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来了!”颜如意仔细地看着门口挂着的两个字“颜府”,这回没再看错!数月没回家,一进家门,立即有种安全感和亲切感,颜如意蹦蹦跳跳进家门,问候完看园的老家丁阿福,又问候庭中的花草树木。他深深地吸着家的气息,道:“回家的感觉真好!”
“意儿,是你吗?”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快便走出一个中年美妇。
“娘——”颜如意大叫起来,跑过去,紧紧地抱着母亲,道:“意儿好想你!”
“娘的宝贝儿!”王艳雪把女儿搂得紧紧的,片刻才松开,道:“书院放假了?为什么你爹没回来?”
“这几天书院竞技,所以放假了。”颜如意又抱着母亲,高兴道:“娘,我想吃你煮的饭。”
“好好,你先休息一下,娘亲自下厨做你最爱吃的菜!小梅,带小姐去梳洗一下,换回女装。”王艳雪吩咐完,便欢喜地做饭去了。
颜如意泡着热水澡,身心得到放松,喜悦幸福写在脸上,化作歌声。
“小姐,你几个月没穿女装,会不会不习惯?”小梅把颜如意的女装挂在屏风,见颜如意没反应,忙进去看究竟,见颜如意一副惊讶的表情,甚是不解,忙问:“您怎么了?”
“小梅,我的胸部、、、又长大了、、、”颜如意套着贴身小衣,没有了特制的裹胸缚带,甚觉不习惯。小梅扑哧一笑,道:“小姐啊,您念过书的,都不知道这是正常的身体发育么?”
“书院都是男儿,夫子没教过,娘也没说,我真不知道。”颜如意甚是尴尬,忙穿好衣裳,忽想起面纱的事情,便让小梅跑去问母亲还需不需要戴面纱。小梅飞奔离开屋子。颜如意把束冠摘下,对着菱花镜自理妆容。
半晌后,小梅叩门叫道:“小姐,夫人允许你今日不戴面纱!”
“奇怪,怎么没声音?”小梅在门外等了许久,未听见房里有动静,正自纳闷,听得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小梅跑去一看,见颜如意正在秋千架上玩耍。夕阳映照,霞光辉映,结了青藤的秋千架上坐着一个笑靥如花的少女,空气中充满着馥郁芳香,园中蝴蝶已朝秋千飞去,绕着秋千蝶舞,艳惊四邻。小梅欢叫不已,薄扇扑蝶,二人清脆的笑声,使得墙外的行人忍不住侧头倾听,望向颜家的高墙。此情此景正如苏轼的《蝶恋花》所述:墙里秋千墙外道,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公子,您找谁?”阿福见门口落了一顶轿子,便前去询问。来者正是朱常青。
“这是拜帖。”朱常青递给阿福一张贴,道:“带我去见你家夫人。”
“请公子稍等,我去通知夫人。”阿福小跑进去。
“你们几个,在门外守着。”朱常青等了片刻,未见阿福出来,于是吩咐随从在外等候,自己进去了。绕过亭子,听到一阵悦耳的笑声,朱常青微愣,心道:“是颜如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