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沛笙,我们还是离婚吧!”
白苒苒的声音很轻,却显得那样坚定的透过电话线传递于秦沛笙知晓。
秦沛笙夹在两指间的烟还在燃烧着,那烟雾间,秦沛笙的眼眸微微的眯着,被白苒苒吐出来的字眼给阴霾了眼神。
“你再说一遍!”
那低沉的声音带着一抹隐隐压抑的怒意,他自认为这段时间已经用尽了所有的耐心,也努力的在让她心放下那段创伤,这就是她所谓的给他一个上诉的机会,上诉的结果还是对他说,离婚!
“你听到了不是吗?”
似是没听到秦沛笙语气里的低沉一般,白苒苒的声音依然淡淡的轻诉在言语间,带着一丝遮掩。
“因为可馨?”
秦沛笙努力的压下要暴怒的反应,隐忍的情绪,用着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支撑着薄弱的理智。
电话那边没有回应……
只有轻微的呼吸声透过电话,可以感觉到她依然在……
“苒苒,你不一样!”
似叹息的字眼,不善于表达的情感。对于可馨,她的猛烈追求,他正好身边没人,所以接受了。她爱的猛烈,不顾一切。用着最浓烈的感情来陪伴着他,守着他。他从小就欠缺温暖,欠缺爱。而安可馨给了他最炽烈的关怀和爱,他曾经很依赖这种关心和在乎。
享受着安可馨对他的好,他是一个不懂得付出的人。因为那次逃离秦家,而让可馨意外的为自己挡了一刀,导致了不孕。他因为不懂得付出,从来没有为谁真的炽烈过。所以,他以为他的一生便是如此了,于是,在安可馨为他不顾一切挡刀而生命垂危难过的寻死之时,他曾经许诺她,一辈子照顾她,不离不弃。
因为,真的没有人比安可馨对他还好。
他以为那样的感情可以称之为爱,他对可馨好,疼可馨,更多的是一份责任和习惯。这些年,一直是她陪在他的身边。
但是,白苒苒出现了。这个女人,有着倔强的外表,她抗拒她,不似以前那些女人迎合他。从第一次她在意外醒在他的床|上之时,那一张利的小嘴。让他对她便已经有了侧目……
时间的流逝,不管是哪个模样,他渐渐的发现开始越来越多关注她的情绪,她的表情。
甚至他开始喜欢了两个人的家,开始期待着回家,期待看着她的笑脸,只要看到她的笑脸什么烦恼似乎都没有了。
也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一种新奇到让他探究的情绪。他没有爱过,所以不懂得。直到她发现了他与可馨真正的关系,他曾经没有想过婚姻会改变他跟可馨之间的那种关系。
他一直认为,即便是他结婚了,他跟可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改变。因为可馨不会破坏他的家庭,而他也不会因为有了老婆而不要可馨,不再照顾她疼她。他一直游刃有余的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丝毫没有觉得有问题。
但他看到了苒苒那双受伤的眼睛,她看着他,没有歇斯底里,只是看着他,让他看到了她眼底满满的伤痕,他可以在那一刻感觉到她的心被他撕碎了。而那一刻,他慌乱,震惊,不是因为害怕她发现后向媒体爆乐,会影响他的仕途,而是真的担心,担心她,看到她受伤的表情,莫名的心疼。
那一刻,他似乎懂得了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爱上了白苒苒,只知道他不愿意放手,他对白苒苒是在乎的,已经超越了可馨。
他已经不愿意再游走在两个人之间,他第一次觉得专一是一个男人必须做到的。他想对白苒苒专一,曾经他认为可笑的字眼。
只是,他努力了,最后为何还是得到了白苒苒离婚这两个字。
“秦沛笙,你爱我吗?”
白苒苒唇角勾出一抹苦涩的笑,这句不一样,为何感觉不到任何欣喜……
秦沛笙被白苒苒的反问愣的瞬间愣住,握着电话,一时间无法回答。
爱这个字,究竟怎样的感觉才叫爱?
他不懂,也说不出口……
“我……”
“我累了。”
白苒苒迅速的挂了电话,那句我累了,分不清是为说继续累了,还是今天累了想休息了。
当电话关上后,白苒苒直接关了机。躺进自己精心挑选的床里,闭上双眼。
秦沛笙坐在车里,手上的烟已经燃烧到烟尾,烫伤了手指,疼痛席卷而来的那一刻,秦沛笙呆愣的思绪这才回过神来。
她问他,爱她吗?
爱吗?
眉头深锁,回答不出,是不知道什么是爱。这种感觉就是爱吗?没
有人教他什么是爱,他也没有爱过。女人都是倒贴过来的,他生下来似乎都是被女人围绕着的。就连唯一在她身边留着的安可馨,也是处处为他着想,处处退让着。
爱,究竟何为爱?
以前嘴里说出来的爱,无法波动心。而白苒苒问的时候,他却突然间不愿意用以前口中说出来的那种态度的爱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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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紫音记不得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秦慕北离开后,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着双眼很久很久,身体很累很疼,却没有任何的睡意。站起身,酸疼的身体,作痛的,让简紫音眼底闪过一抹痛楚。
有些困难的走到浴室,泡进浴缸里,香精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着,热度温暖了有些冰冷的身体,可是却无法挥去心底的那抹阴霾。
没去管秦慕北是否离开,只觉得心很疲倦。
这样的婚姻,这样的坚持强撑,真的有意义吗?
