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855年,8月23日,三国勉强维持的平静,终被打破。没有人知晓靖王此刻做出这个举动的意义,甚至百姓还在迷茫间,战争已经拉开了序幕。十万大军囤积关口,边关将士岌岌可危。
大殿上,朝臣垂立两侧,各个默然无语。
“怎么?都不说话了?”韩睿帝看着众人,似笑非笑:“你们平日里不是话很多吗?一到关键时刻怎么变成了哑巴?”
底下的人听出了韩睿帝语气中的讽刺,各自退后一步跪在了地上,恨不得将脑袋钻进地缝里。
韩睿帝冷笑更甚:“刚刚已经收到线报,不光齐国,包括赵国魏擎苍也暗地集结兵马,蠢蠢欲动。你们就打算拿沉默来应对这场战役是吗?”
当时封杀月妃的时候,这些臣子满口仁义道德,口诛笔伐。如今真正到了效力的时候,一个个却跟缩头乌龟似的,都是一群之乎者也的废物!
“皇上,不必忧心,臣有话要说。”诸葛夜看着众人,踏步而出扬声道:“臣认为,齐国此刻迎战,利有三点。第一:我军名将受损,敌人故此趁虚而入;第二:不良舆论过盛,影响皇上形象;第三:三国鼎立,多年未战,如今它一发兵,便可先声夺人。”
满朝文武之上,一袭青衣独立,身姿挺拔,气质潇潇。“但是不利同样有三。”
第一:齐国率先挑衅,我军则在战役中占一个理字。换句话说,就算他们赢了,也无法实至名归。而输了,便会受人唾弃;
第二,百姓之舆,可大可小,只要能胜,压力自减。国之危难,只要有血性的人都会盼着自己的国家胜利,所以无可惧怕;
第三,名将受损,不代表无可用人才,夜愿意出兵北伐,以解陛下之忧;
潇潇清流,宛若清泉,在大殿上漂流而起。周围老臣看着诸葛夜,各自松了一口气。宇文浩亚看着众人的反应,眸光一闪,出列高声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臣也愿出兵伐齐,为国效力。”
这一声下来宇文寺就是想阻止也无法阻止,韩睿帝看着宇文浩亚,幽如月夜的眸光玩味之色明显:“此番前去伐齐,归期不定。世子正值新婚,真的愿意舍下娇妻,为国效力?”
此话一出,宇文寺已经抬起了脚步,想要阻止。奈何宇文浩亚铿锵点头,立刻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坚定道:“臣愿意!”
“呵呵,怎么?”转头看向已经迈出一步的宇文寺,韩睿帝唇角一勾,淡淡道:“宇文卿家有话要说是吗?”
清淡一笑,幽暗之眸宛如月夜,众人只觉清俊异常,宇文寺却清楚的看到了这个年轻帝王眼中渗出的阴冷与暗沉。迅速的,宇文寺跪在了地上,沉声道:“儿臣之子能为国效力,此乃与有荣焉之事,臣只觉欣慰并无异议。”
“很好!”韩睿帝扫视众人,定格在诸葛夜和宇文浩亚身上,扬声道:“既如此,封诸葛夜为伐齐大将军,宇文浩亚为副将,带领王统领以及其他战将,共同伐齐,三日后出发!”
一锤定音,韩睿帝在高呼万岁声中,退下了朝。于此同时,一道黑影追随青影离去,转瞬即逝。
回到府邸,诸葛夜大步流星的走着,向来清俊的脸色有些阴沉,看到迎接的管家,冷声道:“澹台公主在哪?”
声音清冷异常,带着平日里没有的肃杀。管家吓了一跳,赶忙躬身道:“回禀世子,泠公主不在房中,在——!”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诸葛夜摆了摆手,转身想要进入房中,却被几个侍卫挡住:“禀告世子,薛统领已经被人带走,王侍卫也是如此,近十个侍卫因为冒犯了皇上和公公被人拖去了监牢,您看?”
瞧着侍卫的期冀目光,诸葛夜冷冷一笑,向来如泉的眸光寒光闪烁,犹如冰山一般冷厉:“还有脸来求情?钱管家,将门口的侍卫全部拖出去重打八十大板。”
如若不是这些年的安逸,让底下的人越发大胆,皇上怎么可能抓到把柄,将他的人带走?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皇上已经开始对他起了疑心。从之前的反应来看,明显多了三分疏离和警惕,而依照诸葛云的谨慎程度,如果没有证据,他断不会如此。
想到这里,诸葛夜的脸色越发阴沉,走入书房进入了机关处。
秋高气爽,和风送暖,转身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天堂,林中沟壑点点,碧竹诱人。兼之盈盈花香,更是多了几分数不尽的妩媚。
诸葛夜深吸一口气,淡淡一笑,眸光掠过前方慵懒之人,闪过了柔腻华光。躺椅之上,紫衣慵懒邪魅,长袍轻铺在地上,长发如瀑,柔美异常。他走过去,呼吸都不自觉的放柔:“这是睡着了么?”
多久未见了,这些个紧迫的日子,让他再也无法安心的看向躺椅的睡颜。然而如今三天后就要出征了,你能等到我凯旋归来吗?
目光锁定,眸光扫向女子,寒潭冰泉中透漏出一抹极致的柔软,诸葛夜淡淡道:“小容,这些日子,锦儿过的可还好?”
旁边女子躬身点头,恭敬道:“姑娘过的甚好,弹琴舞蹈无一不精!尤其是一手好琴,每次闻听有若天籁!刚刚夫人还对此赞叹不已,不过两人聊了一会儿,现在累了于是便一起歇息了。要小容叫醒姑娘还是夫人吗?”
诸葛夜看着昏睡的两人,淡淡一笑,手轻轻抚模在锦少的脸庞上:“不用了,我只是过来看看她。此时正值午时,让她好好休息番,万不可打扰。”
“好的,那夫人呢?”
“将她抬出来,我有话要问她。记住声音轻微些,不要吵醒了锦儿!”
“小容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