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妾当自强 第一佰零九章 漕 帮 &nb...

作者 : 冰愠

落座后,若洁对着帅哥抱了抱拳:“在下姓白,公子贵姓?”

陈浩宇看着眼前这位比女子还要美丽的“男子,”忍不住笑了。

谁家的女孩子,这么大胆?竟敢女扮男装带着自己的仆人,在夜晚,到金粉之地秦淮河玩耍?一定是偷跑出来的。听口音不像是江宁人士,从哪冒出来的?

他的兴致被勾起来了。能不被勾起来吗?若洁这样的人物全大清又能找到几个?

这位漕帮少帮主,走南闯北,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所以,打从若洁一进来,他就看出若洁是个女子,后来再仔细一看若洁身边其他的男男女女,他更加断定若洁出生良好,一定是主子,而旁边那些看若洁眼色行事的人,一定是她的奴仆。因为一个人再穿上华丽的衣服,容貌再美,气质和神韵却是无法改变的。

他抱了抱拳:“免贵,姓陈。听白公子口音不像是江宁人士,是从外地来的?”

“陈公子好耳力。您说的没错,在下乃京城人士,随家父刚刚定居江宁。”若洁多了个心眼,抬出了个父亲,怕被人欺负、欺骗。

陈浩宇愣了一下。京城人,随家父定居江宁。难道是官宦子女?看她气度不凡、落落大方,很有可能。可没听说有姓白的官员来江宁上任啊?难道她没说真话?

看着她吩咐伙计上茶具、茶叶、水壶、点心,然后表演茶道,动作一气呵成,优雅流畅、仪态万方、风姿绰约、状如舞蹈,他竟失了神。

直到若洁跟他说话:“陈公子,承蒙您让座,今晚的茶水、点心在下包了。尝尝我泡的功夫茶吧?”陈浩宇才反应过来。

不觉有些汗颜。陈浩宇呀!陈浩宇,亏你家中美妾成群,阅人无数,怎么会被一位小丫头弄到失态?

他也没客气,一句谦让的话都没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若洁哪知道他心不在焉?见他牛饮,以为他渴了,忙端起茶壶又给他晾了两杯,放到了他的面前。

“您是不是渴了?慢点喝,小心烫着。”

陈浩宇又被若洁自然流露出的关心、真诚雷住了。怎么她都不担心自己对她有所图吗?他看向若洁那双剪水双瞳,突然间仿佛明白了。这样的女子一定是冰清玉洁、单纯善良的。不由更被吸引了。

陈浩宇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赞道:“功夫茶,足见白贤弟的茶道功夫,非常好喝!”

怎么一会功夫就改称贤弟啦?若洁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跟着他的称呼回道:“陈大哥谬赞了。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陈浩宇听若洁叫他大哥,笑的更灿烂了:“今晚得遇白老弟这样的神仙人物,真乃愚兄三生有幸。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见到贤弟?”

见什么见,姐姐明天就离开这里了,可是自己不能这么说。

若洁谦逊地笑了:“陈大哥把老弟想说的话都给说了。只要陈大哥住在江宁,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

陈浩宇心里一阵苦笑。刚才还认为她对自己毫无防范,现在她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小丫头,既不想再见自己,话还说的滴水不漏,看来自己不坦诚相告,怕她是不会放下心防的吧?这也难怪,素昧平生,自己又是个男人,她害你之心没有,可防你之心也无,岂不太傻?

一念至此,拿出代表他身份的一块牌子,真诚地说道:“家父乃是漕帮帮主。愚兄在江宁、扬州、广州都有府邸。”

来头不小。看来这江宁之地,真是卧虎藏龙,随便认识一个人,就是漕帮少帮主。

若洁抱了抱拳,从容淡定地说道:“原来大哥是漕帮少帮主,失敬、失敬!”

陈浩宇又是一愣。本以为若洁听他的来头,见到那块可以调动大清无数船只的腰牌,会吃惊、会恭恭敬敬,没想到她竟然毫不动容,话语间表示谦逊,态度却是不卑不亢、从从容容。

刚要说话,却见外面急匆匆走进一个人,一看,竟是自己府里的管家。

“哎呀!少爷,奴才可找到您了,快回去看看吧,老夫人又患病了。”进来的是位三十六七岁的仆人装扮的男子,着急忙慌地说道。

“那赶紧去找郎中啊!”看样子陈公子对老夫人感情很深,听家仆这么说,神色很焦急。

“奴才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最近老夫人经常患病,许郎中的药,好像不太管用了。”那家仆也颇为焦虑。

“对不起!白贤弟,家母患病,愚兄先告退了,明晚如果贤弟方便,咱们还在此相见。”陈公子起身抱了抱拳,就要告辞离去。

医者父母心,若洁见他挺孝顺,不觉动了恻隐之心,赶忙说道:“陈大哥等一下,敢问老夫人是什么病?小弟略通医术,不知能不能帮上忙?”

