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是你取得都好!”
“现在已然入冬,我想着等这孩子临盆的时候没准能下场瑞雪……”
“雪?”媚君说,“好像是女孩子的名。”
皇上笑道:“只要是我两的孩子,男孩女孩都喜欢。女孩像你,男孩像我。女孩叫景雪,男孩叫景瑞!”
“嗯!”媚君甜甜的说道,“景瑞,景雪,瑞雪~真好听!”
数日之后……
烟雨楼被景奕包下了整晚,因为这天,是媚君临盆的日子。
“啊啊啊啊————”一阵阵惨烈的叫声从媚君的房里传来。
景奕在外面既心疼又不安的来回踱步……他双拳互击着,眉头紧皱着,“怎么还没生……媚君,媚君……你一定要挺住!”
房内,产婆不停的喊着,“用力!用力!再用点力!”
媚君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纤细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头的绸缎,“好……好痛!”
紫毓在边上为媚君擦拭着汗水,鼓励着,“媚君姐,再忍一忍……忍一忍!”
“哇哇哇……”
随着孩子一阵阵的哭啼声,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
媚君也如释重负,本还悬着的身体,沉沉的平躺在床上,脸上带着笑。
“媚君姐,是个女孩!”紫毓抱着小孩,“她脖颈处居然还有梅花胎记。媚君姐,你看……”说着,紫毓将小孩抱近给媚君看。
“梅花,雪……”媚君笑笑说道,“这孩子好像是老早就知道她爹给她取得名字似的。”
房外的景奕听闻这声啼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迫不及待的进屋想看看媚君和孩子,紫毓抱着小孩出来了,“恭喜景公子,贺喜景公子,是个小千金!”
景奕欣喜道:“雪儿……我的雪儿……”景奕方伸手想去抱抱,忽然,一大帮侍卫破门而入。
带头的是一个身穿便装的中年男子。
老鸨笑嘻嘻的迎过去道:“哟!这位大爷,咱们这儿今儿不招待客!”
男子连看都懒得看老鸨一眼,只是抬头直直的盯着楼上的景奕。景奕猛然转头向下一看,“舅舅?”
此刻,景奕也顾不得抱孩子了,三步并两步的下了楼。景奕方走至男子跟前,男子便手一挥,令道:“带走!”
景奕一听,整个人连连后退,“不!我不走!”
侍卫显然不敢贸然动手,都畏畏缩缩的。男子大声喝令道:“带走!谁不动手,谁提头来见!”
这下,大家都将景奕强行压制了起来,景奕冲着男子大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男子无动于衷,景奕只得对着楼上喊道:“媚君……媚君……”
媚君早就有听到楼下的声音,她衣着单薄的吃力地下楼,吃力地喊着,“景哥哥……”
“媚君……”
男子冷冰冰的命道:“带走!”
皇上被架着出了烟雨楼。媚君匆匆赶至门口,殊不知,外头的雪已经下得很深很深……
皇上一直喊着媚君,从最初的清晰到最后渐渐的消声。
“景哥哥……媚君会一直等你……等你……”
……
整个御书房内都静悄悄的,惟独皇上的叹息,一声接着一声。
景雪下意识的模着自己的脖颈,原来皇上都未仔细看过自己的亲生女儿。
“雪儿,你脖子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宣太医?”皇上关心的问道。
景雪自然的放下那只手,笑着说道:“父皇,我没事。”
皇上看了眼屋子里的每一个人,很是欣慰,“去给太后请过安了吗?”
景陵禀道:“回父皇,还没去过。”
皇上点点头道:“你们现在就去给太后请安吧,朕想静一静。”
“是!”众人都恭恭敬敬的退出去。
“雪儿,你留下来!”
皇上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景雪一愣,她看了看景陵、景泰,他们两亦是看着景雪。这留下来,不知是福是祸。皇上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是想知道些什么……
皇上叫道:“雪儿……”
景陵、景泰、图格思甜这才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父……父皇……”
皇上席地而坐着,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景雪道:“雪儿,坐……”
景雪坐了下来,皇上才幽幽的开口道:“朕这些年都没有去过青阳镇,想必其中隐情你也能猜出几分。”
“是……是因为太后吗?”景雪第一次如此看清皇上的脸,从去年到今年,不过是短短的一年,为何皇上苍老了好多,景雪看得心疼。
“你恨朕,怪朕吗?”
景雪摇摇头,轻轻说道:“不怪!我想……我娘也不会怪您的!”
皇上沉默了,景雪也沉默了。父女两在这御书房内静静的坐了许久。
在这寂静的房内,一只鹦鹉叨叨了起来,“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景雪新奇的问道:“父皇什么时候养了只鹦鹉?”
皇上淡淡笑道:“是皇后送的!皇后说,这只鹦鹉很聪明,什么话都学得会!”
景雪来了兴致,她可没有真真实实的见过一只鹦鹉。景雪站起身,走到鹦鹉跟前,逗着说道:“来……快叫几声郡主听听!”
鹦鹉不出声,傲慢的在杆上左右来回走。
“叫啊……快叫啊……”
皇上不知何时走到了景雪身后,笑笑道:“它啊,就这样,总爱摆架子。还老爱飞回皇后的宫里。”