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感情的深浅不会完全与相处的时间长短对等,有些人相处一辈子却依然平淡如水,而有心人哪怕只是相遇却也能刻骨铭心。
冷如仙知道自己的时间没所剩无几了,三天之后自己就会被太子慕容致远送出皇宫去了,她也看出来了这慕容致远懦弱无能,没有主意,既然如此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可浪费,必须抓紧时间想办法从太子口中套出金桐虎符的下落才行,
如仙陪着慕容致远围坐炉边喝酒,谈笑,他们暂时把不久之后的离别搁置一旁,不让良辰美景虚度。慕容致远亲自拿着如仙的纤纤玉手教她写字,作画,这慕容致远虽不成储君之气,然而在写字作画方面也是有一些功力的,而如仙虽也读书识字,可也只是促使文字罢了,多年来她的一双手除了拿算盘料理冷月山庄的内务之外就是拿着兵刃与江湖上对其不利的人打打杀杀,而真正坐下来写字作画,闲来消遣之事那是稀罕。冷如仙被这个小自己七八岁的男人宠爱着,突然她有种风筝落地的感觉,她冰封的心微微动了一下,可马上他就冷静了下来,自己之上在演一场戏,而剧情落幕自己与这个男人的情缘就尽了,自己不能够走的拖泥带水。
灯花频减欲三更,夜已经很深了,慕容致远轻轻的打了个哈欠,他拥着如仙温柔的身体欲入红罗帐,‘殿下,奴家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如仙抬眼,灯光里满是她的温柔美丽,此时慕容致远早已满身欲火,恨不得将怀里的女人一口吞下,望着灯下的如仙他满心沉醉,人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欢喜,此刻慕容致远深有体会,金怪怀里的女人自己已看过千回万回了,可在他眼里她美丽依然,仿若初见。
“如仙你有话尽管问就是,你我之间何必拘束。”慕容致远的手却在轻轻的撕扯着如仙的衣裳。
如仙沉默了片刻,嗫嚅着说,奴家听说皇家有一金桐虎符被分成了两半,而凡是做太子的人手里都有一块金桐虎符,奴家听说那虎符的另一块在皇上那里,若这两块虎符合二为一方是完整,若拿完整的虎符不但可以调动京城的兵马,而天下兵马同样可以,不知是真是家啊?
对于如仙的问话太子丝毫没有隐瞒,如实说,你所说的不假,父皇的确已将其中一块虎符给了我,听说这金桐虎符乃战国时期魏国信陵君窃符救赵的那一块,这金桐虎符乃皇帝最坚实之保障,如仙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如仙莞尔一笑,俏皮的眨眨眼睛,娇滴滴的说,奴家只是好奇嘛,不知那虎符长个什么样子啊?像奴家这等卑微下贱之人自然是见不得了,哎;可惜啊。如仙瞬间收住了脸上的笑容,带出了继续的惋惜之色来。
望着怀里女人那晴转多云的脸,慕容致远有些不忍了,“如仙你莫说这样的话,你是我的女人,这虎符自然能够看得的,只是现在太晚了,明日我带你去看那虎符如何?”
