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淡淡的月光泄进窗子,笼罩着卧房软床上昏迷的王艳雪,侍女在旁呼唤她苏醒过来,但是王艳雪仍是昏厥状态,羊水也一直流,这种情况对母子都有生命危险,产婆想方设法让她苏醒,给她灌了各种刺激神经又不伤胎儿的汤药。
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仍是无效,王艳雪一直处于昏死状态,产婆已无能为力,让下人们为王艳雪准备后事。众人伏在床下失声痛哭,产婆早已离去了,家丁们也把府里的红灯笼换成了白灯笼,打算明早采办丧事用品。
夜已深,卧房里只剩吉欢在床边守候着王艳雪。月上中天,这满月的光辉越发皎洁,遥望天际,忽然一道白色的光划破夜空,那道光从天的尽头疾驰而来,竟降落在颜府,确切地说是降落在王艳雪身上。
吉欢睡眼朦胧,隐约中感觉房间一下子通亮,如白昼般。她睁开迷糊的双眼,只见王艳雪站在光柱中,似乎在接受那道白光的洗礼,吉欢目瞪口呆,嘴里轻道:“难道夫人回光返照了?”便跪倒在地,哭喊:“夫人啊,你还这么年轻就这么走了,我们如何向老爷交代啊!夫人,你别走啊,你别走!”
那道神奇的光渐渐地弱了下来,最后缩短,缩短,完全流进了王艳雪的肚子里。王艳雪软倒在床,口里不断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正在痛哭的吉欢听到她的声音,一阵愕然,疑是鬼,于是跪着爬到一旁,远离面前的床,身体却颤抖不停。王艳雪微睁双目,道:“吉欢,吉欢…我要生了,快帮帮我,快,快…呃!呃!”随着她的一声声痛嘶,忽听一阵清脆的哭啼从床上传来,寻声一看竟是一个活月兑月兑健健康康的女婴!
吉欢愣了半晌,大叫:“夫人生了!夫人生了!快来人,夫人生了!”她欢呼雀跃地跑到床上,这才发觉有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弥漫在床榻,而且越接近女婴芳香越浓,显然香源是来自这刚出世的女婴!吉欢万分诧异,何以刚出生的婴儿会发出这异香,她愣了半晌,心下有些畏惧,竟不敢接近那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