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原以为用自己对沙伯略的视若无睹,冷漠而对可以让其退去,可谁料想那沙伯略居然没有离去,反而要送自己一味药方,宛若心中觉得有趣儿,想知对方欲给自己什么药方,她也从慕容伊川那里听来了关于沙伯略的一些事,知对方不但武功高强然却医术精湛,不光能够根治疑难杂症而且还能够配制各种毒药。宛若虽然心中对沙伯略欲给自己的药方好奇,可她脸上丝毫没有带出任何表情来,依旧是清冷,孤高,仿佛一切与自己相干,仿若在自己不远处的不是一个人,乃只是一缕看不见模不着的青烟。
“本妃没有病,不需要什么药方。”宛若冷冷的回击道,她的话语里没有一丝的温度,冷若寒水,淡而无情。
沙伯略微微一笑,浓眉轻轻一挑,他的目光只是稍稍的在宛若脸上那么一扫,急忙收了回来,他虽是一个楼兰人,没有中原人那么多的礼数,然他自小随着赵冲一起,深受汉文化的熏陶,儒家思想的教化,因保持着一份为人奴仆的那种分寸,不能够与主子直面,更何况是女主。
沙伯略低垂下目光,可面对宛若对自己的那种冷与不屑一顾他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娘娘表面看自是无病,若仔细看来然却您病与体质,贫道给娘娘的药方很简单,只需要当归与黄芪这两未药即可,当归可以掺在您日常所用的燕窝粥内,而这黄芪可以用来泡茶,这样持续一段时间娘娘自会感觉到效果的。”
宛若仔细听完了沙伯略的这番话,微微一惊,她经常翻看医书,特别最近一直在看医学经典字作《黄帝内经》,而这当归和黄芪乃补气益血之药,而对方却说自己病与体质,看来绝非妄加断言的,“本妃不懂您这话之意,何为病与体质?本妃知若要给人开药必须先把脉,而你并未给本妃把脉怎知本妃病与体质?如果胡说八道,那本妃可要治尔之罪了。”宛若依然一脸清冷的面对着沙伯略,她的话语倒是比刚才要温和了几许。
秋千上的小茜雪在依依呀呀的说着什么,伸着两只小手好像是不想在秋千上了,故宛若忙伸手把女儿从上面包了下来,可小丫头调皮不想呆在母亲的怀里,宛若只好把女儿放在地上,温柔的嘱咐道;“雪儿乖别乱跑。你父王一会儿就回来了。”此时她面对自己的女儿却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清冷,有的只是那让人爱之,醉之,迷之的寸寸柔情,丝丝温和,温柔如一朵花儿缓缓的在她的颜上绽开。
沙伯略目不转睛的望着刚才对自己冷如冰淡如水的宛若王妃,而此时对待茜雪时的那种柔如水,暖若阳,温似风,她角色的转换之快让人有些粗手不及,沙伯略不禁在心底里暗暗赞叹,怪不得她能够让福王为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她的确有着一番让男人为之折腰之处啊,她时而清冷如寒冰,时而温暖如雪融,时而孤艳若冰山雪莲,傲寒斗霜,时而柔美如三月桃花经不起风吹雨打,时而宛若天界仙子,只能够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时而亲和如凡尘小女,母性如花,肆意绽开,惹人怜醉。
宛若安置好了女儿之后接着把头高傲的抬起,挺拔的站在沙伯略的对面,威严的面对着对方。
“贫道虽来自西域,可自小就学习中医,而这中医里讲究望闻问切,贫道虽未给娘娘把脉,可是看您的脸色就能够诊断出娘娘的病因了,娘娘虽锦衣玉食,成日里山珍海味的吃,可是您的面色还是有些饿苍白,您的身子还甚是单薄,通过您的面色和体态就可看出您血气不足,阴阳失衡,若贫道没有猜错娘娘必经常感觉晕眩,浑身无力?”
宛若没有想到沙伯略能够把自己的症状说的如此的一针见血,如此的透彻,“没错,本妃的确经常觉得浑身无力,头晕,本妃知这是血气不足造成的,而本妃天天都在滋补为何还会如此?你能解释吗?”宛若的面色也稍稍的缓和了,她在谦虚的跟对方请教关于自己身体症状之事。
沙伯略虽表面上看去甚是粗野,然却是一信息如此之人,宛若的每一个变化他都能够感知的到,“娘娘不但经常头晕身无力,而且手足也经常冰冷,娘娘虽然天天在滋补,可却也不能够跟从,这是您的体质原因,您这是一种特殊的体质,人的体质有四种,为太热,少热,太冷,少冷,这个与所谓的太阳少阳,太阴少阴是一样相对的,而娘娘这种体质就是太寒体,这种体质的人身体单薄瘦弱,面色苍白,手足无温,常晕,头疼,,身体无力,而且很少会食欲大开,每每季节交替时容易染病,哪怕一阵风都能够让之染上风寒,有甚者会经期不调,难以受孕,娘娘贫道所说的这些症状可否与您吻合?”
宛若听完了沙伯略一番滔滔不绝之言论之后不自已的脸露悦色,她在心里暗暗的为对方竖起了大拇指,钦佩对方的医术,虽他乃一西域人士,然却对中原的医学如此的有研究,怎不令钦佩?沙伯略所言的这些症状都是在宛若身上确实存在的,除了最后一条的经期不调,不能受孕之外都其他的都与与自己真实的症状完全吻合的,她怎不钦佩?对方无须把脉,只是观察了自己的面色就能够准确无误的诊断出自己的病因来,看来此人果然是有两把刷子。
“本妃早闻阁下医术精湛,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宛若是法子本心的给予对方赞赏,她有着自己一贯的骄傲,很少会主动去称赞某人,然凡是被她称赞之人顶是有一番非比寻常之才能。
面对宛若的夸赞沙伯略一脸喜色,可还是忙抱拳拱手,甚是谦虚道;”娘娘过奖了,能够得到娘娘的谬赞贫道只觉三生有幸,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