去。
一场回家之旅,最后却以惊心动魄的绑架事件告一段落,说起来,多少有些让人遗憾。
不过庆幸的是,有惊无险,古月虽然受了些伤,却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
只是,莫妮卡的命运就有点愁云惨淡,手残脚惨,偏偏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可怜,却更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