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7客房,门外站了两男人,都是一身黑西装,体格威武,表情冷肃,一看就是保镖之类的。
那二人一瞧是肖远睿,恭敬请他们进去,但浩南与李欣被拦在门外。
“阿睿,一切小心。”在肖远睿进去之前,浩南叮嘱了一声。
肖远睿没回应,唇角上微微扯开,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他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一进去,就看到一台球桌,桌前二个男人。
其中戴着墨镜和黑色礼帽的男人,一身黑风衣撑伏在台球桌前,手里拿着球杆,对准一红球准备起杆。
而他身后的深蓝西服的男人,两手交叠胸前,挺拔威严,一股煞气冲天,乍看像是黑面罗刹,看到肖远睿过来,俯轻声对墨镜男提醒,“鹰哥,肖二少来了!”
那墨镜男没理,径直一杆,漂亮进洞。接着把球杆交给身后的保镖,从他手里拿了湿毛巾擦了擦手,又倒了一杯血腥玛丽,端着酒杯坐到长方形桌前坐下。
他掀起风衣坐下,阔气霸道地朝肖远睿一招手,口气一股刚劲,颇有头头的风范,“肖老弟还不快过来陪我喝一杯。”
肖远睿一笑,安然推了他过去,约莫见的就是此人了。
鹰哥看了眼肖远睿,眼光停留在安然身上,周身打量了番,随即豪放笑起来,“哈哈……肖老弟,两年不见,过的很是滋润嘛,还娶了个这么绝色的小娘子!”
安然觉得这位鹰哥甚是奇怪,在屋里还戴个墨镜,戴着礼帽?搞得跟《上海滩》里的许文强一样。
但即便他戴着墨镜,可安然仍旧能感觉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也诡异的很,她心头一跳,不觉毛骨悚然。
肖远睿一瞥安然,唇邪扬,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划过他的嘴角。
安然心又是一颤,不觉微微皱了眉,晃神之际,肖远睿握住她的手,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
“呵……过的滋润?瘸了一条腿不说,更过了两年不见天日的生活!鹰哥,你说我能过的好到哪里去?”肖远睿声音透出来一股迫人的阴寒,锐利恻人的眸光如冷刀割向对面的男人。
他一侧脸,怪异地笑着看着安然,眸光越发深邃,而安然被他捏握着的手,骨头也愈发疼痛。
她心里一疼,他的腿是她害的,他心里还有怨气也是应该的。
安然紧紧拧着眉,咬着牙关,强自承受手上这份痛。
他却笑着松开了她的手,冷笑彻骨,回荡在安然耳边,刺的耳鼓生疼。
鹰哥一怔,旋即,又是和着肖远睿大声笑。
他们的笑很有默契,但安然一手握着被肖远睿捏的生疼的手,不懂他们在笑什么?
“肖老弟啊,谁没个落魄遭难的时候,你说对不对?你看看我这眼睛,没了一只不照样好好活了五年!”鹰哥边说边把墨镜拿下,冷笑着扫过肖远睿与安然。
安然看到鹰哥那墨镜下眼睛时,不禁倒抽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