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往那微弱的光线里一看,又是一惊,却是许文霖!
她不懂为何两年前他抛弃了她,如今接二连三来帮她?
安心惊讶不比安然少,泪眼婆娑地望着身姿挺拔,干净月兑俗的许文霖,又气又蛮又委屈,嘴一撅,“明明是安然的错,你们为什么却来怪我?她给我道了歉,我就走!”
“安然,你泼了市长千金一身酒,就好好道个歉,别让人都以为我肖远睿娶的是不懂礼数的女人!”开口的正是一直未曾说话的肖远睿,语气夹着几分慵懒,更多的是冷厉怒气。
安然想,安启东那一家子凭什么敢在他肖家的地盘上如此欺辱她?其实就是因为肖远睿从头至尾都默给了他们这个欺负她的权力,因为从头至尾肖远睿没帮她说一句,反而一开口却是让她认错!
安然没太在意安心此刻该有多得意,而是一直握住母亲颤抖的肩头,此刻她的母亲比她要难受千万倍,想必在场的人都在疑惑揣测着这新郎是否真心爱这新娘?刚刚还一副情深意浓,怎么才一会连一句帮妻子的话都没讲,却一直冷眼旁观。
但如她母亲这般敏感慧良的人,却能肯定女婿必定不爱自己的女儿,宁可不得罪了市长的千金,也要伤了女儿的心!
而教人最难受的却是,她这个当母亲的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女儿,让她任人欺侮!
“远睿,这是怎么回事?”肖远铭从暗道里独自过来,扫了这几人一眼,语气温润与平常无异。
滋事甚大,又是一出闹剧,离这桌稍远的肖家那桌只这边的动静了,让肖远铭来看看,而其他桌上的人由于前面这一波抢婚,不敢失了体面凑过来瞧热闹,只远远地仔细地盯着,生怕又错过了什么精彩戏码。
“事情不摆在这么?还需要问吗?”肖远睿冷冷一声。
肖远铭看了看安然,眉头微微一拧,声音不大而自威,“安然,给安副市长的千金道个歉!道完了歉,我让人先送你回新房,你看上去累极了!”
安然微微一笑,对他没有太多吃惊与责怨,全在意料之中!
官商两家相勾相结,本为一体,而她安然无权无势,有谁能为她道一句不公?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只有颜面与利益,她首当其冲的是要被牺牲掉的那一方。
肖远铭对她这个弟媳还算照顾,也许对安然性子有些了解,竟用安排她下去休息,跟她做交换,让她跟安心道歉。
此刻许文霖也悄悄住了口,肖家的两位少爷都逼着安然认错,他还有什么理由再为她多说些什么?
安然看了眼许文霖,看到他眼里递来的默默欠意,想必他只是亏欠当初,今日才施一分情的吧?
她又瞧了下肖远铭,扯开微微干裂的唇,勾出美丽的笑容,“谢谢大哥与许局长的好意,安然心领了!”
然后轻轻拍了拍母亲的肩头,让她放心,才垂下手,仰头一口气猛灌下手上那瓶剩余的拉菲,她喉咙干涩酸疼的紧,难以发出声音,只想用酒水润润嗓子。
一转身,脸蛋涨的更红,镇定地盯着肖远睿的眼睛,挺直了脊梁,攥紧的手中的空瓶,声音不大不小,却异常执拗倔强,“即使我是真的醉了,即使并不是我有错在先,即使我已是你肖远睿的老婆,我这歉也非道不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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