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肖远睿紧紧拥着她,汗额埋在她微濡的颈窝里,低低哑哑道,“安然,我是说真的。我们结婚吧,给仔仔一个完整的家。”
许久,她闭着双眸,不吭一声,又说,“我知道你是芥蒂安心的事。你知道,她再也不能有孩子了。自她醒来后,整天闹着自杀,逼着我娶她,后来我别无无法,只能答应跟她先订婚,把事情先稳下来。四年了,事情都已过去了,她心境也该缓过来了,你也回来了,我们再好好来过,即便是看在仔仔的面上,好不好?”
她仍不为所动,淡淡道,“还有呢?”
他皱眉,冥思苦想了一会,又诚实坦白道,“小蕊那里,你自是不必担心,我儿时便跟她有交情,一直把她当妹妹看。”
“哟……倒是青梅竹马。”安然睁开眼,闲情赏月般看着他,悠悠哼了一声。
某二凌厉回击,略带醋意,“那你跟许文霖不也是两小无猜么?你们还……还接吻,谁知道暗地里有没有做过其他?我跟小蕊从未有过肌肤之亲。”
安然微微一笑,清冷的眸光噙着点点挑衅,“嗯,是啊,和我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多了去了。你的技术,我真是不敢……恭维。”
肖远睿眸光一深,扣在她腰间的手猛一紧,将她翻转朝向他,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对准她的两片唇狠狠啃咬一番。
啃吧,啃吧,她就当给狗啃了呗。
安然依旧轻笑着望着他,勾了勾唇,“继续说啊。”
“还有李欣,她跟我多年,除了浩南外,最信得过的就是她,更何况她从未犯过错误,我没理由要赶走她。”
除了浩南外,最信得过的是李欣,而不是她呢。
安然自嘲一笑,“那你跟她不是正好凑一对么,她爱你,你信她,我觉得挺好,以后再生个足球队,绝对不成问题。”
肖远睿气得咬牙,恨不得拿被子捂死她,别的女人都是想尽办法要把男人绑在身边的,她倒好,老是把他往外面送。
安然不痛不痒地瞥过他愤怒的样子,慢慢抽身,起床穿衣。
这就是他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原因,没有信任的感情,就跟豆腐渣工程一样,怎抵得过狂风暴雨?
肖远睿看着她光洁白皙的背,狠戾道,“安然,不管如何,这婚是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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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晚饭时,肖远睿在跟浩南通话时,她得知,浩南也已从汉堡回到A市。
她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你为何这么关注那件商标案?”
“‘桂树月饼’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吃的月饼,更何况是那是中国的国粹,我怎能容那些外国人盗污了去?”肖远睿说话之时有隐隐的愤慨,像极了一个愤青。
原来是有关于他母亲的事,难怪会这么上心?
“那官司打得怎么样?”安然又问。
“根据你的提议,我们让质检部那边拿他们的月饼做了化验,结果是一模一样的,官司是让你一个同事接手的,赢得很漂亮,让他们陪了三百万欧元,那个中型超市也差不多也要倒闭了。”肖远睿眉间略过喜色,又赞道,“这全是托你安然的福。”
安然扯扯唇,无奈笑笑,心里却暗叹,我是给你福气了,你却给我霉气了。
没多久,浩南到家里来,同时也跟来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Jane,想不到我会来吧?咦……你怎么剪了短发?仔仔人呢?我来了,都不来欢迎我?”童三三见到安然的那副惊讶激动的样子,盈盈笑着上前,瞟了瞟肖远睿,“这位就是仔仔的爹地吗?”
肖远睿一张冰块脸,淡淡扫过这位安然的好友——童三三,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小白的感觉,一来就唧唧歪歪问个不停。
安然楞了楞,没回答是与不是,只跟肖远睿说先跟闺友拉家长里短,便拽着她到客厅沙发上坐下,问道,“你怎么也回来了?”
“你不在那了,我还留在那干嘛?”童三三撇撇小嘴,又见安然微微皱眉,过意不去的样子,露出门前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甜甜笑道,“矮油……忽悠你的,我想你,也想回国跟我爸妈过中秋啦。其实最主要是我爸妈给我安排了门亲事,催我后天去相亲,据说那是A市的名门望户,我爸妈推不掉,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据说那是个近30岁都没谈过女朋友的老男人,Jane你说会不会很可怕?”
安然看她一会皱眉,一会摇头,一会叹气,各种夸张的表情,出现在她这张清爽气中又带着几分活泼可人的苹果脸上,便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调侃道,“三三,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呐?”
童三三噘噘小嘴,“主要是我也没谈过恋爱,你知道以前每次相亲都被我推掉的,可是这次人家派头大、家世深、官位重,跟他家比起来,就一打杂的小角色。而且,而且,条件这么好还没谈过恋爱,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莫非,莫非是Gay?”
安然在她脑门上轻轻一拍,“你这脑袋可真会想,也许人家是风度翩翩、才貌双全、专一深情的绝世Goodman呢。”
“妈咪妈咪哄,保佑第一次相亲不会太糟糕。可是,还是很紧张的说,
要不,Jane你陪我去吧?帮我坐镇?”
在童三三死磨硬泡下,安然答应帮她去把风观望,其实她知道这妞似乎对那神秘的相亲对象有极大的期待和幻想。
童三三又询问了一些肖远睿的事情,安然略略与她讲了一些,当然都是些好的事情。
安然送三三出去,正巧浩南也跟肖远睿谈完他们男人之间的事,安然就拜托浩南再送三三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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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乃们说给叶四少配个水灵可爱、天真温柔的童三三,肿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