陈浩宇听若洁这么说,激动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连声说道:“白贤弟,那可太好了!找了好几位郎中给家母治病,可效果都不太好。没想到今晚得遇贤弟,竟然精通医术,莫非是天意?”

若洁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精通医术不敢当,不过外祖父是杏林高手,小弟耳濡目染,所以也会一些。陈大哥,那我们快走吧,别耽误了救人的时间。”救治病人得分秒必争,所以她赶紧催促道。

“好。”这回陈浩宇不再客套了,很快来到外面,拉着若洁就要上车。

“等一下,陈大哥。”若洁说道。转身又吩咐小蕊和新之:“表弟、表弟妹,你带他们先回去,我跟陈大哥瞧过伯母,自会自己回去的,告诉老太太别担心。”

交代完,若洁顾不上理会小蕊他们的满脸担忧,跟陈浩宇登上马车,一路疾驰,来到了陈府。

陈少帮主也顾不得客套,下了马车,直接就把若洁领到了他母亲的屋里。

陈浩宇母亲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夫人,此刻脸色发青,张着口,半倚在塌上,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哮鸣音清晰可闻,塌下还趴着两条小狗。

有两位背着药箱的大夫,焦急地站在一旁,束手无策。

哮喘急性发着,又一个在这个年代可以致命的疾病。

若洁急了!推开众人就走了过去。一模陈老夫人双手厥冷,脉数不清,一看舌质青暗,苔滑。忙对陈少帮主说道:

“陈大哥,赶快去抓药,双花15克、虫草10克、葛根15克、甘草15克……快去熬来口服。”

陈少帮主赶忙去吩咐了。若洁忙又对两位郎中说道:“借我针一用。”

两位郎中自不敢怠慢,马上打开药箱,把针拿了出来。

若洁要来烈酒擦擦干针和老太太的皮肤,对准定喘、天突、肺俞、人中、百会、大椎、曲池、合谷、气海、足三里等穴,就准确地扎了下去。

一边行针,一边打量,房间里熏着香,还铺着地毯,一只火盆的炭火烧得正旺,不时冒出点白烟;房间里非常干燥。

她有些明白了,马上吩咐道:“陈大哥,让人把小狗抱出去,熏香和地毯撤了,拎一壶水放在火炉上,水里加入竹沥,薄荷。”

她一边说,一边要来一块纱巾,浸湿了,挡在了老夫人的嘴边;不时地为她叩背,利于她排痰。

没有办法,既没有雾化吸入,又没有沙丁胺醇喷雾剂,更没有消炎药和激素。只能这样试一试了。佛主保佑!但愿能有效果,若洁暗暗祈祷着。

不知是不是佛祖听到了她的祈祷,还是她的治疗措施得当。一番忙活,终于在半个小时后,看到了效果。陈老夫人的哮喘症状明显缓解,病情终于得到了控制。她暗叫一声,阿弥陀佛!就坐在了椅子上。

这时,陈浩宇走了过来,拿着那块腰牌,满怀感激地放到了她的手上:

“贤弟的救母之恩,大哥终身不忘。以后贤弟有什么事,只要拿着这块腰牌到漕帮,漕帮的兄弟一定会听命于你。”

天啦!这腰牌竟然有这么大的用途?还这么轻易地给了自己?若洁一阵眼红,差不点就收下了;可一想,施恩不图报,这么做好像有点不好。爱不释手地看了好几遍,还是还给了陈浩宇:

“大哥,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能要?你赶紧收好;以后我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一定告诉你就是。”

陈浩宇再次被雷懵了!这傻丫头难道不知道这块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人人都想要的、腰牌的意义?谁都知道,见了腰牌,如同见到他本人一样;见了腰牌,就可以调动漕帮所有的人员和船只。

“贤弟,这腰牌……”陈浩宇急了,声音也提高了起来。

“嘘。大哥小点声,伯母睡着了。咱们到外面去,我有话问你。”若洁阻止了他。

陈老夫人喘了半天,体力消耗极大,这呼吸顺畅了,刚迷迷糊糊地睡着,可不能惊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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