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意一大早的赶来,又不让通传,悄悄入殿,便是想看看她昨日的暖情酒是否奏效。
暮沉风迅速为婉如披上锦被,掀帘而出。
“太后?”
“驸马,公主还没起身?”太后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帘帐,笑语盈盈。
“是。”暮沉风正思寻着如何瞒过太后,哪知帘帐之后传来较弱无骨的声音:“太后,恕婉如无礼,不能为太后行礼了。”
太后一听便也明白,笑道:“无碍,无碍,哀家在外殿等着你。”
太后退出内室之后,一双白女敕的小手掀开帘帐偷偷看了一眼暮沉风:“驸马……”
“你穿好衣服吧。”暮沉风没有回身。
婉如却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披衣起身,从暮沉风的身后环住他的腰:“沉风,无论你现在怎么想,只要能做你的女人,哪怕只是一夜,我也心满意足。”
暮沉风额头的青筋跳了跳,隐忍道:“穿好衣服,出去见太后吧。”
看着暮沉风冷漠如前的背影,婉如却笑了。
*
暮千逸醒来之后,首先入眼的便是面前玉|体横呈的美景,前一夜的记忆便如水般在脑海中流过。
躺在他身边的人儿依然沉睡未醒,如玉的背脊对着他,黑发随意散落在枕边,暮千逸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长发:“清儿……”
终于得到她了!
暮千逸的手自她的黑发间缓缓抚模着,一路往下,来到她的腰际,女子似乎也醒了,身子微微一颤,僵硬着。
“清儿……”暮千逸温柔的转过女子的身体,想到拥有她的快|感,再一次热血沸腾。
他一定会好好疼爱她,珍惜她,再也不让她离开。
离开?
暮千逸为自己的这个念头深深一震!过往之事如烟云般在脑海一一浮现,暮千逸的手顿时僵在她的腰间。
在暮千逸的眼神幽邃暗变半晌之后,他终于缓缓舒了一口气。
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珍惜她!
伸手扳过女子的身体,哪知,入他眼帘的,却不是他心中所想的人儿,茵茵一脸无措的看着他,张了张唇,最后叫了一句:“主子。”
暮千逸的眸子倏然冷峻,翻身而起,一把掐住茵茵的脖子:“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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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麒麟国的皇宫发生了一件大事——兰陵非遇刺了。
太后,各位嫔妃,甚至久不露面的睿王也都集中到了兰陵非的寝殿之中,还好禁卫军拼死护驾,兰陵非只是受了伤,并不及要害。
但皇帝遇刺,是前所未有之事,此事非同小可,满朝皆惊。
孙丞相却暗中笑了,机会终于来了。
孙沃堂请示太后之后,借机对兰陵非的禁卫军进行调度,甚至连兰陵非身边的太监和宫女也调换成自己的人。
太后不明真相,只当孙丞相是护主心切,大加褒奖。
暮沉风调动一批忠于兰陵非的精兵,从暗阁入殿,想救出兰陵非,哪知掀开龙帐,却被一柄冷剑指喉。
大殿之内,居然早已有人埋伏。
“暮千逸?”暮沉风妖眸一眯,莫非那些刺客是暮千逸的手笔?
“暮沉风,我们又见面了。”暮千逸负手而立,眸光幽邃。
暮沉风心头一顿,目光顿时邪冷:“你记起来了。”
“若非朕记起了一切,你和南宫清是否还准备把朕当傻子?暮沉风,你这一招金蝉月兑壳用得极好,可惜老天爷也帮朕,让朕及时记起一切,倘若再晚一天,朕想再看到你和清儿,只怕是比登天还难了吧?”
暮千逸冷笑,他自醒来后,便记起了一切。在他身边的人既然不是南宫清,那南宫清一定是随暮沉风而去,再则,以暮沉风的个性,也绝对不会让南宫清留在他的身边,而以南宫清的个性,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暮沉风。
所以,抓住暮沉风,就等于抓住了南宫清。
那个让他日日夜夜无法忘怀的女人!
“皇兄果然是好运气,但我只怕这好运并非天意,而是人为,皇兄你一向顾全大局,思虑入微,不会想不到吧?”暮沉风邪冷的笑道。
暮千逸一步一步走近:“皇弟是在担心朕吗?”
暮沉风一步步后退,邪佞的笑着,小心的避开剑气:“臣弟关心皇兄,是情理之中,毕竟这里是麒麟国,咱们俩个无论是谁输谁赢,似乎受益的都是别人。”
“你又怎么知道,朕不是坐收渔人之利的那一个?”暮千逸冷笑。
“兰陵非在哪?”暮沉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目光瞟了一眼空荡荡的龙床。
“他自然是在朕希望他呆的地方,你放心,兰陵非的命很重要,朕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死。”
暮千逸的话未说完,暮沉风突然虚晃一招,随他而来的精兵同时举剑反抗,大殿之内顿时乱作一团。
暮千逸的剑峰紧紧纠缠着暮沉风,寸步不放:“把清儿交出来!”
暮沉风一边对付暮千逸凌厉的招式,一边退向门边:“我有没有听错?要我交
出我老婆?我暮沉风会做这种事吗?”
“那你今日就受死吧!”暮千逸一招灵蛇出动,剑气凌厉的刺了过来。
暮沉风发现暮千逸的内力似乎大胜于从前,转身避开剑气,跃身出门。
哪知门外却有人等候已久,一道凌厉的剑光再一次将暮沉风避进了殿中。
“萧剑?”暮沉风愕然。
“暮沉风,你自以为聪明,不过你怎么也不会想到,萧剑才是朕藏得最深的人。”暮千逸的唇角已含着得意的笑,这一场仗,很明显是他赢了。
“你居然是他的人?”暮沉风错愕不已。
萧剑冷冷看了一眼暮沉风,一言不发。
“是朕将他从一个狼人变成正常人,也是朕将华阳赐给他,让他享受了人间极味,他是朕的人,有什么稀奇?”
暮沉风的目光一沉:“当日凌|辱华阳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