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街众人的注目礼下,皇子们的簇拥下,若洁蹬上马车,来到了《豪享来》。
《聚雅斋》离《《豪享来》很近,马车行驶了一小会就到了。
刚进《豪享来》,胤禟就一把拉着她,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不由分说地把八、十、十四关在了门外,朝她发飙:“谁让你替我卖珠宝首饰啦?谁让你穿成这个样子啦?知道为了让你参加这个开业典礼,为了让你逛街,我们费了多大周折吗?我们连兄弟都没请。你这么高调,被四哥知道了,我们还能搪塞;可万一被皇阿玛知道了,跟我们要人,你让我们怎么办?还嫌我门兄弟几个不够倒霉吗?”
原来生这么大的气,是怕康师傅知道了,影响了他们。若洁看着他铁青的脸,心沉了下去。
见若洁没反应,胤禟更来劲了,竟然讽刺道:“说啊。刚刚你不还伶牙俐齿,和那些纨绔子弟有说有笑的吗?现在跟我怎么不说笑啦?怎么,嫌裙下之臣太少了?”
他这几句话带有侮辱的话,把若洁给惹怒了!真不愧是冰四的弟弟,羞辱人的本领一级。若洁的心在滴血,却笑的花枝乱颤,柔声说道:“你说对了。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是妖精,就喜欢迷惑人;喜欢颠倒众生;我就是想让皇上知道,他的儿子我玩腻了,想进宫呢。”
胤禟气懵了!他能不气吗?《聚雅斋》一帮男人那样盯着她看,她不但不生气,临走,还跟他们打招呼;在马车上,明知他生气,不但不来哄他,还一个劲跟老十说笑,当他不存在似的。这都让他妒火中烧,现在说她几句,她竟然不知廉耻地都承认了。他想都没想,巴掌就竖了起来……可面对着那张自己魂牵梦萦的俏脸,心揪成了一团,这一巴掌怎么也挥不下去了。
若洁闭上眼,心想,这一巴掌打下来也好,我就可以了无牵挂地离开了。
谁知,这一巴掌却没落下来。睁开眼一看,胤禟两眼含泪,手举在半空,一脸痛苦地看着她,嘴唇哆嗦,刚要说什么,门却被撞了开来。
胤禩、胤礻我、胤祯在外面听见里面的对话,吓坏了!赶紧撞门,进来就看见胤禟这副要掌掴若洁的形象,哪能饶他?
胤禩立马喝止道:“九弟住手!”
胤祯和胤礻我没说话,直接冲上来推开了胤禟。胤祯还目呲俱裂地说道:“九哥,你要是敢碰她一指头,我就和你拼了!”
胤礻我也反反道:“九哥,你疯了?你怎么也学老四,打骂若洁?”
胤礻我的话立时让若洁想起了以往的一切,瞬间就觉得委屈万分、眼泪上涌,忍不住抓起斗篷,就朝外跑去……
刚冲出店外,就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站在路中间哭泣;这时就见一辆马车,横冲直撞的驶了过来。
刹那间,她奋不顾身地冲过去,抱起孩子,朝路边跃去;就在这时,马车也驶到了她的身边,车边一带,她和孩子都摔倒在了地上。
马车停住了。车夫坐在车上大声骂道:“眼睛瞎了!挡在路中间找死呢?”
撞了人,还如此嚣张,看我怎么教训你!若洁月复黑着,忙扶着小姑娘站了起来,仔细地看了看,还好,没有受伤,只是吓得哭了起来。于是,搀着她冷笑一声,大声问道:“这是那位瞎了眼的主人,不看好自己的疯狗,让它横冲直撞到处咬人?”