她这一生活着背负了太多,从未为自己而活一次,一生,真的要如此的过吗?
第二天,经过一晚的休息,简紫音昨晚被撕裂的私|处依然在隐隐作痛。面无表情的拿着放在衣橱的衣服穿上,然后拉开|房门。
空气中飘荡着的香味让简紫音眉头微微的愣了一下,只是片刻便继续迈步往楼下走去。
明明很亲密的男人,却显得有些陌生的背影。
站在原地,看着从厨房里走出来的男人。
秦慕北,厨艺一流,却从不轻易的下厨。此时看着他手上端着不知名的东西,散发着香味缠绕在鼻息间。
心,莫名的一揪。
这是在为昨晚的事情表示歉意吗?
“醒了,过来喝点汤暖胃。”
秦慕北精神翼翼,经过一晚的睡眠,昨晚的那股子疯狂已经散去,又恢复了那个儒雅的模样。轻吐而出来的字眼,把昨晚的凌虐完全的抹去。
简紫音面无表情的站在客厅里,未动。
“有没有想吃什么早餐,我帮你做。”
厨艺虽好,却很少下厨的秦慕北,多么大的荣幸让他能够为她下厨。
肚子是真的饿了,简紫音不想跟自己胃过不去。那诱人的香气还是诱使她的脚步扫动向餐桌走去。坐下后,拿起调羹开始往自己唇瓣里喂着汤。
很美味的汤,吃的出来是很用心的熬的,这样的诚意,真不像是秦慕北……
喝了几口,发现秦慕北转身进了厨房,很快又出来了,手上多了一个保温杯,而放在一边的另一份汤被端了起来,倒进了杯子里。
简紫音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秦慕北的动作,那悬空在一半的调羹硬生生的顿住了。
一时间,苦涩在口中蔓延着,刚刚还觉得味道不错的汤,这一刻就跟吞着毒药一般,苦涩难以下咽。胃也开始翻搅着,秦慕北却未丝毫发现,在小心翼翼的装好汤后,理所当然的说道:“时间还早,等会先陪我去一趟医院,我把汤送给可馨后,便送你去军区。”
完全是敲定的行程,丝毫没有顾及简紫音的感受。
握在手中的调羹更加用力了几分,呼吸也紊乱了几分,简紫音闭上双眼,再睁开双眼,眼底一片平静。
默默的放下手中的调羹然后站起身……
“怎么了?不好喝吗?”
秦慕北脸上闪过一抹诧异,对于自己的手艺还是有把握的,虽然不常做饭,但是不应该会差到哪里去。看着简紫音喝了几口就放下了调羹,秦慕北不由的拿起简紫音放下的调羹尝了一口,完全没有问题的,抬起头时还未开口,便已经看到简紫音拿起了自己的外套,背对着秦慕北冷声说道:“走吧。”
那冰冷的背影,冰冷的字眼让秦慕北莫名的皱起了眉头,昨晚是他不对。因为可馨的原因喝多了,加之那莫名的情绪,所以才会失控的要了她。
一早已经用这样的方式来表示歉意了,却还是得到这样的冷漠。秦慕北的大男子主义也因此而冷凝了脸……
未再多说什么,直接拿起汤往外走。
简紫音能够感觉到秦慕北身上传递而来的阴霾,心口微微的扯动着,脸上却没有任何波动。
封天澈给的药膏似乎真的挺好用,脚还是很疼,但是已经没有昨晚严重。走路有些跛,但却还在能忍受的范围里。
“我抱你过去。”
秦慕北几个大步便已经超过了行走不方便的简紫音,在走到门口感觉着简紫音还未跟过来,不由的转身看向简紫音才走了几个小步。
冷着脸,转过身走到简紫音的面前,伸手准备抱简紫音。
简紫音就像是看到了病毒了一般,手一挥,把秦慕北的手给挥开。
“不用!”
这样的偶尔体贴,简直就让她觉得像施舍,想到自己刚刚因为他熬汤而浮现的一丝感动,完全是让她觉得自己真够犯贱的。
犯一次就够了,没道理犯第二次。
秦慕北被这样的拒绝给弄的脸色更难看,目光死死的盯着简紫音,而简紫音似没看到秦慕北那阴霾冰冷的眼神一般,直接走到错过秦慕北,缓慢的向前走去。
“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耗。”
秦慕北冷声的说着,大手突然拦腰抱起简紫音,胸口在剧烈的起伏着,几个大步便已经往外走。
简紫音脚不方便,被轻松的抱了起来。想挣扎,可是秦慕北的力道太大,就这样被快速的抱到了外面停着的车,拉开车门把简紫音放了进去。
一路上,两个人像是陌生人一样,不言语。
车行到一半,一直未开口的简紫音突然开口说道:“停车。”
秦慕北一直紧锁的眉头,依然紧锁着。看了一眼简紫音,未开口,但车还是停了下来。
车一停,简紫音便推着车门准备下车。
“做什么?”
