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哪里都有见义勇为的人,这不,有人看不下去了。
柳晓然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一个青衫男子,胡子邋遢,眉眼微睁,手里拿着一个锦绣荷包,还是黄颜色的,正准备进赌场的们。
“客官,您能不能别来了,回头四姑女乃女乃又得把我们掌柜的劈头盖脸的骂上一顿了。
“赌场是干什么的?有人愿来,付得起银子,怎么能把人往外赶呢?”青衫男子声音谦和无比,还对着柳晓然笑了笑,柳晓然看他的脸庞有些熟悉,心中一暖,拿出五两银子递给门口小厮,牵着司岳的尺子,大摇大摆的进去了,只是没注意到司岳的面色肃穆,红唇紧闭,一句话也不说。
赌场里到处可见赌徒们灼灼发光的双眼,跟一双双不停颤抖的手,这里对于赌徒们来说,是天堂也是地狱,而决定这一切的最重要东西就是那一颗颗晶莹无比,刻着点点朱砂的骰子,那是赌徒们的爱恨交织,有诗云: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压大、还是小?”
“多少点?”
柳晓然看着身边的美男,直勾勾的跟着刚才那青衫男子,看到男子大声的叫嚷,十三点十三点。
大伙们原本都围着,一听男子的话,刷的躲到一边看热闹了。
“苏老板,您真的要十三点?”赌场里清秀的荷官又问了一句。
“这是三十两银子”青衫男子把银子压倒了台上,都没有换成惯用的筹码,标准的熟客架势。
“开,十六点”荷官在上下摇晃了几十遍后,哗啦一声,大家看了点数,青衫男子的三十两银子很自觉的送到了荷官的手上。
青衫男子犹豫了半晌,离开长桌,转而回来,把荷包里最后四两银子押上,又要赌。
“苏老板多少点?”荷官有问了一句。
“十三点”青衫男子依旧不变。
“开,九点”四两银子又进了荷官手里,青衫男子看了一下,身形一摇,要出去。
柳晓然看到司岳的身形颤抖一下,他模索着,从怀里拿出五十两银子,走上前去,放到青衫男子手中,男子看了他一眼,落落大方的把五十两银子放到了桌上,依旧是要十三点。
结果开出来二十点,五十两也没了。司岳又把手上的扇坠拿下来,给青衫男子,后来是腰间的玉佩、怀中的金锁,青衫男子依旧是只要十三点,最后司岳身无长物,只剩下一身锦衣。
“他是你的先生?”柳晓然淡淡的看着这一幕,吐出了一句。
“阿然已经知道了?”司岳声音低沉。
“我再不问你,你是准备月兑衣服呢,还是把我押上?”柳晓然说的很冷,但是声音清晰,原本因为柳晓然是女子,周围有一群男人眼睛都**的,现在一听,她居然是瞎子的未婚妻,大部分人都觉得可惜,不三不四的话小声的在赌场里传递着,听得司岳的脸羞得通红,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