车夫一听火了!一边说道:“你敢骂我?你知道我的主子是谁吗?”一边气冲冲从车上跳了下来。
看着这个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笨蛋!若洁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于是笑颜如花的大声说道:“好奇怪哎?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畜生想变成人的有,还没听说过有人想变成畜生的。”
“哈哈……!”《聚雅斋》门前聚集了很多来捧场、就餐、看热闹的人,此刻一起哄堂大笑起来。
“找死呢?”这时,从马车上慢悠悠出来一位二十三四岁的公子,嘴里还气恨恨地骂道。
车夫边赶紧迎上前谄媚地说道:“爷,她骂你瞎眼了。”边说边趴在了地上。
见此情景,若洁又笑了:“呀!这条狗还会说人话哎?好玩好玩。”
她在这嬉笑怒骂,岂不知所有的人都为她捏了把汗。为啥?原来车上下来的人可是大有来头。他就是康熙亲弟弟恭亲王的孙子重阳,因为恭亲王病逝的早,这个孙子最小,康熙为了以示恩宠,所以经常宣他进宫。这样一来,恭亲王府的老夫人们都开始宠着他,结果把他养成了纨绔子弟。
本来今天胤禟的火锅城开业,没给他送请帖,他已经是一肚子怒气;待车子撞了人到现在,他更是怒火中烧!心想是你自己倒霉撞上来的,竟还敢辱骂本皇亲国戚,爷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当爷是马王爷三只眼?
嘴里骂着找死呢,走下车就想发飚。待看清受伤的人是若洁,立马被雷住了,目瞪口呆地愣在了那里。
呀!这哪里是人?分明是天仙下了凡尘,这……这也太美了!
若洁看着公子的呆傻样,不由想作弄作弄他,于是,笑容更甜、声音更嗲地说道:“公子,看您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样子,就知道您是个好人。您说的真对,您的奴才真是该死!撞了人,不但不道歉,还乱咬人,您知书达理,明辨是非,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是吗?”
重阳被若洁一番夸奖,是晕头转向,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了!仙女哎!仙女都夸他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知书达理、明辨是非,那自己哪能不表示一下?于是,冲着车夫一脚就踹了过去,嘴里恶狠狠地骂道:“不知死活的狗奴才,掌嘴,给仙女姑娘赔罪。”
车夫刚刚还耀武扬威,此刻却奴性十足地从地上爬起来,跪在那里,嘴里一边求饶:“仙子娘娘,饶命啊!奴才该死,您大人大量,饶了奴才。”一边左右开弓扇自己的耳光。
若洁一般很同情、也很尊重这些社会最底层的人,可这个恶奴,实在可恨!是以,她没有马上阻止。等他打了十来下,若洁才撅着嘴,装着十分委屈地对公子说道:“公子算了吧。您打死他,也弥补不了我和这位妹妹所受的伤害。您看这位小妹妹哭的这样惨,就知道她摔得一定很重;我也是全身都痛,到现在,心里还吓得‘扑通……扑通’乱跳;最主要的是,我这身衣服脏了。这可是我中华帝国国王陛下赐给我的派对礼服,这可怎么办啊?”
说完还揉了揉眼睛,公子果然上当,马上说道:“仙子姑娘放心,爷,啊不,本公子立马带你回家去疗伤,衣服我也会赔给你的。”
若洁一听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其间,小姑娘的妈妈也找到了这里,见她和重阳说话,还没来得及谢她;此时,听公子这么说,忙拉拉若洁的衣袖,冲她摇摇头。
若洁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然后,装出高兴地样子对公子说道:“好啊。不过,公子您先给些银子给这位大婶,让她先领着这位小姑娘去找个大夫看看吧?嗯,**和精神受到了双重伤害,得花不少银子吧?大婶,您看二百两银子够不够?”
公子一听急了!像被剜了一块肉似的大叫一声:“二百两银子,这么……?”
“公子果然是位大善人,二百两银子还嫌少。您这么仗义疏财,我代大婶和这位妹妹谢谢您了。那您把她们安顿好,我们就走吧?”公子话还没说完,若洁忙撩起面纱,冲他飞了个媚眼说道。
重阳见若洁这样对他,骨头都酥了!高兴地二话没说,就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贰佰两的银票给那位妇人。然后贼笑着对她说道:“仙子姑娘,请上车,跟小生回府吧?”
