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哪来的香味?”冷禅旺环顾左右,嗅着鼻子,道:“这香味不一般。”
颜如意一听,更紧张。嘈杂的琴音突然间歇止,学生交头接耳议论起这个莫名其妙的香味。
“这香味颇熟悉。”顾文浩凝眉一想,突然笑起来,及其邪恶地笑着,高声道:“我知道这香味来自何处!”说着看了看按琴危坐不语的颜如意,颜如意紧缩的眉头一展,起身道:“是我擦的香水!”话毕亦已从怀里掏出一瓶香露往身上喷洒。冷禅旺走近,脸一沉,道:“堂堂七尺男儿怎可学女儿家擦香露,有辱斯文!”
学生随之一阵大笑,大肆取笑。
“夫子,并非学生有此怪癖!“颜如意镇定自若道,“实是家规所定,颜家上下不论男女老幼皆擦拭颜家独门香露,目的是提神醒脑,活血利肺。”
“你们颜家还有此等规矩?”冷禅旺听他一解释,也不加责怪,接过颜如意手里的香露瓶,轻嗅一下,顿觉精神为之一震,不禁赞道:“果然是上等香露!”
颜如意心下一喜,道:“此乃颜家独门香露,用后不仅有利身心,其芬芳之气甚至能让蝴蝶闻香而来!”
“真有那么神奇?”冷禅旺握着瓶子,脑里闪出一个想法:“郝名一定喜欢!”
“夫子,夫子。”颜如意晃着手掌叫唤神游物外的冷夫子。
“颜如意,这瓶香露可否赠予夫子?”冷禅旺神神秘秘地凑近颜如意,低声相问。
颜如意愣了一下,忙道:“行,行!夫子喜欢便拿去!”
冷禅旺转身回走,将香露瓶子揣进怀里,朗声道:“男儿怎可抹香,这瓶香露我没收了!”颜如意低头一笑,想着冷夫子可真好面子。
正自弹奏,一只蝴蝶翩然而来,掠过冷禅旺头顶,直朝颜如意飞去。颜如意正抚琴,那蝴蝶轻轻地停在古筝边缘,正迎风扇动着翅膀。
“蝶儿,你快走吧,快走。”颜如意期盼的眼睛盯着蝴蝶。蝴蝶起飞,落到他手臂,颜如意朝它吹气,欲吹走它。蝴蝶随风飞起,落在顾文浩的琴边,顾文浩瞧了颜如意一眼,道:“你还真把蝴蝶引来了,看来,颜家就是用这种媚惑昆虫的伎俩欺世盗名。”
“谁欺世盗名了,你别污蔑我家!”颜如意生气地按琴停下。
“哼!你心知肚明!”顾文浩冷视着他,一看他那俊秀的脸便心生妒忌,便别过头不再看。
“下课。”冷禅旺不时模了模怀里的香露,早已按耐不住要去见院长,与他共享香露是乐。
冷禅旺刚走,颜如意便怒发冲冠,瞪了顾文浩一眼,离去。顾文浩冷笑一声,起身,朝岳锁等人使个眼色便离去。
颜如意怀琴闷闷地走,不觉已走进竹林,竹林深处静谧之极,呼呼风声就如顾文浩的冷笑,颜如意席地而坐,将琴放于膝间,铮铮地响,指尖流动之际,一首他在家常弹奏的《深深庭院几多愁》便荡开了。
忽然一阵狂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颜如意刚转头,一个麻袋罩了过来,颜如意挣扎着,忽然脑袋一痛,人已昏倒。
夜幕降临,小梅整理完房间,正等颜如意回来,却迟迟未见人,便问了隔壁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