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关松当即一怒,大刀一甩,离他最近的番邦军血溅全身、当场死亡。他满身煞气的看着澹台文智,恶狠狠道:“拿命来!”
澹台文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这样吧,我们来比试一下,看看一炷香的时间内,谁杀的人多?”他拿着刀抵在一个小士兵的脖颈上,得意的瞧着罗关松:“你说是你的刺抢快呢?还是我的刀快?”话落的瞬间,刚才的小士兵已经被割颈而死。
“你…”罗关松果然不再动弹,只能凶狠的看着澹台文智手中的刀,警告的看着他!
“你不要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澹台文智吹吹手中的刀,眼中含着怨毒:“一命换一命很公平!”
罗关松担忧的看着狼狈的士兵,大叫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澹台文智脸色阴沉,死死的盯着他:“要你死!来人给我射!”话落的瞬间番邦射手搭成一排,拉开箭羽像罗关松射去!
“将军,将军!”数十个士兵不顾脖颈上的刀,纷纷护住罗关松,虽是没有为罗关松挡住所有的箭,但亦为他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澹台文智厌恶的看着躲过箭羽的罗关松,叫道:“射,给我射死他们,射死他们!”
罗关松身形一纵,闯进番邦军刀隙之间,左手轻扬,右手执刀,分袭众人。奈何受制于被擒的赵军士兵,无法真正的挥洒功力。
“杀啊,你在杀!”澹台文智一刀戳在了赵军士兵的肚子上,满脸血腥的看着罗关松,笑容是那样的猖狂。
“将军,不用管我们,杀出去!”中间的一个士兵看到罗将军处处受制,大喊后将脖颈贴于刀柄,当即死去!其他士兵见此,纷纷效仿,短短的时间内那些被擒的士兵全部自刎而死。
啊!罗关松一声怒吼,手中刺抢搅成白雾,刀尖吞吐不定,连换数种方位,朝澹台文智狠狠劈来。他眼中杀气四溢,手中刺抢一震,有如道血瀑般朝胡天胡地卷去。近身的数十位士兵躲闪不及,当即飞了出去。澹台文智不自觉的向后一退,可一看两方人马的悬殊,胆子又大了起来。挺了挺身躯,冲着傻愣的士兵道:“都给我上,这回拖也要拖死他!”
夕阳,如同一团燃烧着的火,越烧越旺,把西天烧成血红色。赵军银甲,银色兜鍪,旗帜也是清一色的银白色,而齐军却是灰甲,灰色兜鍪,灰色旗帜,两军结阵对峙,你杀我戮,荷戈执戟,灰色与银色,在大地中互相纠缠在了一起,到处都充斥着惨叫声,凄厉声,兵器相交的铿锵声,李将军命令大军迅速分散,希望可以躲避密集的箭羽。但是由于上下地势原因,根本无法反败为胜。
峥嵘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哀号的士兵,冷道:“射!射!射!”
噗,噗,打斗中的番邦军、正要砍杀的番邦兵、极力躲避的番邦兵,全部弯身一躬,大口的鲜血吐出,他们如同任人宰割的生物,一刀被赵军砍断。那些滚烫的鲜血如泉水一般飞溅出来,染红一大片一大片草地,像极了盛开在地面的红莲,凄美而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