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上官天绝出现在慕容伊川房间的时候,平儿正在为福王泡脚,而他随意的和平儿说着什么。上官天绝并没有因为亲眼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妹妹在给人家洗脚而觉得不自在,作为哥哥谁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给别人洗脚,做如此低贱的事情啊,可是天绝并不觉得委屈,他懂平儿的心就好比平儿知自己的心一样。
“天绝;你来有事儿吗?”福王悠然的眼神望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上官天绝。
上官天绝忙答道;“回千岁,属下的确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您b禀报。”福王没有主动提起那个酷似西门若萱的人,天绝觉得庆幸,那么他更不可能在提起了,他不会在让玉兰出现在福王的世界里了,他不允许宛若受伤,不允许!
“讲。”福王的表情慢慢的严肃起来,他知道天绝自己的一般都是非常要紧的事情,因为天绝和自己一样都是一个非常严谨的人。
上官天绝并没有马上言语,而是袖筒一甩甩出了一卷画儿,福王伸手把甩向自己的画卷接住了,他想这上官天绝是一个不爱书画之人,今儿弄来一卷画儿给自己,莫非是一卷珍贵的藏品,福王略带期许的打开了那卷画儿,看到画儿上的人物儿,他的表情立刻阴沉起来,那画儿画了一位年轻美丽的女子,她长发飘逸,面容婉丽,身材娇小,怀里抱着一把藕丝琴。
福王看罢多时,然后把画儿托在手里,冷冷的看着上官天绝;“你这是什么意思?这画儿是怎么回事?”福王的语气冷气逼人。慕容伊川从来不允许别人来画自己的女人,王府养的那些画师是没有为王妃画像的机会的,他不喜欢别的男人盯着他慕容伊川的女人看来看去的,故而当他看待上官天绝拿给自己的扎帐宛“宛若”的画像自然是气愤的了。
平儿一直低着头为福王按摩,她这个时候忙抬起了头,“千岁;这个女人不是王妃。”平儿一脸平和的表情,“是啊,千岁,属下来就是向您禀报这件事情的,今天火龙帮副帮主来见属下就是为这件事情,楼兰将军沙伯略带着这幅画来到了中原花重金让我们下三门帮着他寻找这画儿上的女人,据说是楼兰现在的国王赵冲的意思,这个女人好像在二十年前和当时还是楼兰太子的赵冲有那么一段,按年龄算来画上的人现在得徐娘半老了,这个女子叫宁玉莲,琅琊人士,只不过这个人和王妃实在太相像了,而且她们两个有很多的共同点,故而属下才不敢隐瞒这件事情,不知千岁如何看待这件事情?”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福王,他依然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如同一尊雕塑一般傲然挺立。
慕容伊川听完了天绝的一番话,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仔细的勘察那画上的人,然而却是和宛若一模一样,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长得相像也就罢了,居然连籍贯和技艺都如此相像,这实在太巧合了也,为此慕容伊川心中则是生出了许多的疑虑来,多少年了大正皇城和楼兰王国不在有任何瓜葛了,对方居然来到自己的地盘上寻人,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么单纯。
“你们两个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福王把球儿踢给了上官兄妹。
平儿道;“我觉得王妃应该和这个叫宁玉莲的人没有什么瓜葛,王爷应该知道王妃的出身,她出身与商贾之家,而这个宁玉莲是一个青楼女子。”平儿把事情的非常简单,故而是一脸的轻松随意。
慕容伊川没有言语,然后把目光落在上官天绝身上;“天绝;你赞同平儿的说法吗?”
天绝忙摇摇头;“回千岁,属下不赞同。属下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千岁知不知道王妃的母亲是何出身啊?如果把王妃的家族出身全都模清楚了,那么事情就会有答案了,在事情没有彻底弄清楚之前属下不能够把这两个人看的那么单纯简单。”
福王停了天绝的话微微的点点头;“天绝的意思正和我意,可惜我对于她的出身她的家世真的知之甚少,”说道这儿福王的脸上掠过了一丝的阴影,心里涌起了一丝愧疚,自己和宛若夫妻这么久了,可是自己对她居然了解的那么少,最起码她的家世背景都了解的那么浅薄,自己拿什么说爱她啊。
“千岁,不如我抽空进宫从宸妃那儿打听一些情况来吧,宸妃和王妃都是琅琊人,而且她们之前感情那么好,她一定非常了解王妃的情况。”平儿的话正说到了福王的心坎儿里,“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不过目前还有一件更加紧迫的事情要做,天绝;我的桌案上有一些帖子,你把他送出去,后天我要请萧丞相和黄门侍郎吃饭,大后天请西门大将军和陈太尉。”
上官天绝走过去吧贴子拿起了揣在了怀内;“千岁;您为何要请这些人?”
福王意味深长的一笑;“我要和萧家结盟,”接着福王就把具体的意思和天绝平儿兄妹说了一番,两个人停了是连连点头,可是平儿脸上露出了一些难色;“千岁;您现在和王妃之间有些不愉快,她愿意按照您的意思去做吗?”平儿了解宛若的脾气,她倔强的时候三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两天她和慕容伊川之间风波不断,宛若应该不会在自己受伤的时候为伤害自己的人去做什么,故而平儿就有些担忧。
面对平儿的顾虑,福王的脸上露出了他那惯有的霸气,然斩钉截铁道;“这件事她必须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