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忘了呢?那个决然地游过千层海浪也要游到自己身边的身影,在青春时期里是伤得掉泪又感动不已的存在,怎能忘了呢?
漆漆被强硬地勾着入怀时,似乎有滚热的液体从眼里流出,迅疾得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眼泪。懒
感觉杜草念冷峻的脸庞凑近,她未反应过来时,唇上已经有微沉的压力了。
池水微凉,彼此贴合的唇愈加火热。
身子被他紧抱着,无法挣月兑,漆漆睁着眼,眼睛发酸,他索吻的狂热和绝望如同冰与火两种境界,而她是被困在里面的兽,深切感受着他的情绪。
当浮上泳池上时,漆漆觉得那些灯亮得有些刺目,不然怎么让眼眶发热,眼角有热泪滚过?
被抱上岸时,能够感受到那些注视的目光,猜疑,惊奇,看好戏,不敢相信的。她无心理睬,唯一庆幸的是这儿多数是商人,没有跟她或者凌家来往密切的**,她知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礼服紧紧贴在身上,因为发冷身子微微颤抖。
肩上一沉,才知道是杜草念让邱特月兑下西装外套后披在自己身上,她微微抬头,冲邱特轻声说了声感谢。不待她多说,杜草念抱着她走向门口,神色冷僵、
“杜先生,我可以自己走。”
“凌萌没告诉你别乱走吗?”他嗓音带着暴怒。虫
“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难道出入还要他跟着?”
出了别墅,夜风让她牙齿打哆嗦,可还是想要反驳。
杜草念低着头,望着她睫毛上水珠在路灯下发出柔和的光泽和她紧紧抿着的唇,他嘲弄说:“即使你有心离开我,对我毫不客气的习惯还是没法改,我是不是应该觉得荣幸?”
“放我下来,谢谢。”
漆漆避开话题,她的世界泾渭分明,哪些人会长久一起,哪些人终将离散,她分得很清楚,对前者依赖,对后者远离,生活过于复杂徒增倦意,她不愿。
想起刚才水下的吻,睫毛微颤,她挣月兑地要下去。
“杜草念!”发现他步子越来越快,抱她上了车,漆漆摇晃身子要挣月兑,他却示意司机开车。
“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
下巴被捏紧,漆漆被迫直视他,从他眼里读出愠怒,她毫不示弱地回瞪。
黑色的奥迪如同好莱坞警匪大片特技效果一样从他们旁边的车道冲来,驾驶座男子温和的侧影很快消逝,漂移,轮胎与车道摩擦发出的厚重声响打破了夜色静谧,如同宣告拯救的仪式。车子横在了商务车前方。
“Boss,是凌先生。”在副驾驶座的邱特望着身子探向右侧,他们微笑致意的凌萌。
没有错过漆漆在听到这句话时眼睛地泛起的光,杜草念神色黯然了一些。
凌萌下了车,保持着一如往常的微笑,经过驾驶座时声音冷意明显:“我来接我妻子回去,请开车门锁,谢谢。”
“如果我要,枪口对着我,也无法放手。”
司机望着后视镜询问杜草念的意见时,他见到,却是望着漆漆说出这句。她心里一惊,盯着他,他却已经不看自己,神色冷漠,看不出心思。
车门拉开时,凌萌站在车外,张开手臂,笑容宠溺:“老婆,我来了。”漆漆寻求庇佑一样,匆忙地扑向他,入他怀抱时,凌萌将她披着的外套拿下来,抛在杜草念对面的座位:“杜先生,我想我的妻子并不需要这个。”
杜草念睥睨他一眼:“没想到你会让她入了杜树岚的地方,如果我不出现,她会溺死。”
凌萌身躯一震,微微低下头,对着漆漆耳语时却是看着杜草念。
“老婆,抱歉,我来晚了。他没乘机吃你豆腐吧?”
