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名叫吴兄的人,则是谦虚地对着刚刚叫他的那个人说道,“李兄文学一向比我好,要不,李兄也来一句诗词吧,让小弟见识见识……”
李兄更加的谦虚,两人一直互推着,最后那个李兄说道,“既然吴兄如此的盛情相邀,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兄对着台上的美女们仔细的打量着,从容地说道,“环肥燕瘦,最是那一处春色,恨恨恨,难以自拔相思苦,怨怨怨,辗转反侧泪珠垂……”李兄刚刚说完这诗,众人纷纷鼓起掌来,大赞此诗好啊,此诗赞啊。
钟离萧的师傅一听这诗句,一口酒就喷了出来,这叫诗啊,那我三岁作的诗都比“切,这个有什么好,我作的诗可是比这个还要好上一百倍呢……”一个魁梧大汉站出来,不屑地看着刚刚的两个粉头满脸地男子在自吹自擂,“他们那种要是叫诗,那我作的就是诗词的鼻祖,所有天下的才子都得向我膜拜……”魁梧大汉洋洋自得地高声道,摆摆手看着下面群情汹涌地人们,示意他们安静,高声说道,“鹂啭莺鸣,笑语盈盈,窄衫云鬓,美女如云;一声口令,荷衣纷纷,纤腰丰臀,洋流舞新”
魁梧大汉一气呵成,一首精妙的诗词读了出来,众人愣是愣在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如雷的掌声响起。
“哇,真的是好诗啊……”
“这才是真正的好诗啊,我看刚刚吴兄跟李兄的诗词在他那首诗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自讨羞辱啊,哈哈……”
刚刚一直被众人夸着的吴兄跟李兄瞬间成为大家的笑柄,他们两个低着头,不敢看着刚刚被自己笑过的那个人,虽然有点不服气,但是,他那诗的确是好诗。
那魁梧大汉洋洋得意地向着刚刚的那两个手下败将竖起一个小指头,李兄有点不服气,想冲上去继续跟他对诗,被吴兄一把拉住,吴兄低声对着李兄说,“别去丢脸了,李兄,我们是比不过他的……”李兄嘴张了张,不服气地看着那魁梧大汉上台准备挑选美人陪伴。
“等等……”
这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众人的玩笑声,也打断了那魁梧大汉准备挑选美女。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台下,只见台下站着地恰恰的刚刚被众人嬉笑声赶走的结巴男,只见他,手上握着一张字条,腿脚有点微颤,额头上也冒出豆大的汗珠,有点胆怯地看着众人,结结巴巴道,“我,我,我要,要,要参加……”
“哈哈哈……”众人又是大笑起来,捂住肚子,笑得东歪西倒的。
“你,你,你,你,要,要,要,参加,参加什么,什么啊……”一个男子学着那个结巴男说着话,故意装出结结巴巴地样子,装出被众人欺悔的样子,继续说道,“我,我,我,我会,会,作,作,作诗呢,呢,呢……”
结巴男几乎都要哭起来了,目光往楼上一个包厢上面瞄着,他看到包厢上站着一处人影,是刚刚抓他去的那道人影,想起了刚刚那人跟他说的话。
“你想治好你的结巴吗……”
“想,想,想,可,可是……”结巴男低着头,看着对面一个长胡子的一个老爷爷,腿脚有点不自然地在地上移来移去。
“你若想治好你的结巴,就得听我的……”
“好,好,好,我,我,我听,听,你的……”结巴男着急了,生怕面前的男子一个反悔,自己就没法治好这结巴,拉住他的手,用力道,“我,想,治,好……”
这次,结巴男说话没有刚刚的结结巴巴,虽然说得有点慢,但,咬字清晰,那男子笑了笑,递给他一张纸,“只要你拿着这首诗,在台下,完整地把它念出来,中间没有任何的结巴,我就治好你……”
结巴男有点犹豫了,一看他想收回字条,急了,大声说,“我念……”
所以,就有了结巴男出现在众人身后的这一情景。
老鸨清清嗓子,“大家,先别急,等他念完了,我们再来评价,再来笑也不迟,若是像现在般,跟落井下石有何区别?”