胤祯第一个冲出来找若洁,见到她救人摔倒,刚想过去,就被她骂车夫、戏耍重阳给吸引住了,竟在那看起了戏。
另外三位皇子下楼较晚,若洁受伤没看见,从重阳下车到若洁答应要跟他回府,是看的真真切切,听的清清楚楚。气的一起朝这边走了过来。
若洁其实早都看到下楼的F4了,见他们不过来帮忙,在那看戏,心中有气。心想:想看戏?那就让你们看个够,看谁着急?此刻她F4见走到自己身边,装着若无其事地笑道:“几位公子,你们看,这位相公的马车把我撞伤了,衣服也脏了,让我跟他回府治伤、做衣服呢,所以,今天的开业典礼,我就不能参加了。对不起了!”
重阳一见这情况,又被雷懵了,没等反应过来,就被胤祯拎进了《豪享来》。
若洁站在那里没说话,胤禩、胤禟、胤礻我一起看着。最后,胤禩装着客气地邀请道:“白小姐,您看,您受了伤;衣服也脏了,请到店里梳洗一下,请个大夫看看,再走也不迟。请吧。”说完,还给若洁递了个眼色。
此情此景,若洁没办法拒绝了,只好悻悻然走了进去。
随着他们刚到雅间,胤禟就关上门,拉着她左看右看,焦急地问道:“你被马车撞伤了?疼不疼?你坐下别动,我立马去找大夫。”
若洁生气地推开他,冷笑道:“我一迷惑人的妖精,被撞死了岂不天下太平?你还管我干嘛?”
胤禟听我这么说,满脸痛苦地不放声了。
胤禩这时迫不及待地说道:“若洁,你别怪九弟。其实,今天实在不该让你来,是我们考虑不周,没想到不发请柬他们还会来。刚刚我们看了一下,不但四哥来了,还有好些王公大臣都来了,里面还有皇阿玛的人。怎么办?要不,现在送你走?”
若洁看着他们满脸担忧的样子,明白了胤禟为啥发那么大的火了,心里好受了些,但还是很生气!这种火爆脾气,这种爱人的方式,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于是,她沉下脸说道:“不用了。我为啥要走?我好不容易来京城一趟,难道就是为了挨九爷一顿骂?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还想到处逛逛呢。对不起了!各位,把我的股份折成现银十万两给我,我立马走人。从今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奔东西。我还不信,凭我的智慧,要到处受这种侮辱。九爷,拿银子来吧。”
胤禩、胤禟、胤礻我探究地看着她,见她气定神闲地坐在那玩着戒指,都傻了!胤禟满脸死灰,一下子就瘫坐在椅子上。
胤礻我大惊失色地问道:“若洁,你来真的?哎呀!你咋能这样?九哥骂你是不对,我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还想怎样?和我们断交,亏你想得出来。”
胤禩看着眼前这位面不改色的绝子,不由心慌意乱起来。因为眼睛总是清澈透明的她,此刻犹如深潭,望不到底。忙劝解道:“若洁,若洁,你别生气,九弟是担心你,才口不择言的。”
说完,马上又对胤禟说道:“九弟,你愣着干啥?还不向若洁赔罪?”
胤禟垂头丧气地看着若洁若无其事的样子,就觉得心像被挖空一样难受!她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呢?“你好狠的心!”这句话月兑口而出。
本来,若洁看着他一脸灰暗痛苦的样子,都有点原谅他了,可他这句话又把若洁气着了。
真是的,你错在前面,还怪别人。忍不住讽刺道:“真是贼喊捉贼,刚刚是谁侮辱我……?”
“哎呀!你们快点准备,不但王公大臣、连三哥、四哥、五哥都来了,正朝隔壁雅间走来呢。”胤祯一头闯进来,急三火四地打断了她的话。
马上要再遇冰四啦,撒花、投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