秦慕北看着简紫音的动作,大手不由伸出扣住了简紫音的手腕。
“耽误不了你去看安可馨。”
被扣住了手腕,简紫音的声音带着嘲讽冷冷的吐出。
秦慕北的眉头锁的更加厉害,扣在简紫音手腕上的力道更紧。
“要做什么,我帮你。”
生硬的吐出字眼,简紫音听到秦慕北的话欲下车的身影顿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转向秦慕北淡淡平静的说道:“买药。”
“药?昨天你姘头给的药没效么?”
“避孕药。”
对于秦慕北尖酸的话,简紫音只是冷冷的看着秦慕北,曾经的相敬如‘冰’,如今剑张跋扈……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越发的恶劣。
三个字,让车里的空气瞬间凝结了起来。秦慕北本来还有些嘲讽上扬的嘴角,此时已经冰冷一片,阴霾的看着简紫音,冷声质问道:“你要吃药?”
“难不成你是要我给你生孩子?”
简紫音嗤笑出声,少数的缠绵里,是谁天天带着T。他在期待什么,她懂得。
不说开,无非是给彼此还留着一个空间。
秦慕北不再说话,喉结滑动着。孩子他的确还没有想过要,但是看着简紫音吃药,加之昨天看到的,莫名让他怒。
两个人对视着,最终秦慕北甩开了简紫音的手,推开门,砰的一声,大力的甩上门。
几分钟后,一瓶水,一盒药扔到了简紫音的身上。未等简紫音拆开,车已经迅速的驶离。
简紫音打开药,未管秦慕北莫名其妙的情绪,就着冷水吞了下去。
在无爱的婚姻里生一个孩子,是件残忍的事情。
她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孩子在这样的氛围里成长,受罪自己就够了,没道理让自己的孩子出来受罪。
闭上的双眼,遮掩不住的郁结。
这些年的婚姻,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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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
安可馨躺在那里,一边放着秦慕北刚刚送过来的汤,空气中飘散着香味,可是却没有味口。
眉头轻轻的锁着,沉思着。
打电话给阿笙,都被张立挡了下来。
呆在秦沛笙身边那么久,她很清楚这样的意义代表着什么。接不到秦沛笙手上的电话,只有他自己吩咐才会如此。
他当真要如此的决然吗?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安可馨在听到声响时,明明知道不可能,双眼还是带着一丝期待的转过,看向病房门口。
在看到出现的萧子宇时,安可馨的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萧子宇走进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安可馨,眼底深沉的让人猜不透里面究竟蕴含了些什么……
“你怎么来了?”
情绪不好,吐出来的字眼,也未见有情绪。
萧子宇在听到安可馨那过于平静的声音时,眼底闪过一抹阴霾。走到安可馨的身边,唇角冷冷的勾起,带着一抹逼视的意味看着安可馨说道:“你是不是打算就一直这样躲着我?”
“没有。”
安可馨此时烦躁着,对于安抚敷衍萧子宇都没有了力气。
“安可馨,你似乎忘记了我是你男朋友,难道你住院不应该告诉我吗?”
安可馨听着萧子宇质问的语气,只是轻抿着唇瓣,不再说话。
她根本连想都没有想到萧子宇……
“你来这里就是来质问我的吗?如果是,我无话可说。”
安可馨的声音有着一丝清冷,淡淡的轻吐而出,没有什么情绪。别过的视线让萧子宇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这样的无视态度刺激着萧子宇。
“安可馨,你心是石头做的吗?嗯?”
大手用力的扣住安可馨的下额,疼痛让安可馨的眉头微微的皱起,迎上萧子宇的目光,淡淡的说道:“如果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同意分手。”
“分手?”
萧子宇的声音陡然提高,目光阴霾的可怕。
“想摆月兑我,休想?我可以毁了秦沛笙,你信吗?”
“你敢。”
安可馨听到秦沛笙三个字,眼睛攸地瞪大。
“你大可试试。”
冷冷的吐出字眼,陡然落下的吻,夺取了安可馨的气息。那强势的力道,整个压制而下。安可馨被压在病床上,本来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身上没有一点力气,被这样的索取,丝毫没有挣扎的能力!
挣扎的身体,渐渐的融化,安可馨承受着萧子宇的吻。
炽烈的吻,在一吻结束之时,安可馨的气息不稳的喘息着,而萧子宇的目光也没有之前的冷冽。两个人对视着,各怀心思。正在这时,一直站在门口的身影轻咳了一下,打破了里面两个人的对视。
安可馨在听到那声咳嗽声时,染上情|欲的眸子在瞬间多了一抹惊恐,脸色也随之变了,本来就差的脸色更是惨白一片,带着一抹惧意把视线转向病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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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咖啡。冲咖啡喽。
我们是不是吃素好久了,偷偷的说哦,快有肉肉吃喽。不告诉你们是谁的。你们猜啊猜啊猜啊。知道你们没兴趣猜。老鸨子也就无聊的想找话题跟你们说。
PS:谢谢昨天给老鸨子送花花的盆友。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