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枫抱起彩凤,飞快地往身后退去,独剩钟亦枫一人跟面具男子交战。
两人一来一回,速度快的惊人,彩凤只能看到花园中间,两重影子时而远离,时而接近,倏地,又分开,剑锋不断地扫射在地上,地上早已千沟万壑。
林叶枫有点担心钟亦枫,可,若丢下彩凤一人在此地,发生了什么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钟亦枫那边,虽说,应付起来,绰绰有余,但明显处于下风。
彩凤看出了林叶枫的难处,伸手推开林叶枫抱着自己腰肢的手,再把他往前一推,在林叶枫诧异的眼神中,坚定道,“林叶枫,你必须帮钟亦枫,相信我,自保能力我还是有的……”
林叶枫深深地看了彩凤一眼,毅然投入战斗。
有了林叶枫的加入,很快,钟亦枫击退了面具男子,正待乘胜追击之时,听到彩凤尖叫了一声,两人飞快地回到彩凤身边。
林叶枫紧张地看着彩凤,上下打量着,见她没事,才稍微加重的语气,“尖叫什么,没看到男人们在战争吗?嚷嚷什么……”
彩凤不甘示弱挺直胸膛,抬头,看着林叶枫,撇嘴,顶了回去,带针带刺地叫道,“你确定,你那是战争而不是过家家吗?再说了,我看到蛇,当然会怕啦……”
“起码,比你这个门外汉要好多了,居然还被剑波震得鲜血直喷……”
“是啊,没你厉害啊,你这么厉害,这么还被人挡了回来,怎么不把人直接杀了……”
“……”
“说不上话是吧,哈哈,理亏了吧……”
“……”
钟亦枫模模自己胀痛的太阳穴,低吼道,“别说了,现在人都走了,诺儿还没回来……”
两人默,齐齐看着钟亦枫。
林叶枫咕嘟一声,“谁的娘子,谁找去……”
“嗯哼?”钟亦枫耳朵一动,把刚刚林叶枫的那话,听了进去,他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在转头时,已经是可怜巴巴的样子,“彩凤,你,你看你相公……”
彩凤狠狠地扭着林叶枫的耳朵,吼道,“别逗了,找诺儿要紧……”
“哈哈哈哈……”天空中,又传来面具男子阴深的笑声,他的笑声,在这落寂的宣王府里,显得特别的阴深,彩凤抚平手上的鸡皮疙瘩,低声咒骂,“笑的比那贞子更恐怖,真是活贞子投胎啊……”
“别笑了……”钟亦枫彻彻底底地被激怒了,浑身冰霜,盯着笑声的方向,“再说一遍,诺儿,到底在哪里……”
“哈哈,钟亦枫,你终于生气了吗?”面具男子,又是大笑着,“本来,我想把夏诺儿做成一个无以伦比的人皮风筝,送给你的,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明日子时,你若再也找不到夏诺儿,翌日,你将会得到一份大礼,我想想,是人皮风筝好呢,还是,其他的人皮制品好呢,哈哈……”
钟亦枫大怒,拿着剑,提气,向着笑声飞快地窜了上去。
笑声越来越远,面具男子虚空一剑,直接把钟亦枫挡回,钟亦枫一时经受不住,被反弹回来,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林叶枫彩凤两人匆匆上前扶起了他,林叶枫收起了一脸的笑容,看着天际消失的那重影子,皱着眉头。
这一夜,钟亦枫像发疯般,在城里到处乱跑,窜进每家每户,嘴里念念有词,一直喊着诺儿。
林叶枫看不过眼了,一掌劈在钟亦枫颈后,把钟亦枫劈晕。
彩凤扶着他到床上,林叶枫端着一盆水进来,看着钟亦枫这般,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彩凤拧起毛巾,帮钟亦枫擦擦脸上的灰尘,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有点心疼地把他散乱的发丝整理好,才帮他盖好被子。
彩凤靠在林叶枫身旁,问道,“你说,那个变态会把诺儿藏在哪里?”
“你都说是变态了,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一点,他的目的是钟亦枫,那,他肯定把诺儿放在钟亦枫熟悉的地方……”
“熟悉的地方?”彩凤托着下巴,仔细思考着,“熟悉的地方?会不会是他跟诺儿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林叶枫朝天反了一个白眼,“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离这,十万八千里……”
“……”彩凤摊摊手,“那我就不知道了……”
“哎……”林叶枫看着外面慢慢升起的太阳,“都天亮了,子时还找不到诺儿,估计钟亦枫不死也疯了……”
彩凤沉默,骤然推着林叶枫,着急着,“快去,我们快去找……”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仍不见夏诺儿的踪影。
很快,夜幕降临,离与面具男子约定的时候,还差一炷香的时间。
彩凤跟林叶枫两人回到客栈,坐在桌子边上,垂头丧气道,“怎么办,找不到诺儿……”
“……”林叶枫看着仍在床上昏睡着的钟亦枫,叹气,说不上话来。
钟亦枫骤醒,坐起来,扭头,清明的眼睛瞪着两人,“我知道诺儿会在哪里了……”
“哪里?”林叶枫跟彩凤异口同声道,齐齐看着钟亦枫。
钟亦枫一字一顿说道,“在逍遥王府……”
林叶枫跟彩凤同时倒吸一口气,他们怎么就把逍遥王府给忘记了。
但,想了想,彩凤又觉得哪里不对劲,问向钟亦枫,“逍遥王府不是被烧了吗,怎么……”
钟亦枫的脸色很难看,他木然看着前面,“我的心是这样告诉我的……”
彩凤跟林叶枫对视一眼,默许了他的话语。
三重人影,飞快地向着逍遥王府飞去。
远远地,钟亦枫看到两道石柱,高高地立在被烧的逍遥王府上面,中间,夏诺儿,身穿华服,画着精致的面妆,被吊在半空上,林叶枫飞扑上去,阻止了蠢蠢欲动的钟亦枫,“亦枫,不,你看诺儿……”
钟亦枫这才看到,夏诺儿面色难受地被吊在上方,手脚,都被白线给紧紧缠住。
桀桀地笑声再次出现在众人耳边,面具男子站在夏诺儿左侧的一根石柱上方,手上,拿着一沓线,他疯狂大笑,“钟亦枫,这礼物怎么样……”
说罢,手中的线拉动着。
夏诺儿的手,平白无故地运动起来,动作,奇怪。
好像一个被操控着的傀儡,在黑夜中,诡异地运动着。
只是,不变的是那痛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