如仙见慕容致远答应了,顿时喜出望外,可她怕夜长梦多,当即就央求说,奴家多谢殿下宠爱,可是奴家是个急性子的人,今晚若是看不到那虎符恐就睡不安稳了,兴许就不能全心全意的伺候殿下了。如仙双手搂住慕容致远的脖子,显得很是娇媚,而冷如仙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够如此下作,她在心底里无数次的骂自己,然而为了完成任务他只能够一忍再忍,做着违背自己本性之事。
慕容致远见如仙如此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虎符,他略作沉思,可经不住如仙的再三央求,心里的最后防线也崩塌了,他清楚这虎符非同小可,一般人是不能随便见的,而他刚才说要让如仙看一看也只是在敷衍罢了,可没有想到如仙居然纠缠上了,而被如仙迷的神魂颠倒的慕容致远此刻也没了方寸,只好答应了。
冷如仙随着慕容致远离开了居住的房屋,此时夜已很深,黑色的天幕上挂着一轮弯月,在寒冬的寂静夜里放着刺骨的寒光,一阵冷风吹来,慕容致远不自已的打了个寒战,而他还不忘呵护身边的如仙,把如仙的手攥在自己温暖的手心里,俩人挂角来到了慕容致远的书房,门口站着两个把门的侍卫,他们见慕容致远过来急忙躬身施礼,慕容致远微笑着冲他们摆摆手,而后带着如仙旁若无人的进了书房,这时候小太监也跟了进来,把屋子里掌上了灯。
多咱等伺候的小太监们都出去之后慕容致远带着冷如仙去了里屋,这书房分外里外两间屋子,外屋放着几个一人多高是书架子,上面摆满了书籍,而一张紫檀木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里屋掌上了一盏灯,光线甚是暗淡,里面有一张床,帘幕低垂,东西个有一个高的书架子,而床的对面是一张高教黄花梨木的桌案,上面同样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张棋盘,一些字帖,几间可供把玩的珍宝。慕容致远来到黄花梨木的桌案勉强坐了下来,他从怀里掏出了钥匙,而后把靠中间位置的抽屉打开来,从里面模索出一个抱着黄绸布的木匣子,拿出来之后把外面的黄绸布解开,里面是一红色的木匣子,慕容致远又用一把钥匙把木匣子打开,却看到木匣子里面还有一个木匣子,他又用另外的一把钥匙打开,却看到木匣子里面还有一个木匣子,如此这般直到第五个木匣子才到了尽头,慕容致远小心翼翼的把匣子里面一个抱着黄布的东西拿了出来,缓缓的黄布解开,而后拿出了一个金灿灿的东西,”如仙你看,这就是金桐虎符。“慕容致远小心翼翼的把虎符放在了如仙的手掌心,而在这期间冷如仙一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慕容致远的每一个动作,心中一阵暗喜。
三天的时间眨眼就到了,这是如仙留在东宫的最后一个夜晚,自打用罢了晚膳之后慕容致远的脸色一直有些忧郁,这与他以往完全不同,兴许是未到离别心先苦的缘故吧,为了笼络太子,如仙也做出一副锺情怕到相思路的哀怨惆怅来,两个人在炉火边喝闷酒,对于如仙而言虽然自己对这个男人没有什么留恋,可这三天的相处却也是刻骨铭心的,二十多年来她第一次尝到了被一个男人呵护疼惜的滋味,第一次感受打了被爱的幸福,可爱与被爱是不能对等的,她能看得出太子对自己是全心全意的,可是自己却不曾为之动真情,自打第一晚之后如仙就再也没有给慕容致远使用催情药,她也没有在自己的眼眸上涂抹勾魂散,她没有对太子是用任何不正当的手段,她只想知道自己这样冒险是否正确,可结果就是这场妒忌自己赢了,即使没有任何的旁门左道的翠花慕容致远对她情依旧,爱依然,而是一日比一日情深,然而自己却不能够得到这份温暖,若爱只擦肩而过,留下的是一份遗憾,如仙知道太子只是自己生命里的过客而已。
两个人相对喝了一会儿酒,看实车不早了如仙就温柔的说,太子殿下,夜已经深了,奴家伺候您歇息吧。
慕容致远起身把冷如仙紧紧的抱在怀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一刻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听到的纸上彼此的心跳。
如仙的耳朵里慕容致远的心跳仿佛慢了几许,“殿下的心跳好像慢了。”
慕容致远长长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因为心痛的缘故,心跳也就慢了吧,如仙,我真没用,身为太子我居然和心爱的女人长相厮守的权利都没有,你要在驸马府等我,我会抽时间去看你的,等时机到了我会把你重新接回到身边,再也不和你分开了,你一定要忍耐。
如仙暗暗的点点头,泣声道;“殿下对奴家的情奴家没齿难忘,殿下一定要好生保重,奴家知道殿下的不易,出了宫之后奴家会寻一个安静的地方住下,等着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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