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宝,你手抖什么?”童夭捏着她手臂,竹林中凉风吹来,她头发被吹起,衬得脸颊愈加苍白,他抬起葱白的手二话不说就盖在她脸上。
痛感让漆漆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朝着他瞪眼。
“我知道我风流倜傥。”
“去你的。”
“你说你看到了谁?”童夭在她站着的位置,用同个角度看,很快发现了凌萌旁边的美女,他啧啧几声,侧头望着漆漆胸口位置,“这是36D跟34C的斗争吗?——啊!”
脚背才当垫板,小夭子嚷得娇柔。
路过的女学生听到这***的声音,纷纷以一种崇拜的目光瞧着漆漆,仿佛称赞她“驯夫有道”,漆漆手掌盖过小夭子的脑袋,硬是摁得他弯腰了:“我家小夭子爱男人。”
这一说,那几个高中时尖叫几声,跑开了。
“美型攻呀!”
“你怎么知道不是女王受?”
“对啊,都叫小夭子了。”
杜花澈单手拿着机车头盔,听到这话时,脸色一沉。
她一路风尘仆仆赶来,反而是知道那该死的娘娘腔又去招惹情夫了?
竹林里,童夭跟琪琪两人拉扯着。
“小夭子,你给我站住,萧阅湿身了关你什么事,你别流口水行不行?”
“你没见到那群粉丝都要昏厥了吗?我是去救人,米宝你别阻止我。”
漆漆怒:“不阻止你凌萌就知道我跟踪他了,你别饥渴地望着那边行不?”见怎么拽这厮都还是将自己一起带着走了,她跳跃而起,双腿钳在他腰上,两手扯着他脸,一阵乱扯,“你再不停下来,我让你破相!”
杜花澈听到童夭那欠抽的吟声时,赶了过来,瞧见童夭原地转圈想要甩开米漆漆的的景象,松了一口气。
刚好,两个都在。
漆漆瞥见她,来劲了,东北腔可正宗了:“呀,这不是花澈妹妹吗?”
童夭顿住,没看过去,却想起什么惨痛经历似的,背着漆漆撒腿就跑。
“臭人妖,给我站住。”
竟然见到她就跑?
杜花澈心情本就欠佳,追了半分钟,分析了两人距离拉大了,她突然摔在路旁,往日跋扈的声调哀啭成隐忍的痛呼。
漆漆还没扭过头去,小夭子就绕了个弯,直直跑回去了,居高临下盯着杜花澈,那样子活像土地主翻身了:“你继续装。”
这平时是被压榨得多凄凉。
“啊——”土地主还没逍遥多久,一声惊天地的惨叫震响在整片广场。
瞧,奴隶翻身把歌唱的代价是惨烈的。
漆漆跳下去,拍手,望着原本只是抓着童夭一只手臂来咬的杜花澈比自己还凶猛地正面扑在他身上,这回牙齿是对着脖子,见血了才松口,那张洋女圭女圭般精致的脸凑近童夭耳畔,咬着他耳垂,宣告:
“就算你是弱受,我也是你唯一的强攻。”
“杜花澈,你他妈有病!——米宝,你快过来,我感觉热血拥了出来,拿你学擒拿术的劲儿,把这女人摔开。”
漆漆但笑不语。
杜花澈熊扑似的动作是很显然的占有,她不好插手。
“吵死了,就一点血,我帮你。”花澈伸出舌头,舌忝在童夭脖子的伤口上,在他又一次的惨叫中,咬住了他嘴唇,眼里带着笃定不移的深爱,只是恰好,昂着头的童夭见不到。
“米小贱?”
熟悉的呼唤穿过夏风,抵达耳畔。
漆漆第一反应是,敌军攻来,逃!
凌萌早就知道她打算逃为上策了,比她快一步的揪住她扎高的马尾。视线随意落在她脖子,这才想起那条意义为“锁爱”的项链似乎许久未见了。
是已经不在乎送她此物的人了吗?
“萌哥哥。”逃不掉,米小贱潇洒转身,笑得花儿似的,却是朝着他后面看的。
还好,只有他一个人过来。
心里悬着的重石一直摇摇欲坠,可能某一秒就是摔落,惊起不愿想起的回忆。
头发被揉乱,有属于凌萌的温柔,她抬头,眼睛恰好对着刺目的日光,眯起,眼里的男子眼底的笑意,比他周围的光还要璀璨。
这一刻,他眼里倒映的只有自己,和过去一样。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漆漆挪开视线:“散步!”
“散步?”凌萌瞟向旁边默契不吱声的童夭和杜花澈,目光落在小夭子那可怜兮兮的脸上,眼神也凛冽起来。
哎妈呀,怎么瞧我就变了个人呢!
小夭子默默转开头。
“我们仨约好一起去我哥家。”
杜花澈直截了当的开口,惊得在场的三人都皱眉。
“这女人约莫喝酒喝多了,脑子全是酒。——嗷!”小夭子脑门被拍。
“老公说话,你当老婆的说什么呢?”
“靠,我跟你就是普通同学关系,你跟你相亲对象订婚去吧。”
比起又吵闹起来的活宝,漆漆这边倒是沉寂得诡异。
凌萌目光探寻地望着
漆漆,她却是别开头,若有心事不想言的样子。
高跟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近,那声响带来的还有逼人气势。
漆漆几乎是本能地后挪脚步,因为惊恐,睫毛颤抖,拼命紧绷肌肉才让双手的颤意不那么明显。
手腕忽而被拉住,下一秒,左手被已经站在她身侧的凌萌扣住。
十指相贴。
他抬臂,她的手臂也一并举起。
“Y,这是我家米小贱。”
宠溺而宣告私有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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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的话:八点还有一更。ToT下午又停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