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我写完一遍了。”颜如意故意朗声道,“您要不要看一看?”
“别,别过来!”李夫子坐直,把手收回,急道,“放到一边,写完二十遍我再检查。”
“夫子,我写完二十遍要很长时间,您可以到屋外透透气再回来。”颜如意扯了扯身旁的小梅,道:“带夫子到院里走走。”
“如此甚好。”李夫子恨不得立即找个隐蔽的地方解下裤子好好地抓痒,便起身,扭捏地走出门,对随来的小梅道:“请问茅厕在何处?”
“李夫子,我带你去吧。”小梅忍住笑声,道:“就在前面不远处。”
茅厕门一关,只见整个茅厕颤动不止,李夫子嘘嘘地叫着舒服。
“咦,茅厕怎么抖得这么厉害!”路过的侍女都驻足观看,转眼间已聚集了三名侍女,她们奇怪地看着茅厕,暗暗议论茅厕里的人。
一只老鼠唧唧而来,窜进茅厕,正使劲抓肛门的李夫子尚未发觉,那老鼠已凑近,嗅着那处地方,忽然急冲过去,李夫子一声惊叫,这时茅厕向四周裂开,侍女们尖叫起来,只见李夫子的肛门处塞着一只老鼠!他急得汗流浃背,猛提裆裤,这才发现茅厕已倒塌,周身无半点屏障遮蔽!
李夫子羞红过耳,念着:“羞耻也,羞耻也!”便掩着躲进花卉,忽然一个趔趄扑倒在地,裤子大破,外露,那只老鼠挣扎月兑离,嘴尖粘着粪,便惊慌逃离。
“李夫子,真丢人!茅厕抓痒鼠钻肛,一个跟斗把裤破,带粪老鼠险窒息,惊叫声声把命逃!”颜如意与小梅倚着门,高声齐唱新编歌谣,唱毕哈哈大笑起来,门口的家丁一跟着起哄。
次日李夫子称病辞掉私塾,王艳雪复请一位德高望重的夫子教女儿念书,但是新夫子未到半柱香便恐慌辞去,一日之内请了十位夫子,却没一个敢留下来继续教书。王艳雪心力交瘁地来到花园,见女儿在树下荡秋千,无可奈何道:“意儿,那些夫子都怕了你,现在没人敢教你!你让我怎么向你爹交代!”
颜如意哼了一声,道:“要怪就怪那些夫子无能!与我无关!”便继续荡秋千。
“我们家历来是书香门第,你是颜家唯一香火!怎能六艺不通?”王艳雪抓住秋千板,道:“让人看了岂不笑话!”
颜如意跳下秋千,道:“要我念书也行,让我去‘俊才书院’!否则,免谈!”
“俊才书院从不招收女学生,就算娘答应了你也进不去!”王艳雪道,“还是别瞎想了,只要你肯念书,娘会找到好老师教你!”
“那十位先生哪一个你没夸赞过,再好的先生也不如书院的老师!”颜如意道,“娘,我真的很想去书院读书,那里有同学可以互相交流,学问是在不断的交流中学到的。您让我在家里念书我依然是井底之蛙,怎么光宗耀祖?娘,虽然我是个女儿身,但是我可以光耀门楣的,我发誓!”
“还光耀门楣呢!”王艳雪道,“意儿,你始终是女孩子,书院是男儿求功名的地方,你只要略通诗书就可以了,难道娘还要求你考个状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