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她便总问他,关于那场爆炸、车祸的事。她很聪明,会把稍微有点关联的事物联系在一起。可是她失忆了,想破脑袋,也不会想明白,那些事之间究竟有何关系?
现下,硬暴力逼迫她,肯定是不行,她这人倔,不吃这套。那就只能用软暴力了,用她一直想知道的事,跟她交换,她极有可能答应他。
安然刚刚才觉得他有些回复多年相识的那个许文霖,可这刻他竟又变得面目全非。
他竟然用这点相胁。这两年来她一直像是活在茫茫大雾里,怎么走,怎么跑,也无法冲出去,像是被无形的痛苦憋压着,她快要疯掉,窒息掉。
他是吃准了她是有多么想知道过去的事的罢,他也是清楚她这两年被精神折磨着有多痛苦罢。
最终,安然闭了闭眼,抽了抽鼻子,淡淡说,“你容我考虑一天,明天我想办法支开肖远睿,你再过来,我再把决定告诉你。”
“那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许文霖给她按了呼叫器,又轻声说,嘴角有一丝苦淡,“小然,我走了,记住……我爱你。”
安然漠然地静静看着他,不说话。爱她?即便是爱,也是带着利益的爱,不干不净!
许文霖走后,护士过来,给她重新插了管子,手背上青紫肿大,冰冷的液体再次输入体内时,血脉里微微的冰凉刺痛,如心里的感觉甚似。
她想,便这样罢!她与许文霖多年情谊便这般毁于一旦了,这样的人,即便是普通朋友也做不得了!
又想,肖远睿也是个知情人,她等他回来先问他,若他执意不肯说,她再好好想想是否跟许文霖做交换,一天的时间足够她好好考虑和用来问肖远睿的了。
其实无论跟哪一方做交易,得益的总归是她,不是么?
没一会儿,肖远睿也回来了,眼尾嵌着淡然神秘的笑意,脸上红润有光泽,像遇到什么大喜事一般。
一进来,他巡视了一周,揪眉问,“李欣人呢?”
“被警察请去喝茶了,警方已证实老鹰是一个贩毒大头目。估模快轮到你去喝茶了吧。”安然一瞥他,回道,又想了想,说,“我们也该好好对对证词,到时候别穿帮了。”
肖远睿眉梢沉了沉,心想李欣嘴紧的很,也是随机应变之人,问不出什么来。安然却是刚知道这事,他是有必要好好对下证词。
于是,二人把当时的事情,紧锣密鼓地回想细说一番,直至记牢无任何差错。
私自携带枪支,可以说是用来防身。老鹰是贩毒头目,他们可是一致否认不知。至于为何相聚一起,可以说是老鹰请他们喝酒,他便应了,也是第一次相见,不知老鹰何意图。安然被受伤,子弹是从老鹰枪中射出,他们仍可以说不清楚,理由仍要问死者老鹰。唯有流川那里,会说出实情,但也必不会说出,那样罪名只会更大,就算老实交代,抖出实况,算个人证。可惜没有物证,到时候警方告他,他可请个金牌大状,打个漂亮官司,仍可逃月兑。
所以,至始至终,最关键的还是那张有双方手印、白纸黑字的合约。
这时,正在背答的安然,突然停顿下来,紧紧皱着眉,死死咬着唇,似极隐忍难受的模样。
那样子着实把肖远睿吓了一跳,他忙问,“安然,哪里痛吗?”
“那个……那个……”安然瞅了瞅他,支支吾吾说着,脸上一抹尴尬羞红。
“哪个?哪个?”肖远睿看她痛苦,又帮不了她,真是急的要命。
“就是那个嘛……别问了,快扶我起来。”安然憋忍地,要拧歪了秀眉了。
肖远睿迟迟不动手去扶她,想了一番后,依旧不解,怒声问,“就是哪个?”
“肖远睿,你有完没完?我要上厕所啊……”安然一下子泄了,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吼出来心里是舒服多了,可肚月复那里仍胀的难受,脸也更红了些。
她这尿意似乎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可是人有三急,也憋不回去啊!再说她现在是真的憋不住了。跟肖远睿讨论时,就有点想上厕所了,早知道那会护士来给她插管时,就应该让护士帮下她。
肖远睿坏坏一笑,瞥了她一眼,心想这安然着实可爱。
他拿起吊瓶,扶起她往卫生间走,挑了挑眉,道,“你不早说。不就是上个厕所,有什么不好意思?我昨天都帮你洗过那里了。”
心里觉得,斗她非常解闷好玩。
安然憋忍着肚子胀疼,猛的脚步一停,蹙眉冷愤地看向他,“洗过哪里?”
“那里、那里。”很简短、很有力。
“哪里?哪里?”很愤怒,很焦急。
肖远睿脸不红心不跳,用很淡定、很诚实地用眼神瞄了瞄她下面某处,就是在说——冰狗,没错啦,就是那里。
安然抿了抿唇,顿时有种彻底奔溃的感觉,眼尾肌肉微微抽搐两下,“呵呵……”给了他一个“想杀人”的笑,黑着脸快步进了卫生间。
肖远睿则扬唇笑笑,把吊瓶挂好,很自觉、很主动、很迅速地帮她扒下内|裤,然后飞身出去,替她关好门,又是一阵得意的笑。
安然气愤,但也只能接受,谁叫她现在无力反抗。
蹲,她在里面大喊,“肖远睿,你出去,别偷听我……”尿尿二字还没说出口,就那啥了……
肖远睿一惊,心想,好大好急的水流声。
安然顿时有种想钻进地缝的感觉,脸颊如烧红了的猴,心里无助哭喊,苍天啊,还有没有比这更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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