老鸨的一席话,让众人瞬间安静下来,每个人的目光都看着那个结巴男,包括在台上站在众女子身旁的魁梧大汉。
结巴男回想起刚刚那男子跟自己说的话,深呼吸一下,好像下定决心似得,认命地闭上眼睛,大声地念道,“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芙蓉不及美人妆;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仙子难敌尘间女”
结巴男这次没有任何的结巴,他完完整整地把正首给念了出来,众人很安静地站在一旁,嘴巴张的大大的,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四处都安静无比,能听到彼此的声音,半晌,台上的魁梧汉子率先反应过来,拍起了手掌,对着结巴男大叫,“好,好诗……”
台下死寂的众人,因为魁梧大汉这一掌,也反应过来了,大家鄙视的眼神纷纷变成了另外一些别的眼神,有开心,有羡慕,更有妒忌。李兄跟吴兄两人也鼓起掌来,对于他们两个,只要不是魁梧大汉是第一,第一让谁来当他们都没所谓。
那花魁穿过人群中央,走到结巴男的身边,轻执他的手,把他带到台上去,结巴男脸红面赤地看着被老鸨执着的手,有点紧张地看着包厢上的一重身影。
“说吧,你想要选那个共度良辰美景?”老鸨笑问道,看着结巴男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有点好奇,这样的一个男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花楼这种风尘之地。
结巴男犹豫了很久,才大声说道,“我要选你……”
不仅是老鸨,就连台下的众人也傻了眼了,为什么台上美女众多,不选择,反而选择浓妆艳抹地老鸨。
老鸨的大眼睛此时也睁大着,看着那个结巴男,有点不知所措,“呵呵,这位官人,是选台上的姑娘,可不是选我啊……”
结巴男口齿伶俐地说道,“台上的姑娘,就是站在台上的姑娘都可以选,当然,也包括了你……”
老鸨有点想哭了,“可,我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也不是姑娘了……”
结巴男反驳道,“台上的众多姑娘,估计没有黄花闺女了吧……”
老鸨这时没话可说了,台下的众人好像看好戏般,都齐声喊道,“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老鸨想了想,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这是自己的地盘,总不会在自己地盘被人占便宜了吧,而且,自己身怀绝技,怎么可能打不倒这个手无寸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结巴男。
“那,姑娘请……”结巴男对着老鸨彬彬有礼地鞠了一个躬,带着老鸨往上面的包厢走去,台下,众人欢呼着,乐曲响起之时,美女们也纷纷起舞。
结巴男走到包厢前,推开了包厢门,对着背对着他们的男子说,“我成功的把那首诗完整的念出来了,也兑现了诺言,把老鸨给你带来了,你也该治好我的结巴啦吧……”
那男子轻笑,“你现在还结巴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结巴男这次发现从背那首诗起,自己的结巴正慢慢地被克服,现在,已经跟正常人无异,结巴男兴奋地跳起来,继而又向着那男子鞠了一个躬,便飞快地离去。
老鸨看着仍然背对着她的陌生男子,好奇地问道,“你是谁……”
“彩凤,好久没见了……”那男子淡然地冒出一句话。
这一句话,让站在门外的老鸨捂住自己的嘴巴,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你到底是谁,彩凤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我了,你是故人,还是……”彩凤没敢继续说下去,怕自己胡思乱想后若不是自己想见的人,会更加的失望,失望过后是无尽的绝望。
“身无彩凤双飞翼,大林难容同林鸟,我愿与你比翼双飞,长相厮守,至死方休……”
这时,彩凤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惊叫出来,眼珠一直在眼眶里打滚不愿掉下,看着面前那男子,好像看到了自己,看到了曾经美好的岁月。
“彩凤,我回来了……”那男子回头,看着门边的彩凤,张开自己的双臂,等待着彩凤扑进来。
果然如他所料,彩凤飞快地扑到他的怀里,哭着锤着他的胸口,“林叶枫,我恨你,恨你,恨死你啊……”
“爱就是恨,恨就是爱,既然都一样,我不介意你把恨转换成为爱……”
“爱?我还配得上吗,我连我们亲爱的孩儿都抛弃了……”彩凤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悲痛着说道。
“我们的孩儿?生活着很好呢,还娶了一个宝贝妻,宠得上天,给老子想当年有得一拼啊,这不,天天奋斗的结果也有了,我们很快有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