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隆殿
龙月天一身明黄龙袍,头带金黄冠冕,脸色苍白、神情淡漠,高坐在龙椅之上,一双清澈的眼眸早已经失去了光华,仿若幽深的古井,让人无法探索其中
大殿之上,身穿官服的文武百官分站两旁进行激烈的斗争。李将军拱手一拜,恭敬道:“自公元454年五国大战之后,边鄙无事,垂三百年矣。今荒漠番邦,带兵数万于西北边境,大有侵略我国之意。依微臣愚见,应先发制人,以制止番邦狼子野心”。
户部尚书陆望奇悲切的趴在地上,叩首道:“皇上,今,天下为天灾所困,堎彦、曲城沿边大水,至使饥殍过半,邓州、府城地震山崔,哲捱、潞城又为蝗虫之灾。正是国力衰弱、民不聊生之时,若朝廷轻易进军,番邦未破,百姓却先受其苦。臣伏请圣上以万民福祉为重,万不可妄动干戈,宁可宽大对待,割地和亲,甘词厚币,以止兵祸,万民甚幸”
太傅眉目一皱,上前道:“孙武曰,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毙也,无恃其不攻,恃吾之不可攻也。邦国之安危,应审慎度之,决不可退缩半步,绥靖妥协,养虎为患,最为堪虞。番邦欺人太甚,若不采取方法抵制,赵国声威必定有损。”
左方一身穿红色衣袍,官拜三品的言吾率听之甚觉有理,拱手道:“太傅所言甚是,这番邦年年生事,多次扰我边境。如今更是胆大包天,竟然驻扎在我国边境数里之外,予以挑衅。此等大辱,亘古未有,若不严惩,这样开了先例,我赵国必定颜面扫地、国颜含羞?”
很多人都将视线投向了严九烈,可这位丞相却站在右上方不发一语,只是嘴角含着款款的笑容,一脸的高深莫测
左侧一文臣跨步到前,慢条斯理道:“民乃国之根本,国之存亡皆系于民心,倘若民不聊生,民心则不稳,民心不稳则生变,变则对我赵国江山不利,还望皇上三思”
“可如此挑衅,在不以雷霆之力加以攻击,我赵国国威何在?军威何在?又有何颜面立足于苍茫大陆,立足于三国之列?”
“哼,说的倒轻松。”右侧一个武将走上前方,轻哼道:“番邦天气炎热,酷暑难耐。地势险要、更是易守难攻;自公元454年开始,从未有一国可以攻入其中。本将领请问太傅,满朝文武谁能够解救众多黎民百姓?谁能够震我赵国声威?”
“臣愿意。”一个年旬七十的老人白发苍苍,悲切昂声道:“皇上,如今内忧外患,烦扰不堪,老将愿带领我军五万人马,攻克番邦,解皇上之忧,正赵国声威”
严九烈眼神扫向罗谢林,微笑道:“罗将军一片忠心可昭日月,本相甚为钦佩。”可话没说完,又转了话锋:“皇上,罗老乃是我国三代重臣,年岁已老,而且多年未能出战。若因战争有所损伤,皇上恐也不愿吧?”
这丞相的意思太过明显,罗将表面名为三代重臣,可其实是借此拿年龄说事。谁都知晓罗将军已经年过七旬,而且自略城一战后,已经有三十年未能出征。好些个人皆是笑意冉冉,均是高呼道:“丞相所说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