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风愕然的抬起头,却发现怀中之人变成了秦晴。秦晴手持短刀,正刺入暮沉风的小月复。
这对暮沉风来说,不仅是大惊,更是大辱!
秦晴眼见自己得手,于是手中的短刀一抬,更深的刺入暮沉风的体内。
暮沉风的寒眸一沉,一掌将秦晴打倒在地,秦晴惨叫一声,顿时口吐鲜血,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地。显然她没料到暮沉风的武功如此之高。
秦晴挣扎着想翻身而起,暮沉风已一脚将秦晴踩倒在地,那沾血的短刀紧贴着秦晴的脸:“说,你们把人换到哪里去了?”
秦晴冷然一笑:“说了我还有命在吗?”
暮沉风冷冷的看着脚下的女人,手中长剑一紧,凌厉的剑峰紧贴秦晴的面颊。
“杀了我你也救不回那个女人。”秦晴冷冷一哼。
“是吗?”暮沉风怒极反笑,魅惑的目光幽然生寒。
凌厉的剑光如一道耀眼的闪电,刷的一声,穿透寂夜,溅起猩红的血。秦晴一声惨叫,捂着脸倒在地上。
目光中满是惊愕和愤恨,还有惊惧和绝望。她没想到暮沉风不是杀她,而是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毁了她的容颜——她换走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一般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可能会疯狂,可能会威胁她,也可能会冲动得要杀她,可能会这个男人冷静得太让人恐怖,你没办法预料下一刻他会做什么。
暮沉风阴冷的眸子寒光迸射,语气冷冽而森然:“怕了吗?你漂亮的脸蛋上可以再多几道疤痕,也可以恢复得和从前一样漂亮,你自己选。”
冰寒的剑刃还在秦晴的脸上轻轻的游走,听到暮沉风的话,秦晴愤恨的目光中顿时涌起星星点点的希望:“我的脸……真的可以恢复?”
“我说可以就可以,不过我的耐心有限。”暮沉风的剑气再逼紧几分。
“在小阁楼。”秦晴捂着流血不止的面颊,目光中闪过一丝阴狠。如果她的脸真的被毁了,她就要这几个人一起陪葬!
“带路!”暮沉风现在没心情去管华阳和萧剑,以萧剑的武功,保护华阳应该是没有问题。
小阁楼里,南宫清被绑在长柱子上。悠悠醒来的南宫清,只觉得面前烟雾缭绕。好半天才看清面前的情形。
原来她正置身于一个木制的小房子里,房间四周窗户紧闭,只有桌上一只摇曳的蜡烛发出稀薄的黄晕的光,亮房内飘飞的烟尘。
一片朦胧之中,秦天手起刀落,在磨石板上飞快的磨着长刀,那刺耳的磨刀声在夜里分外清明。
“店家?”南宫清认出一秦天。
秦天抬起头,看了一眼南宫清,目光中有一丝惊艳。真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只是可惜,这个女人不会活多久。
“你醒了?其实你睡着比较好,那样不会太痛苦。”秦天看了看已经锋利无比的刀刃。
南宫清看了看四周,这里到处是瓶瓶罐罐,鼻端还漂游着药草的味道,很像计神医的药室。
“你想做什么?”南宫清不动声色的挣了挣被绑缚的手,她灵敏的感觉到,绑缚在她手上的,不是普通的绳子,而是牛皮牛筋之类,比较有韧性的东西。就算是有武功的人,也未必能轻易挣月兑。
“我也不想杀你,要怪,只能怪你来得不是时候。”秦天喃喃的看着锋利的刀刃,目光中闪过粲然的希望。
“我听不懂。如果你是想杀我,是不是应该让我死一个明白?”南宫清一点儿也不怕,她知道,暮沉风一定会来。
“何必呢?你还是睡吧。睡了,就不会太痛苦了。”秦天抬起眼,看着南宫清,目光中带着对南宫清的怜惜,还有莫名的痛疼和希冀。
“我不要,如果你要杀我,最好让我知道我为什么而死,否则对我不公平!”南宫清看到秦天拿起了药瓶。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里面装的一定是**丹之类的东西。足以让她一睡不醒。
“公平?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姑娘,我不想杀你,可是这一切都是天意。”
“不想杀我就不要杀我啊,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让自己后悔。”南宫清试图拖延时间。
秦天怔怔看着南宫清,拿着刀一步一步靠了过来,寒光闪烁的刀刃让南宫清想后退,可是身体被绑缚于木柱之上,这木柱应该上连屋顶,是她的能力无法挣月兑的。
“对不起。”秦天举起刀,向南宫清的肚子刺去。
“不要——”
*
暮沉风押着秦晴飞身入了小阁楼,可是这里却空无一人。桌子上燃剩的半截蜡烛在夜风之中摇曳着。地面上,有一瘫未干的血迹。
暮沉风的心一紧,一把将秦晴提到面前:“说,人呢?”他额头突兀的青筋跳跃着难以压抑的情绪,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他害怕过。
“我们来晚了。”秦晴冷冷的看着暮沉风,在她看到地面上的血渍之后,眼中反而消退了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所畏惧的坦然和欣慰。
之前,她也曾犹豫过,害怕过,挣扎过。可是面对已成的事实,她反而坦然了下来。似乎已完成了一件心系许久的大事,让她足以坦然的面对一切,包括死。
暮沉风的嘴角猛的一阵抽搐,他的心在看到血迹的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温度,猩红的眸瞳中一片妖邪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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