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口说无凭,这事还是回去问过皇上再下判断吧。”婉如小声劝道。
太后娘娘觉婉如所言有更,脸色稍稍缓和,然后高声道:“继续祭天大典,大典结束后,把这个女人带到我的行帐里来,哀家到要看看,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足以让两国的皇帝神魂颠倒!孙丞相,陈大人,还有李大人,王大人,所有四品以上官员,来帐议事!”
孙沃堂狠狠瞪了一眼婉如,可恶!
他一直知道太后最疼这个丫头,是他大意了!只是没想到他的计划居然被一个小小的丫鬟一再打乱。
看来,只有改变计划,将所有的事,重新部署,在太后行帐的地方动手了。
婉如安静的帮太后打开诰天祭文,太后将诰天文递给雍王。
“你皇帝哥哥不在这里,你来读吧。”
“是,母后!”拿着属于皇帝才有资格读的诰书,雍王如履薄冰。他并不想当什么王爷,只想和母亲一起安静的过日子,可是母亲说,他必须要有自己的天地,以后才能守住属于自己的安宁。所以,他要立威。
孙沃堂听着雍王手中的诰文,目光中几乎喷出火来。那是只有皇帝才有资格读的诰文,本来在计划中,是该由他来宣读的。可恨的婉如!
*
祭天仪式还在进行着,南宫清被缚在帐中。
太可恶了,居然还是被抓住了。
正在南宫清一筹莫展的时候,就听帐外传来胡大魁的声音。
“让开,我要进去看我姨娘!”
“可是大人有命……”
“废话,有什么事我担着,让开!”
“是。”
南宫清瞪眼看着胡大魁,这家伙不是想趁机报复吧?
哪知胡大魁三两步走到南宫清的面前,长剑一挥,砍断南宫清身上的绳子:“跟我走!”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南宫清紧跟着胡大魁出帐。
“混帐!你来做什么?”胡大彪在帐外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大哥,她是我姨娘,我都当着全京城的人承认了,她就是我姨娘,你放她走吧。”胡大魁对着胡大彪道。
没想到这个胡大魁表面上凶悍无理,居然还有这么一份意气。
“放屁,她是丞相要找的人。如果放走了她,我们两个都小命难保!”胡大彪大怒。
“我不管,反正我要救她走,我不能让江湖中人说我胡大魁没意气,做小人,见死不救!”胡大魁的倔劲儿也上来了。
“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胡大彪知道,和胡大魁讲道理是行不通的,直接找人将他拿下!
南宫清和胡大魁毕竟不是那么多高手的对手,三两下,两人同时被缚。
“姨娘,你怎么样?你没事吧?哥,你放了她吧!”胡大魁挣扎着大叫。
“没事才怪,你这么重意气,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黑白不分为虎作伥的哥哥!”南宫清一边挣扎一边说。
“闭嘴!”眼见太后即将归营,即刻命人将南宫清缚回原处,将胡大魁押到另一个营帐之中扣押起来。
安排好一切,太后与众大臣正好归营。
胡大彪未敢让孙丞相知道这件事,并吩咐所有人必须守口如瓶。
孙沃堂一进行帐,便迫不及待的向太后禀报:“太后娘娘,臣有一事上奏。老臣近日在京城巡查人口的时候,发现有一人行踪诡异,详查之下,确定此人正是南焰国的皇帝暮千逸,他正是为追那两个叛徒而来。”
“南焰国的皇帝亲临麦城?”太后一惊非同小可。
“是,现在暮皇帝正在帐下做客。要不要请他辨认一下?”
“好!如果真如爱卿所言,即刻将此女送给暮皇帝,千万不能为了一个女人,伤了我们两国的和气!”太后道。
“有请南焰国暮皇帝!”孙沃堂一边吩咐下去,一边扶着太后,请自出帐相迎。
暮千逸在蒙毅的陪伴下缓缓而来,他是应孙沃堂之邀前来的,孙沃堂说,只要他愿意来这里,会给他一个绝对的惊喜。
权衡利弊,最终,暮千逸来了。
在一阵寒暄之后,终于在行帐之中坐定,太后缓缓道:“哀家一向钦佩暮皇帝你少年有为,今日得以亲见,果真不同凡响。”
暮千逸微微勾唇一笑,并不接话。
“前日我们找到一个女子,此女子声言与暮皇帝你是旧识,不知道皇帝是否认识此女。”太后一边说,一边对孙沃堂使了一个眼色。
孙沃堂吩咐下去:“将南宫姑娘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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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即刻南宫清被五花大绑的送了上来。
“暮皇帝,你知你可认识此女?”太后笑盈盈的问。
孙沃堂的一双贼目则四顾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暮沉风怎么还没来?
自南宫清进帐开始,暮千逸的目光便紧紧的黏在南宫清的身上,片刻也未曾离开。幽深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却让南宫清心惊。
这目光太熟悉了。每一次这种时候,就是暮千逸最深沉最可怕的时候,往往在这种时候,他会做出让你意想不到的事。
而且看眼前这阵势,南宫清便猜到自己可能被当成礼物,送给暮千逸了。可惜身上被缚,嘴上又堵着布条,就是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此女声称是暮皇帝您的旧识,老臣本想这个女人若是冒认是皇帝的旧识,是欺君之罪,罪当处斩。可是又怕误杀了好人,所以请暮皇帝您亲自来辨认一下,也以免为了一个女人,伤了我们二国的和气。”孙沃堂的眼中带着一抹奸诈的笑意。
他的意思很明显,要么,暮千逸认下这个女人,带她走。要么,就以欺君之罪杀了南宫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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