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花魁初夜的竞拍跟一般**不同,一般**是价高者得,出钱少的可以把钱再收回去,权当看一会免费表演了,花魁则是大家都可以出钱,价高者得,但是出钱少的也不能收回,是收费表演,据说花魁除了按照惯例可以得到初夜费的一半作为以后的赎身资金外,其它人的竞价的十分之一也是要入云裳的口袋,所以花魁竞价,多多益善。
从楼上到楼下不停地传出一浪高过一浪的银子声,片刻功夫,已经到了五百两,春瑞已经从柳晓然的手中夺过了可荷包,看到周围有一丝的安静,赶紧高举银票像英勇就义的战士一样大声喊了起来:“福公子白银五百零一两一钱”随之而来的是哄堂大笑跟云裳姑娘冷不丁的把两颗牙齿露了出来。
春瑞一向具有月复黑的潜质,这些年跟着柳晓然越发的如火纯青了,在山上的时候经常有如下对话:
“小姐,什么是财大气粗?”
“就是他有一万两银子,你恰巧比他多一两一钱,这就是财大气粗”
“小姐,今天我蒸了十六个馒头,我六个,你跟掌门一人五个,我财大气粗”
今天春瑞拿着那两千两银子,看着柳晓然两手空空又有了财大气粗的感觉,穷人乍富,拼命表现,每次竞拍都比别人多一两一钱。
“林公子七百两”
“福公子七百零一两一钱”
“苏老爷八百两”
“福公子八百两零一文”春瑞把自己的荷包所有的碎银子跟铜板加上剩下的七百九十七两八钱勉强比人家多了一文钱,所以声音叫的格外敞亮。
房间内传来了一声轻的不能再轻,冷的堪比千年寒冰的笑声。
“真是个傻瓜”笑完之后是随着面纱不断**的吴侬软语,很明显是个女子,应该就是十六公主。
“面纱公子五千两”柳晓然运上内力,唯恐整个青楼的人听不见。
“无耻之徒”面纱人对柳晓然怒目而视。
“面纱公子一万两”一不做,二不休,柳晓然开始加码,这个声音传出去,很长时间没有人再竞争,似乎要定下了。
“锦衣侯一万一千两”陈昱衍一抬手,价码又提了上去,很明显他舍不得面纱人被吃豆腐,要知道青楼规矩,竞拍下花魁的人需要跟其它冤大头们一一握手,以示庆贺。
从进到这个屋子开始,陈昱衍都没有睁眼看柳晓然一眼,只是对着面纱人一会浅浅吟笑,一会窃窃私语,似乎他的眼里只有面纱人,面纱人两者眼睛瞪在陈昱衍的脸上**的,声音却无比的端庄柔美,这里的情景应该是对两情相悦最完美的诠释,柳晓然虽然皮糙肉厚,内心强大,但听到锦衣侯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耳朵里就像炸雷,只听到心脏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不过是个低贱的花魁值那么多钱?”面纱人儿估计是心疼陈昱衍的银子了,似乎是掏自己的腰包。
“可不是,人尽可夫”柴辰英轻声应和,眼睛却对着柳晓然的方向,嘴唇摆出轻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