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伯,您口中的‘她’是谁呀?”颜如意奇道,“是您妻子吗?”
“不是。”宋之礼顿了顿,别身拭泪。颜如意看了甚是奇怪,心道:“我从每看见过这么大的人还流泪。我爹从不流眼泪,就连我生病得快死了,他也不掉一滴眼泪。”
“你爹好吗?”宋之礼恢复常态,道:“你怎么在扬州?”
“我爹奉旨上京了,他很好。”颜如意道,“我是来扬州求学的。”
“哦,那你娘也去京城吧?”宋之礼道,“我听说你爹复职了,你们应该都在京城才对。”
“那我就不知道了。”颜如意道,“我娘极少出门,更是忌讳去京城。”
“为什么?”宋之礼大为奇怪道,“京城不好吗?”
“我娘说京城里有仇家,她不能去京城。”颜如意道,“可是我问她仇家是谁,她自己也不知道。”
“有仇家?”宋之礼怔住了,忧郁的双眼顿时发出光芒,激动的声音发抖,道:“你娘……你娘……真的是王艳雪?真的是王艳雪?真的吗?”
“宋伯伯,您怎么了?您……很激动?”颜如意看着他喜极而泣的样子,心里好不疑惑:“宋伯伯和我娘是什么关系?”
“我很高兴,很高兴啊!”宋之礼顿时神采奕奕,仿佛年轻了几许。颜如意见他的状态大变,实是难以明白,不觉连打了三个哈欠。宋之礼本欲吩咐下人送几样菜到偏厅欲他相酌,见他困意甚浓,便笑领他到厢房休息。
颜如意沾枕便睡,忽然一片枫叶飞进屋,咚地一声插进他床边。他一惊醒来,一阵朗笑声渐近,乍看之下,伊戈白衣人戴着精致的枫叶面具,鹤立于床边。
“一叶枫?”颜如意忙跳下床,欣喜地看着他,忽皱眉退后,搔首疑道:“你不是一叶枫!”
那白衣人一旋身坐到床上,才从袖里取出一片枫叶把玩,道:’你不怕一叶枫吗?“
“我连真的一叶枫都不怕,还怕你吗?”颜如意道,“你是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