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矜持?暴露狂?
肖远睿倒水的手僵了僵,额上顿降几条黑线,一道冷光突射过去,那寒锐难挡的目光要戳穿安然一般。
如果说,你大前天跟我做了爱,昨天给我打了飞机,你说我们熟不熟?(当然他不敢说,不然他的脸要丢到太平洋了!)
安然只觉脊背上一阵冷飕,再瞧他,面色已是阴黑吓人。
坑爹的……我们最多算个陌生的敌人吧?难道这样说不对?他凶什么凶?又凶给谁看?
她心里也是微悚,怕真惹恼了他,没好果子吃,只狠狠白了他一眼,别过头不去看他。免得污了自己的眼睛。
肖远睿冷哼一声,强迫自己发挥男人的大度,不与她计较,倒好了小半杯水,俯,冷酷道,“安然,你这水要不要喝?”
要啊!当然要了!她安然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她又回过头来,但那嚣张傲慢的死样子,气得肖远睿险些把杯子给砸了,她竟然、竟然是闭着眼睛的。
她张着口等着他递水给她,怎么迟迟不见他有动静,便问道,当然仍闭着眼,“水呢?”
他几乎要暴跳如雷,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搁,水溅出几滴,口气厉怒,“自己喝!”
说罢,又钻进被窝里。
这么冷的冬天,即便屋里开着暖气,但他赤|条|条爬起来给她倒茶端水伺候她,偏偏她还不领情,他肖远睿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被窝里一袭冷空气钻进来,安然赶紧睁开眼,不止冷空气进来了,肖远睿这厮也跟着进来了。
“肖远睿,你搞清楚点,这是我的床,你进来干嘛?出去……”安然忍着嗓子疼,聒噪吼道。
“安然,那么也请你搞清楚点,这是我的船,你干嘛呆在这里?是不是我也可以把你请出去?”肖远睿看着她,凌厉反击。
安然一震,什么叫他的船?
原来她又被他骗了一次呢?哦,不算骗,因为他从未提过,她也从未问过,可是心里仍不是滋味,有种被骗得团团转的感觉。
她正想着,这时脑子里突然迸出一句话——安然,以后我也建一艘像泰坦尼克号那般豪华的巨轮给你。
是谁说过?是谁?
记不得,脑子里一抽抽疼,却犹记不起是谁说过?但隐约那人一定是她最亲密的人。
她一手忍不住摁住头,痛苦地紧紧闭起眼,死死咬着唇瓣,却抑不住眼里的晶莹流出来,喉头轻颤着,努力把哭声咽回肚子里。
平时的她连哭都那么隐忍、安静。
肖远睿则被吓了一跳,手不禁抬起,微砺的指月复轻轻她的泪,把她的头温柔地按进自己的胸膛里,微微拧着冷严的眉宇,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的不安口吻,“我不赶你便是,你别哭。我立马给你倒水喝,好不好?”
他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里来,她睁开眼时,他已侧身去端水杯了,她泪眼模糊地看着他精壮蜜色的背脊,张了张口,轻而嘶哑,“阿缘……”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叫他?但是就那二字就是不经思索地从她口里迸了出来。
可是当他手里拿着水杯回头时,她看清他的脸,微微蹙眉,似乎又不是她口里发出的那个人。
她正犹疑着,脑子高速飞转,想着一些事、一些人,他则已回身把塑料管塞进她嘴里,根本没听到她叫的那个名字,霸道中带着一点心疼,“喝吧。”
她愣怔地望着他冷峻如斯的脸,但眼角似乎又有一抹柔柔的暖意,她微微动了动唇,“咕噜”把水全部喝完。
肖远睿放下水杯,又躺下,把手臂抄进安然颈下,轻轻拥着她,像婚后的那一个月的日子里一般。
“肖远睿,你别看我受了伤,就以为我好欺负。”安然皱眉忿忿说。
肖远睿则轻轻一挑眉,很痞很蛮横地答,“对啊,爷就爱欺负病人,你拿我怎么着吧?”
“肖远睿,你别蛮不讲理,行不行?你嫌我还不够蠢,是不是?还想耍着花样,变着温柔的戏法,再骗我一次,是不是?我告诉你,肖远睿,你没这个机会。我以前被你骗,那是我甘愿,我认了。可是我现在不愿了,你休想再骗到我?”安然气愤地哑着声音说。
他不是说过么?世间只有愿意不愿意,那么她现在不愿意了!
他久久不说话,最后低下头,认真盯着她,眉峰拧紧,声音沉而深哑,说,“如果说,我不愿放你走了,不管你是否将合约给我,我都不愿放你走,你说怎么办?安然。”
他这是在说什么?他有安心了,为什么还要想着霸占着安然?
他自问是个专情的男人,不会像他父亲一样,已经有了老婆,还去勾|引他母亲,害得母亲一生抑郁而终。尽管他也有父亲这个实力,能拥有很多女人,但他只想此生只爱一个。
他也一直记得,母亲临终前对他说的,“远睿,做男人,一辈子一个女人,不可耻。”
他懂,那是一个母亲希望自己儿子能从一而终心愿。
可是,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着天下男人的贪|欲,想要左拥右抱。还真应
了那句天下乌鸦一般黑。
他凝着眼下苍白清瘦的女人,深深想着,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安然先是一慌楞,随即理智告诉她,肖远睿肯定又在耍阴谋,只是想骗到她手里的合同而已,等得到了,指不定怎么整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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