漆漆感情再迟钝也听出来他这既是吃醋又是挑衅,无语翻白眼。
“这儿有些肿。”
嘴唇被他指月复摩挲,漆漆一愣,仓惶抬眸,却对上了他有些哀怜的眸光。
她有些无奈,求婚成功会还学会装无辜,真拿他没办法。
“我要回家。”她脑袋靠着他肩头,依赖地说。
话音刚落,商务车里,杜草念眼神愈冷。
“凌先生,你可以将车开走吗?”邱特好心提醒,回头时已经知道自己Boss在忍耐了。
“好。”
凌萌来个一个公主抱,守护而霸道的姿态,与他温和的性情毫无违和感。邱特当时就有一种感觉,他和Boss骨子里有的某些性情,是同样的。
奥迪很快融入夜色。
邱特担忧地看了杜草念一眼,终是提醒:“Boss,AQ小组的私密会议需要换地点了,原本被我们甩开的跟踪车辆又靠近了。”
AQ,爱漆,意思明显,可那个女子永远不会知道。
◆◆
“母老虎,你是因为我们明天要被澈爸爸接走,所以苦着脸?”
坐在儿童椅的雪莉挥着踩着勺子,看着有些失神的漆漆。
凌萌在沙发上哄着呆呆吃饭,听到这,看过去,对上漆漆素净的侧颜。
带她回家后,她就一直如此。
“臭屁丫头,我都不知道多想你们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穿我的高跟鞋。”漆漆笑,鹅蛋脸在饭厅橙黄色的灯下,温柔恬静。
凌萌凝视,心里柔软起来。
饭后雪莉和呆呆在搭建好的公仔小乐园里玩游戏,漆漆在厨房洗碗,低头时,露出了瓷白的脖子,纤
细娇小的身子曲线美好,一直倚在门框静望她的凌萌忍不住过去,从身后环抱着她,下巴蹭着她的脸颊。
“小孩还在外面,你的手别乱模啦……”
“吃老婆天经地义。”
“晚上再……唔唔……”
脸颊被他的手推得偏向他,他不由分说地攫住了自己的唇,另一只手还扣着她的手腕让她双手在水龙头下冲洗,洗净后勾着她的腰,让她翻了身朝向自己,他右腿抵如她的腿间,捧着漆漆的脸,热烈地吮吻着。
他吻得灼热且霸道,漆漆眼里泛起一片空蒙,感觉自己被他抱起来,坐在了旁侧较高的料理台,他立在她两腿之间。感觉到他的挺立刚好贴着自己的柔软,漆漆迷迷糊糊地想这个料理台的高度怎么就那么刚好呢?又恍惚想起来这儿是他前几天才叫人特意装修了,难不成……是为了这?
耳根子因为这种想法染了红,双腿愈加发软,也没法环在他的腰肢上,唯有无力地垂着。
他的手探入她的家居装时,雪莉笑喊的“我胜利了”如同就在厨房外,漆漆紧张起来,从涣散中总算找回一丝理智,扭开头含糊地喃:“别、别在这儿……”
“他们不会过来。”某人睁眼说瞎话,左手抚上她的雪峰,唇瓣转移。
“母老虎你不是说要出来陪我堆积木的么!?”
雪莉的呼唤越来越近。
“快让我下来。”漆漆紧张。
“雪莉,一二三不许动。”凌萌扭开头,喘息中喊出的话听不出异常,漆漆额头贴着他胸膛,大口大口喘气,有些恼火地伸出手抓他的脖子。
感觉到某团东西出现在厨房门口,漆漆猛地推开凌萌的时候扣好衣服扣子,并且跳下了料理台:“呆呆,你怎么来了呀?”她过去,抱起拿着鳄鱼玩具的小鬼。
凌萌咬牙,该死,忘了还有一个。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呀?”呆呆歪着头。
“哥哥头上有白发,我坐在那儿帮他拔掉呀。乖,姐姐陪你出去玩。”漆漆松了一口气,发现某人想跟上来,她回过头,微笑,眼神警告:“你,洗碗。”
“欲求不满不利于夫妻生活。”
“欲求过多更不利。”漆漆瞪他,你洗不洗?不洗晚上别吃肉。
凌萌第一次萌生出“还是过了几年二人世界再要小孩”的想法。
凌晨时,漆漆哄完两个小孩睡觉后推开了凌萌房间的门,发现他开了三部电脑同时工作,敲打键盘的动作随着她进来开始加重,她笑,幼稚,还学小孩子闹别扭。
“凌先生,你很忙?”
“嗯哼。”
她过去,身子沿着他的背脊蹭下,双手拂过他的脸庞,再是喉结,胸膛,之后在月复部流连,破带遗憾地喃:“既然你那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本来还想给你开胃菜补偿补偿。”
指月复在他裆部顿住,若有若无地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